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囊发白,就可以了。有些人会用手揪一撮下来,那样固然可行,但高手是不屑这么做的。冷槐适当地在他认为不到火候的地方补了几瓢,然后用卷刀开始刮毛。猪毛刷刷地掉落,猪皮却光滑无损,甚至猪头上,眼窝里,猪鼻子,猪耳朵,猪脚趾那种一般刀去不了的地方,冷槐都照顾得彻底。他速度极快,表情里洋溢着快活。
表妹过来拾起粗布毛巾,扭头就走。
冷槐用钩子穿透了它两个后脚跟,喊了一声:“架!“两个邻居,帮着冷槐把猪挂在树立在墙壁上的楼梯上,手起刀落,滋滋的声音,鲫鱼刀不打弯,笔直落下,猪肠从破开的腹腔里冒了出来。冷槐三下五除二地把每个脏器,工整地取下,不粘连,不拖沓,干净利落。翻肠的时候,不破肠,不喷粪,甚至看客连臭味都闻不到。猪心,心管不多不少,整整齐齐,留多了,切片后炒出来影响口感,留少了会破坏美观。肝,幸于放血速度快,色泽明亮鲜艳不暗淡,不发黑。肺,粉红,完整,没有破口,证明那致命的一刀准确地去了心房,而没有挑破肺泡,否则那血沫会增加肺的腥味。脾的油花要片干净,腰子趁热破开,拿掉骚气的尿网……全部整理完毕,冷槐用手试探了一下仍然挂着的猪身,尽管在寒风中,依然保持了余温。
喜欢。
第9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