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或者是周末,埋头苦读卷宗,云拧和江桓做到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滴酒不沾,不与朋友相聚。
他们进行着按部就班的节奏:每天往返于办公室、食堂、宿舍,夜间在各自休息区域内沿着大街跑一圈。
1月3日,云拧和江桓认为熟读了最后一起案子农忆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天,他们感觉仿佛从无间地狱走出来,见到明媚的阳光。
“哈……”江桓犹如被困在笼中野兽,放出来时的狂躁,嚎叫着,还呼呼的打了几个直拳,“舒坦。”
“唉唉……大条!现在是上班时间,在办公室大呼大叫,不恰当。控制情绪,控制情绪。”云拧连忙制止。
江桓停止手上动作,大笑着坐下,“舒坦嘛!师父就是一位暴君,压制我们每天读案件。二十多天呀,每天面对枯燥的案件材料,如何撑过来,我都不清楚了。”
江桓的确是煎熬过来的,犹如将他架在火上烤。还好,有一个性子耐得住寂寞的云拧在,他真的坚持住了。
“我们不读案件材料,没有亲临过死人现场,如何开展侦查。读卷宗,是侦查的第一步。”云拧用指节?N?N地敲击了几下档案盒,“发生宋恨荷、廖白易案和禄伶案时,我们两个都没有出生。你说,能不读卷宗材料吗?
查这两起案子,我们不读卷宗材料,不可能了解当时的社会环境。其他不提,一间房屋的构造,生活用品,与我们现在稍微有出入。”
宋恨荷、廖白易案,是同一起案件中的受害人,发生于1990年8月14日。
禄伶案发生于1992年4月1日。
这个时候,云拧和江桓没有出生。
江桓舒坦的坐回椅子,“宋恨荷、廖白易案中两位死者命丧于铁棍,与杨冬灵案中相似,行凶者都采用铁棍。”
云拧拿过一份档案盒子,“这份是王曼香、陈支的案子,案子中同样出现铁棍。”
五起案子中,其中三起出现铁棍,且铁棍都遗留在现场,是有同一个凶手的迹象。
江桓摸着下巴,“三起案子的作案工具都是铁棍,可能是连环杀手。”
“嗯!之前的侦查人员认定三起案子是连环案子。最明显的两个特征,三起案子中的铁棍都遗留在现场,着重击打的部位集中于死者后脑勺。”
江桓敲敲王曼香、陈支的案件盒子,“这起案子中,一位当事人侥幸活下来了。”
对此,云拧不报任何的希望,“王曼香早失去民事行为人力,她如今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2000年5月1日发生的王曼香、陈支案,其中王曼香活下来,可是成为了一个精神病患者,是那种完全丧失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者。
她的前脑门壳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击打痕迹,那是铁棍击打时留下的痕迹。
王曼香活下来,可能源于她当时进入假死,行凶者没有再动手。医务人员抵达现场,查看中,她苏醒过来。
案发时间大概是1日凌晨三点多钟,被入室者,突然袭击致死。
两位受害者在30日夜间喝了不少酒,案发现场有很多呕吐物,和浓浓的酒精味。
两位死者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整张床都是被击打后飞溅地血液、脑浆。两位死者的下体部位留有精液。经过测定,精液DNA与陈支的DNA相同。
【侦查人员推断】:王曼香和陈支喝酒过多,又进行着激烈地身体运动,被闯入者从后背先袭击陈支,再一棍子敲晕王曼香。
【锁定嫌疑人】:王曼香的男朋友唐炎彬。
和王曼香一起死在床上的陈支不是她公开的男朋友。
陈支和王曼香是一夜情,或者是认识的人。由于没有人了解陈支和王曼香是何关系,也就确定不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收集到线索】:王曼香是卫校的毕业生,18岁,在毛文臻诊所当一位护士。
侦查人员询问了毛文臻,毛文臻反映王曼香在自己的诊所工作了一年,王曼香的男朋友是唐炎彬,不知道她和陈支的关系。
走访陈支的亲属和他的朋友圈,大家反馈的信息是:陈支从未带过一个叫王曼香的女子。
不过他的朋友提到:陈支是一位花心男人,三天两头的换女人。
由此,王曼香和陈支之间的具体关系,是一夜情,还是地下情,不得而知了。
【侦查人员瞄准的嫌疑人】:王曼香的男友唐炎彬。然而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唐炎彬是做案的人。
与唐炎彬一起工作的人说当夜他们工作得很晚,因为第二天是五一劳动节,他们准备搞大型展厅。工作得很晚,在展厅附近吃了夜宵,大家回到展厅中找地方休息了。
“大条!你不觉得奇怪,这起案子中受害者王曼香与毛文臻认识。”
江桓摇摇头,“一位老板干嘛杀手下人?值得吗?毛文臻甚至都不清楚王曼香的租房在哪儿。”
笔录中的确提到这点:
【5月1日,我正常开业。手下有两位护士,大的一位护士是有家庭的人,她说准备一家子去旅游,我准假了。
王曼香是刚毕业的人,她也想出去玩。我劝说她五一期间加班,每天多给她工资二十元。
五天就一百元。
第177章 案卷分类(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