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窗外忽起夜风,油灯火苗明明灭灭,恍惚间竟有熟悉的松木香掠过鼻尖,带着那年他为我挡雨时,衣袍浸透的潮湿气息。
第二日黄昏,商队扬起的尘烟打破草原的宁静。林卫羽展开密信的瞬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信中夹着的玉佩残片,断面处的纹路与林卫斌那半块血玉严丝合缝,边缘还刻着半朵未完成的并蒂莲——那是我们初次雕花时,他刻到一半被急召入宫留下的遗憾。
“是大哥。”林卫羽声音沙哑,“当年皇后密室里的上古医典记载,血玉可锁魂续命...原来他真的...”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夕阳将来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当那人翻身下马时,腰间银剪折射的光斑里,我分明看见熟悉的并蒂莲纹在暮色中流转。
“阿宁,草原的石头可比宫里的难雕多了。”熟悉的嗓音带着笑意,带着五年前未说完的牵挂。林卫斌的眉眼在火光中逐渐清晰,他走近时,铠甲缝隙里还沾着漠北的黄沙。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指腹的薄茧擦过皮肤的触感,与记忆里的温度严丝合缝。小羽欢呼着扑进他怀中,他稳稳接住孩子,望向我的眼神比草原的星空更明亮:“这次换我穿过生死,来赴与你的百年之约。”
九曲溪上的河灯仍在漂流,点点烛光倒映在林卫斌眼底。他腰间的血玉与我颈间的玉兔吊坠同时发烫,恍若当年冷宫里的热血重燃。草原的风卷起我的裙摆,与他的披风纠缠在一起,织就一幅永不褪色的长卷。原来命运的丝线从未断裂,所有的等待与思念,终将在时光长河里,开出跨越生死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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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轮回织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