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
“上天的意思是,谁若能钓到神鲤,谁就是下一任村长啊!”
传言一经散开,就得到神女洼村许多后生的认可。
“可神女湖也不是钓鱼的地方啊。”
“在同仁节那天钓,应该可以。同人(仁)同人,天地同人。我想神女也不会见怪的。”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虽然把同仁节改成了同人节。
“再说,总在家过节也没意思,不如去神女湖碰碰运气。”
看来人们并不在意神鲤的归属,只是想为新年增添几分乐趣。
钓银鲤取代了神女祭祀,而且垂钓者逐年增加。不仅是神女洼村的人,大山中其它村寨也加入其中。
银鲤始终没有出现。
“这么说,这不是陈家的计谋。”
罗氏宗族的长者们松了口气。
“但既然不是计谋,那就可能是天意。可这天意应是由人做出来的。”
罗书蒙心中有了主意。
既然大山中不信神女了。那如果银鲤归了罗家,他们总不会抵赖吧。只是这个事儿要做得不知不觉才好。大人们太扎眼,那就让自己的儿子把银鲤带过去。
罗书蒙突然对莫家有了感激之意。
虽然十多年前的那次围逼非常失败,可自己毕竟得了一个儿子。现在用他来对付陈家。难道这是罗桓大仙在暗中帮忙!
尽管罗书蒙断定自己的这个妹妹不会对他做这等善事。可这么多年,他罗书蒙没有倒,而莫家已经家败人亡了。
让罗书蒙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为了显摆,让银鲤蹦进了陈家的垂钓地界儿,让陈满堂的那个小儿子捡了个现成。
“看来自己还得另想法子。”
罗书蒙沮丧地在自家屋里打着转转。
“小孩子怎么能当村长呢?”
神女洼的村民又开始了争论。
“不行就让他爹当贝。”
“这怎么能行!得银鲤的是谁,谁就当村长。”
“小孩子怎么能当村长呢?”
问题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不行,那就等他长大了再当,让他爹垂帘吗。当年慈禧老佛爷不就是那么做的。”
“那怎么成!慈禧老佛爷的做法可是把大清亡了。如果让没有得到银鲤的人当了村长,那神女洼村……”
正当神女洼村的村民议论纷纷之时,罗家却宣布,搬离神女洼村,去水神峪。
“既然大山中已没了莫家,我们罗家就代为照管吧。”罗书蒙以神女的族人的口吻说道。
其实水神峪的莫家学堂和祠堂都随同神女果树化为灰烬。那里并不需要什么照管。
罗家的这个举动很难让人猜测,可陈家大多数人认为,这样也好,至少能消弥掉陈罗两家多年的不合。至于罗家若是真想替代莫家成为大山的掌事,其它村落也不会同意。
罗家搬走的一段时间里,神女洼村平静了许多。大家甚至觉得没有村长,也没关系。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大家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不知何时,在通往神女湖的高坎上,出现了一队拿着皮尺测量的人。大家觉得有必要推举一个人去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满堂成为了合适的人选。
“他们说,坎的下面有宝藏。他们是来取宝的。”
陈满堂问到了原因。
“胡说!我们都不知道宝藏的事,他们外人怎么知道的?再说,就算有宝藏,也轮不到他们呢。”
“他们说,他们想到了取宝藏的法子。”
“啥法子?”
“就是炸开缺口,把湖里的水放净,再用人来挖。”
“这是什么鬼法子!湖水流进神女洼,可我们怎么办?”
“他们让我们去水神峪。”
“我说满堂,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那不又和罗家的人搅和在一块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去,那就成了求人家,可能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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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有了宝藏,就不会再怕罗家了。”
有人站出来替陈满堂说了话。
“我们不同意,祖先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碰呢?再说,这明显是罗书蒙的阴谋。他想当村长,便来了这么一招。”
陈家的人终于明白了罗书蒙的诡计,可他们并不觉得这是耻辱,因为罗书蒙在诡计得逞之前,失去了获取保藏的权力。
陈家的内部出现了两派。
一派甘愿去水神峪,但期待宝藏。
一派不搬走,也不让外人的阴谋得逞。
一天夜里,轰然的一串炸雷后,大水从天而降。山洼处的住户还没来得及逃出,就已被淹没。山坡处的住户开始觉得即便湖里的水被放干,也不会到达高处。可当他们认为湖水已被放干时,水势却不减。这时人们才知道,神女湖的水是放不干的。所说的宝藏,就是水的宝藏。人们开始四下奔逃。这时,天上又响起了雷声,老天也发威了。大雨从天而降。地面的水势一直未停,它涨过了坡顶,冲进了柳东县城。直到这时,县城的人才知道捅了漏子。原来大山中真的有神灵。
大水把柳东县城一分为二。原来的那条小河沟在河水的冲刷下,变宽加深。
人们惊慌失措,开始逃离本就不大的县城,但水势延续到了更远的市区。人们只能向省城聚集。水患逐步扩大,已秧及到了省城。
一队军人最先到达了水患的源头,紧接着大山内外的原着民也加入其中。
在经历了无数个夜晚之后,一座大坝拔地而起。
冬季到来的时候,水势减弱。有人爬上了高处,却发现,原来的神女洼已成为一片广阔的水域。远处隐约中神女湖周边的山峰还在。
这么说,神女湖和神女洼连成了一体。
人们的心中涌起了酸苦的味道。
不过,灾难可算解除了。精疲力谒的人们开始寻找联络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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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相逢二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