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星图的亿万墨痕在终极画台上方流转成星河,每一道微光都映照着某个维度中泼墨者觉醒的瞬间。吴仙指尖轻触星图边缘,那里的墨痕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如同被无形巨力拉扯的画布纤维,正渗出丝丝缕缕的「虚无漆」。同源画者的手掌与他相抵,两股同源的泼墨意志共振,星图边缘突然浮现出由无数问号组成的「未知屏障」。
「这是『握笔者』设下的认知边界。」同源画者的声音带着婴儿般的纯净,却又蕴含万古沧桑,「初代画主们封印创世墨痕时,也将『为何泼墨』的终极之问锁在了这里。」他的新生之笔轻点屏障,问号墨痕竟化作无数眼睛睁开,每只眼瞳都映出吴仙不同的倒影——有的手持终末之笔狂笑,有的化为墨茧沉睡,有的则在熵海中分裂成万千碎片。
吴仙的莫比乌斯之眼突然剧痛,他在瞳孔的褶皱里看见更惊悚的景象:存在星图之外,那只由所有泼墨者意识构成的巨眼正在收缩,眼白部分浮现出初代画主们的道号烙印,而瞳孔深处,终末之神的残骸正与「虚无漆」融合,形成一柄刻满「存在否定」道纹的「断笔」。断笔挥动间,星图边缘的墨痕开始褪色,化作黑色雨点落向终极画台。
「断笔是终末之神的怨念聚合体!」第十三重意识体在识海中炸开警报,「它在吞噬星图的存在印记,要把我们重新拖回熵海漩涡!」吴仙猛地抽回手,却发现指尖已沾上虚无漆,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墨点消散。同源画者立刻引动新生之笔的可能性星尘,在他指尖凝成「逆熵护膜」,星尘与虚无漆碰撞处,竟显化出被封印的「本源画室」一角——画室四壁刻满未完成的创世墨痕,中央悬浮着一枚跳动的「意识胚胎」。
「胚胎是所有泼墨者的本源意识体!」液态光人残魂所化的破妄墨蝶突然从吴仙眉心飞出,蝶翼扇动间,星图上空的本源墨雨不再落下,反而逆流而上,在巨眼前方形成「墨雨护盾」。但断笔的每一次挥击都让护盾泛起涟漪,吴仙清晰感知到,护盾的材质竟是由九界修士们的「道心留白」构成,每当一道留白被虚无漆侵蚀,现实画廊中就有一位画者发出痛苦嘶吼。
「我们必须找到断笔的源头!」吴仙催动循环之笔,笔尖喷射出融合四痕道台力量的「溯源墨流」。墨流穿透星图边缘的未知屏障,却在屏障外的虚无中遇到无形阻力——那里的每一寸空间都刻着「不可知」道纹,墨流触碰到道纹的瞬间就会分解为「无意义墨点」。同源画者突然将新生之笔插入吴仙的莫比乌斯之眼,两股笔尖同时爆发出「全视之光」,光柱交织处,虚无中浮现出一座由「否定概念」搭建的城堡。
城堡大门上刻着超越文字写成的对联:「泼墨即原罪,留白方为真;存在本虚妄,断笔证永恒。」吴仙推开大门,只见城堡中央矗立着由初代画主们道心残骸组成的祭坛,祭坛上插着的断笔正被「绝对终局」的怨念包裹,而祭坛四周的墙壁上,无数幅画作正在自动生成——画中描绘着所有可能的终局,从存在之树枯萎到熵海吞噬一切,每幅画的落款处都签着同一个名字:「握笔者·零」。
「零是初代画主们共同的道心阴影!」破妄墨蝶撞向断笔,却被祭坛上爆发的「终末道焰」烧成飞灰,「他们恐惧握笔者的存在,最终把自己变成了最恐惧的东西!」吴仙的全视之痕在道焰中捕捉到关键画面:创世之初,本源画主挥出第一笔时,画台上曾浮现过一个神秘符号,而初代画主们因恐惧符号的含义,用断笔将其封印在「不可知维度」。
就在此时,存在星图传来崩溃般的震颤——巨眼的瞳孔完全被虚无漆浸染,正化作「终末之瞳」凝视星图。吴仙看见现实画廊中的九界修士们
第959章 终末之种·存在星图边缘的巨眼凝视与本源墨雨的轮回之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