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怒交加。
“这兵书,你从何处寻来?!”
高稹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骇。
符泽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哦,这个啊。有人求符某办些事情,符某应下了,对方自然也要满足符某的一些小小要求。”
高稹闻言,脑中“轰”的一声,瞬间明白了!
宋长镜!
一定是他!
这《大骊武备总略》虽然年岁已久,其中许多战阵兵法或许已经过时,但其战略思想和一些核心布防,对于任何一个王朝而言,都是极具参考价值的绝密!
宋长镜身为大隋柱石,竟敢将这等关乎国本的东西私相授受于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敌国余孽”?!
高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符泽,又猛地转向闻声从内堂走出的宋长镜,怒吼。
“好!好一个宋长镜!好一个符泽!你们竟敢勾结!”
他怒火攻心,也顾不得许多,对着符泽咬牙切齿。
“符泽!本宫今日先与你这贼子打过一场,撒了这口恶气,再去与宋长镜那老匹夫理论!”
说罢,便要挥剑攻上!
“殿下,不可!”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插入两人中间,正是去而复返,或者说,根本就未曾远离的宋长镜。
他大手一探,便如铁钳般抓住了高稹持剑的手腕,任凭高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宋长镜!你放开本宫!”高稹怒吼,双目赤红。
宋长镜面沉如水,声音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高稹闻言,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面色由红转紫,嘶声道。
“宋长镜!你……竟如此小觑本宫?!此獠在我大隋境内兴风作浪,毁我根基,你身为大隋武将之首,不思擒拿,反而处处回护,究竟是何居心?!他在此一日,便是我大隋一日的隐患!你为何要这般护着他?!”
面对高稹声嘶力竭的质问,宋长镜缓缓松开了高稹的手腕,眼神深邃如古井,不带丝毫波澜。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寻常的布袍。
布袍之下,并非想象中的肌肤,而是一副玄黑色的古朴铠甲!
那铠甲样式奇古,其上镌刻着繁复而苍茫的纹路,似山川河流,又似星辰运转,每一片甲叶都闪烁着淡淡的幽光,一股厚重苍凉而又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承载了千年的风霜与战火。
高稹虽未曾修行到能洞察气运的精深地步,但身为大隋太子,眼界非凡,此刻他分明感觉到一股磅礴而精纯的力量自铠甲上弥漫开来,远非寻常宝物所能比拟!
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铠甲表面那些繁复纹路间,偶尔一闪而逝的金色光点。
那是圣人手书,蕴含天地至理的赐字!
寻常修士得一字便能受益终身,可这铠甲上竟是密密麻麻,几乎遍布了每一片甲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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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本宫自有计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