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叫这很好听,但实际上,这个行动组就是执行一些国家无法正面干涉的黑暗行动。
在美元货币常用流通和美国政治控制的国家里,一些违背美国利益的国家政策和决议是不允许出现的。可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那种不甘被掌控的权势者,这种权势者的出现是对美国权威的挑衅。但是在面对这种愈发严峻的国际形势下,美国不可能在像当年一样军队横行。也因此,每到这个时候,cia对外别情情报行动组就会悄无声息的出现。
所以说,他们虽然被叫做cia情报探员,但实际上却是在做着杀人的勾当。合法的屠夫说的就是卫哲明,但是卫哲明这个屠夫虽然做事很妥当,从未出现过失手的任务。但唯独让诺顿头疼的是,这家伙做事太拖拉,从来都不会把一个任务处理的干净利落。
一百二十四个任务目标,按理说应该达到至少二百个以上的死亡指标。但是到了卫哲明这里,他却从来不会处理那些任务目标的家属。
按照他的说法来讲,他认为家属是无罪的。
“我绝对不会杀害那些无罪的人——至少不要让那些人死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的原话。
斩草除根是政治暗杀的第一原则,在这个表面平静实则暗云涌动的国际社会,愚蠢的人永远没办法等上更高一层的金字塔。卫哲明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他从来都不除根的缘故,麻烦的事情发生了很多。
诺顿是一名文职人员,两个人在一起合作了三年,他也算是摸透了卫哲明的脾气。总体来说,他明明手上早就沾上了无辜的血,但是叫嚣着自己绝对不伤害无罪者,用俗话讲,卫哲明就是个挂着贞节牌坊的
itch而已。
“我一个文职人员天天要给你擦屁股,听着!这次的事情我没办法在善后了!”
诺顿把手里那个打开了锁的箱子一下子丢到了车子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沉重的箱子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气呼呼的抱着双臂靠着椅背坐了下来:“你明明都知道这群人不论怎么样都是要死,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究竟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
卫哲明将手指上燃烧了许久的半支香烟叼在了嘴上。手里的三张档案放在一旁,紧接着扭过身子打开了副驾驶的那个箱子,无趣的脸上不时被二手尼古丁的烟雾遮盖些许:“无论如何,至少别让他们死在我的面前。”
他微微的垂下了眼眸,那鲜红色双瞳原本应该是光彩夺目的,但是此刻却给人一种黯淡无光的感觉。仿佛那只是一颗燃烧殆尽的火柴,只剩下无尽的沧桑。
诺顿虽然对卫哲明的行为不满,但是还是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瞧着自己的搭档。见他的眼神那个样子,原本满是不耐烦的脸立刻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我说你啊……如果不愿意做这行当初何必进cia呢。”
卫哲明咬着烟,手里翻动着箱子里的物件,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就跟那种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得过且过的瘾君子一样:“为了与你的妹妹的母亲认识。”
刚刚还有点无奈的诺顿立刻就变成了一副有气说不出的表情,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身边的车门,接着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日了狗的手势:“好吧,真是见鬼!”
莫名其妙牵扯到人家母亲的卫哲明可没理会,他将箱子里的东西翻了出来。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块头不小的零件,一手拿着一个像是瞄准仪一样的东西。两边打量了一眼,他又瞧了瞧箱子里面的光景。
“有必要用这种武器么。”
诺顿不耐烦的从兜里翻出来一把带着鞘的小刀,随手就丢到了卫哲明怀里:“那你就用这个,直接去给他一个痛快!我想绝对比那个大家伙刺激得多!”
“可惜,我并不喜欢这个方案。”卫哲明接住小刀,将其放到一旁。随后将手里的两个零件重新摆回箱子里:“说正事吧,具体计划是什么。”
在后座上坐着的金发男子嘴里轻哼了一声,不过随即也直起了身子拿起了手上的另一叠资料纸。
“根据情报组那边的消息,这家伙会在四天后也就是十二号的早上十点带这他的老婆和女儿去东京的一家医院。”诺顿看着手里的资料,将之放在了腿上,从自己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圆珠笔:“横滨这里没有太好的机会,所以我们这次要跟着他们去东京。根据到达东京之后的路线来看,总共有十二条可选路线,同时为了应对他们突然转换医院或者临时有事离开等等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另外还准备了三十七个应对方案。”
他嘴里着么说着,随即用圆珠笔在资料上画了起来。卫哲明将车子的窗口开得大了一点,伸出手把自己手里烧的只剩下尾巴的烟头从窗口扔到了外面的雨幕中。做完了这一切后,他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诺顿膝上的资料。
“排除那些紧急应对方案,我们第一要采取的是可能性最大,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完整指定的计划。尽到一切可能将他们三人全部在第一时间击杀是最好也是最快捷的方案。”
他在资料上对着一段英文字母画出了一条横线,随即用笔尖敲点着这段文字:“这四天里,我们会紧密的关注他们的一切动作,四天之后在东京的一百八十四号狙击点进行狙杀。如果有意外状况,那就需要在横滨当场斩杀了,虽然会麻烦一些,但也是个下策。”
卫哲明看着他笔下的这张资料,微微的皱起了眉:“那么这四天我们怎么监视?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夜袭家宅?”
“你是蠢货吗?”诺顿仿佛好像是终于能够在某件事情上战胜了自己的搭档一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这家伙每个月回家的次数还不到三次,国会可没时间慢慢等他自己过来。”他说着说着,得意的笑容忽然又严肃了起来:“而且最近横滨的任务执行的有些频繁,日本当局的一些官员已经察觉到风声了。现在上面给了通知,有些事情也不能逼得太紧。”
“是这样吗。”卫哲明深深的看了一眼资料上的一大长串计划方案,随后转回了身子,重新掏出了一根香烟放在嘴里,在打火机清脆明亮的点火声中升起一阵烟雾。
“情报局派人了吗。”
诺顿用手扇了扇脸前有些呛人的二手烟,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向旁边挪了挪:“情报局的人已经盯紧了他们家的房子,所以说任务目标的妻子那里不需要咱们来操心。”
说完,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男人都懂的猥琐微笑,对着后视镜里卫哲明的脸开始挤眉弄眼了起来:“不过看咱们两个这么多年的老搭档份上,老家伙的监视任务就交给我吧,那种小孩子一定是你的菜吧?上帝作证,那个年龄的孩子我可从来没碰过,我绝对是在给你创造一个好机会。”
即将被猥琐的搭档引诱着陷入某种不良嗜好的男人脸色淡然的抬起那双红色的眼眸,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诺顿怎么看都是痴汉才有的笑容,嘴唇微启,吐出了一阵二手尼古丁:“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难得自己大方了一次,可是自己的搭档还是摆着一副臭脸,一点也不配合自己,诺顿顿时倍感无趣。他怪叫了一声,随后拍了拍车窗:“走了走了!真是没意思!”
坐在驾驶位置上行面色平淡的男子没说什么。他将手指上的香烟叼在了嘴里,同时伸出手重新扭动了一下钥匙,车子的引擎顿时发动了起来。
“伙计,为了庆祝可口的亚洲小女孩……不,我是说为了她悲伤的未来,放首歌听听吧!”
“你自己唱吧。”
车子缓缓的开动了起来,在车灯的光幕下一丝又一丝的雨点散发着奇妙的光晕打在地上,融入和一小片雨水汇集而成的小水洼。
伴随着诺顿的鬼哭狼嚎,暗夜中的亮光在充满了日本风味的居民区街道上逐渐加快了速度。也就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浓浓的雨雾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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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第三章:自欺欺人的伪善者
更新时间2015-7-2715:24:57字数:2535清晨时分,居民区的街道上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薄雾。到处都给人一种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的清新。
卫哲明开着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路边时不时出现这几个挥汗如雨的晨跑者,车子和运动的人擦肩而过,一种生命的朝气和车内的低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了打火机。清脆的点火声啪的响起,香烟在幽黄的火苗下,闪烁出了一阵红色的暗芒。
“伙计,感觉怎么样?”
他耳际那微不可察的通讯器闪过一阵若有若无的亮光,卫哲明将香烟叼在嘴上,双手扶住了方向盘,红色的眼眸给人一种低沉的感觉:“她们家这里还没有动静。”
“我就知道,懒惰的亚洲人在六点之前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床铺。”诺顿满脸惬意的靠在床上,胸前的小桌上的笔记本显示着似乎是监控器一样的画面,他一手托着电话,一手托着一杯红酒:“除了本杰明之外。”
卫哲明没说话,他静静的吸了一口香烟,烟头幽暗的红色光芒顿时明亮了几分。
“立华奏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立华奏?你是说那个孩子?哈哈,果然还是念念不忘啊!我的朋友,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诺顿哈哈大笑的说着,紧接着抿了一口红酒:“那个小家伙是有先天性疾病,每天都得接受至少五小时的治疗,也就是说成为学生的时间只有上午。”
他说完这句话,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打了起来:“这个小家伙好像挺惨,刚出生的时候也医院误诊为健康,十几年都没什么事。在十一岁那年出现了病发症之后才开始正式治疗。可惜上帝没保佑她,现在早就错过了正常的治疗时间了,就算以后能活下去,吃的药估计都能开上几个药店了。我想美国的税务局会十分很欢迎这个小家伙移民。”
卫哲明将车子缓缓的停在一栋占地面积不小的宅院不远处。在那里,四个保安有气无力的坐在门口的警岗哨上,时不时打上两个哈欠。
‘还真是懒散。
将车子熄了火,他把嘴上的香烟夹在两指间,幽红色的眼眸注视着宅院的方向,一阵烟雾从他的嘴中吐出,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迷离。
“嘿,我的好伙伴。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走得有点太早了吗?在这个时候我们最该做的事情是在抱着两个小妞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在睡上两个小时,而不是睁着眼睛等着这群懒鬼自己出来。”
将自己的主驾驶座位调整到了一个还算舒服的角度,卫哲明眼睛盯着宅子,同时靠着椅背坐了下来。时不时吸上一口手里的香烟,他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握在手中,没有打算理会自己搭档无聊的话题:“你昨天说的会派人是怎么回事,驻日当局么。”
诺顿叹了口气,似乎是为自己的搭档一点也不知趣而感到无奈:“驻日办公室那几头蠢猪全都是情报处的,行动处的基本都调到东南亚了。不过按照国会隐约透露出的信息,我觉的很可能是从总局调人过来。”
话说到这里,他脸上的无奈神色一转,语气中忽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本杰明,总局那群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胆小鬼派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信号。很可能是咱们之前的行动已经引起不满了,这次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做的漂亮点。”
暗红色的烟头再次亮起了点点光芒,卫哲明微微的皱了皱眉,呼出了一阵烟雾:“那么由我来先干掉任务目标。其他的事情你来处理,不要让我知道。”
“天啊,我的搭档真是一个完美的bicth!”诺顿惊呼了起来:“你既然都点名让我处理,竟然还告诉我不要让你知道!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本杰明!”
伪善者。
卫哲明的眼眸微微的垂了下来,幽红色的眼眸和手中即将燃烧至尾的香烟一样黯淡无光。
他从来不会逃避这三个字,他就是一个伪善者。准确的来说,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鸵鸟。明明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却愿意把自己的头埋藏在深深的沙下,哪怕身上已经感觉到了疼痛,但是因为看不见这一切,便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
不论是那些国会宣布的有罪之人,还是无罪之人。在真正的意义上,他们都是无辜的。但是就好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人类虽然因为道德的束缚不会去吃掉弱小的人,但是杀害却和吃掉没什么两样。
他一直把自己的行为归类为人类的弱肉强食,他告诉自己,他杀掉的人都是不自量力的挑战者,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可是面对着这些挑战者亲人们那愤怒和恐惧的眼神,他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他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干净利落的处理掉这群怀揣着仇恨的人。
因为,无论如何逃避,他们都是真正意义的无辜者——对于他自己而言。
诺顿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他已经是一个刽子手了,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区别只在于数量。哪怕是被亲手杀掉的挑战者,他们也是无辜的人,他们和自己的亲人没有任何区别。
那一次,卫哲明在诺顿的怂恿下,开枪杀掉了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她只有十三岁,甚至没有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面对一个年轻人而瑟瑟发抖,也没有理解父亲把自己和母亲牢牢的护在他身后又是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看见了。那个人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把爸爸击倒了,然后妈妈也倒在了地上。
当卫哲明把枪口抵在她的额头上时,这个男人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迷茫和隐藏在最深处的恐惧。
这些敢勇于揭穿皇帝新衣的孩子,他们又知道什么?
最终,他还是开枪了。
想到这里,卫哲明那黯淡的眼眸忽然颤抖了一下。他忘不了那种亲手毁灭一个崭新人生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他这辈子也无法释怀的罪恶。
尽管他在事后几乎要杀掉怂恿他的诺顿,但是大错已铸……手上早就沾满了丑恶鲜血的他根本不可能在得到什么原谅。
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因为,他有一个表面上光明无比的职责——为了世界的和平,杀掉一切企图颠覆社会秩序或者政权的人。他用这个光明的理由麻痹着自己,他做到了没有一丝犹豫的杀掉这群‘颠覆社会的犯罪分子。但那些无辜的人,卫哲明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但是这个社会是现实的,是残酷的,如果不能适应就只能被淘汰。为了心中另一个至关重要的责任,他必须坚持下去。因为那种令他无法平静的残酷却无论如何也办法让他睡好觉,因此,这种仿佛是逃避般的自欺欺人便在日积月累中愈发成熟。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杀掉任务目标,然后独自一人离去。让诺顿来处理他们的亲属,诺顿如果没告诉他,他可以心安理得的让自己不知道。诺顿如果告诉了他,那么他也可以让自己直接忘掉。
他永远也不想在忍受那种无辜的罪恶。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黑色手枪。枪管黝黑的金属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弹夹上满满的子弹给这只手枪增加了一份沉甸甸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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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华奏的救赎:试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