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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很能理解文公公的苦衷。
作为一名下人，他没有资格拒绝主子的任何一个命令，他若是做的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所以，为了生存下去，他必须要百倍小心。
而太子，完全有可能会因为容贵妃有半分闪失就拿他出气，到时候，就算文公公侥幸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想起朗副阁主说过的，文公公曾经很照顾阁主，就冲这一点，他也不会让文公公陷入两难的境地。
……
文公公将莫桑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太子。
“文公公，你所说的药材，要怎样才能得到？”
太子看着莫桑，声音里多了些许的急切。
“这一种药材，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可以说，能够有这种药材的，都是一些大家族。”莫桑缓缓道：“早些年，这些药材还算是常见，所以很多人都会去采，慢慢地，这种药材就变得稀少起来。”
“所以，这种药材还不是绝对的罕见，是不是？”太子眯了眯眸子，“本殿听文公公说，莫医正手里也是有这种药材的。”
莫桑看了一眼文公公，只见他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
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莫桑抬起头，“是的，微臣手里是有一些，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不够？”太子紧皱眉头，听文公公的说法，莫桑手里的药材并不少，怎么就不够了？
莫桑也不遮掩，直接道：“太子殿下，还请您能谅解微臣作为一名医者的底线。无论是什么药材，微臣都绝对不会全部用完，必然会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说实话，微臣手里的这些药材，完全足够医治贵妃娘娘，但是，之后这药材就颗粒不剩，若是微臣再遇到类似的突然事件，就没有办法解决了。”
“所以你是不肯全力救治母妃了？”
太子说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戾气，“你知不知道，本殿完全有能力逼着你答应，之所以还会问你自己的意见，这完全是给你面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就算太子殿下以性命相威胁，微臣也不会改变初衷。”莫桑不卑不亢道：“微臣是医者，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微臣绝不会为了救一个人而去牺牲其他更多人。”
“你放肆——”
太子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足以让本殿杀你几百次都不为过！”
莫桑依然直视着他，没有低头。
“那你告诉本殿，要如何才能知道多余的药材供你使用！”
太子终于还是决定服软了，退而求其次道：“你告诉本殿，要如何才能拿到这种药材，本殿派人去找。”
“其实，这药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桑看着太子，一字一句道：“放眼整个奉京，现在只有一个人有这种药材，而且，太子殿下也是认识他的。”
“哦？那是何人？”太子立刻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就是”
“母妃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太医们，“你们告诉本殿，你们不知道母妃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微臣是真的不知道啊。”为首的一个医正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道：“微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给贵妃娘娘医治啊。”
“若是本殿治你们一个庸医之罪，不知道能否督促整个宣朝的医者更加精于医术？”太子冷冷道：“看来，还是父皇太过于良善，否则，你们也不会连一个小小的病都诊断不出。”
“太子殿下，就算您将臣等全部杀死，也是无济于事的啊。”那名医正叫苦不迭，“有些疑难杂症，确实不是我等普通的医者就可以诊断出来的。”
“普通的医者？”太子眯了眯眼睛，对于这个说法似乎很新奇。
为首的杨医正，可以说是现在太医院中最倨傲的人，平生最讨厌被人贬低，因此熟悉他的人，都不敢让他跟别人相对比。好在他本人医术比较高超，旁人也会闲的没事做去比较，所以，这些年来他都很嚣张。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将自己说成是“普通的医者”，确实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当初庆安侯府的老侯爷中了蛊，臣等也是没有查出来的，最后请了能人异士前来，才查出老侯爷到底怎么回事。”杨医正苦着脸，“不仅如此，还有沈贵妃之死，若不是莫医正有本事，谁能知道沈贵妃是死于蛊毒的？……等等，为什么不能让莫医正前来看一看？不定他能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莫医正？”
太子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追究杨医正说错了老侯爷名称的事情。
那个莫医正，他也是有听说过的，据说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医术却很高超。当初莫医正破获了沈贵妃之死后，就被破格提升为了太医院医正。最初是有很多人都不服气的，有些人觉得他年纪太轻，还不如资格做医正，有些人则是觉得他一来就能成为医正，完全凌驾于自己的头上。
可是，很快莫医正就让所有人都对自己刮目相看，不仅仅是因为他很喜欢跟人打交道，更重要的是他的医术的确很厉害。
“那他现在在哪里？”
太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但唯独没有那个莫医正。
“回太子殿下，莫医正前些日子提出要离开奉京一段时间，因为他在一处山崖那里发现了几株很珍稀的草药，所以已经亲自前去采摘了。”另一名太医小心翼翼道：“就在三天前，有人从城外带回来一株草药，那是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草药，因此根本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但唯独莫医正却很清楚，他带着我们，仔仔细细研究了那株草药，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种我们很少能看到的，正因为稀有，所以莫医正才会亲自出马前去采摘。”
“他刚走，母妃就出事了，如果本殿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出事的时候，莫医正也是凭空出世的，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
第338章 墨家的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