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真的很自私,因为有了新的,就会放弃旧的。如果段不准不出现,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与姐姐相认。
自己这是瞎想什么呐,这个高洋肯定不是姐姐,否则,她会主动与自己相认;……或者,她也怕认错人。
不对,她的表情确实不像姐姐,至少自己心中无法找到姐姐不与自己相认的理由。
她确实不是姐姐。
莫文心中终于做出了决定。
尽管莫文经历了短暂的失态,可他还是略显歉意地把目光投向了段不准,说道:
“看来你现在发达啦。”
莫文边说边端起了茶杯,狠狠地啜了一口。
“发,发,发什么发!不过是开了间小棋舍而已啦。”
段不准用眼晴连续地在莫文与女子的背影间移动了几遍,目光中透出的是男人理解男人的光辉。
“我以前给人打工,可丢不下这棋啦。”
女子的背影消失在棋舍门后,段不准和莫文也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后来在几个朋友帮助下,开了这个棋社。”
段不准开始给莫文倒茶。
“这一地区的高手都来我这下的啦,可和这个疯子下,却和他讲不清啦。于是我就把他撵出去啦。”
段不准不经意的介绍让莫文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个疯子——穷人的身上。
“他还会来吗?”莫文问道。
“来不来又怎样。你想下棋,我这有很多高手啦,不过,是要收费的啦。”
莫文摇摇头,他现在已不关心什么高手啦,他只关心“穷人”。
“你还记得夏莹吗?”段不准突然间问了一句,目光和语气都透露出试探的味道。
夏莹?
莫文心中一凛,暗道:一定是个女人!可自己真不记得,怎么回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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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犹豫着。
“她也来这里啦,干得还不错。”
段不准似乎并不想听到莫文的回答。
“当初我劝你来,你还爱面子,说什么‘父母在,不远游。怎么样,我听说北边下岗很厉害,你也撑不住了吧?来这里下海啦!不会是来找夏莹的吧?”
“我跟她有什么关系?”莫文假装生气地说。
说这句话,莫文是用心思考过的,他很在乎过去与自己有过交往的女性。现在段不准提到了,他既要问清楚,还不能露出自己已遗忘的痕迹。
莫文以这种语气问,可以产生模棱两可的效果:正面说,如果不熟,只是认识,那这句话没问题;反面说,如果熟,甚至超出了友情范围,这句话的语气也没问题。最多给人的印像不外乎就是,他和那个夏莹由于毕业分配的问题闹了别扭,露水鸳鸯,各奔东西了。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后一点的判断上,莫文的本能记忆又帮了他一回。
“才女啦,你不想啦?”
段不准偷眼看了看莫文,小心谨慎地说道。
“你一定不记得她啦。我这有照片。”
段不准抽身进了棋舍。不一会儿,他拿出个毕业像册。这可让莫文激动起来。莫文接过相册,正重地打开了它。
莫文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也许自己的身份就要被揭开了。这本像册里,一定有自己的绝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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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眼欲穿二十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