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传闻,但何佳忆好歹娶过婉婉,爆出捉奸事件之后,还关心她,怕她被利用,不可能只是空穴来风,所以他更担心。莫渊多么腹黑,他是不清楚,但,她有多傻多单纯,他很清楚。
佐婉婉在开门进公寓之前,重重的深呼吸,平复心底的惊诧和,一点点说不出的介意,又一次抹了抹嘴角,她才开门。
客厅没开灯,很黑,但能看到莫渊的书房却是亮着的。
这么晚,他居然还没睡么?她想着,没有开灯,想直接回卧室,免得打扰他。
但是她刚走到卧室门口,还差两步,那一头书房的门却开了,男人正站在那儿,就算是黑暗的,她也能感觉他的目光。
“还不睡?”她扯出一丝笑,率先开口,昏暗掩去了她瞬间的局促。
“我还以为你要夜不归宿了呢!”他轻飘飘的声音,好似带着笑意,但却只让她觉得凉飕飕的。
她用自己的笑缓解气氛,反正晚归又不犯法,她也没有触犯契约,紧张什么?就算是没有报备,那是因为她知道没必要,上一次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男人走了过来,随手开了灯,然后在她面前站定,鹰隼一般的眼。
他是又像每一次一样,想在她嘴上找别人的气息么?她自顾的想着,却无比坦然的看着他。
因为沈源的意外之吻,她已经‘毁尸灭迹。
果然,见他微微松开眉宇,神色温和多了:“没喝酒,还不错,否则我可能不会再度照顾醉鬼,而是直接扔在门外。”他淡淡的说着,屐着拖鞋转了身。
对于他那狠心的说法,佐婉婉没在意,倒是松了口气。
然后又对自己这样的紧张嘲笑了一番。
次日一早,设置好的闹钟吵醒了她。
提前两天去巴黎是莫渊的意思,好熟悉熟悉秀场,也去熏陶一下那里的时尚气息,因此,他们定了中午出发去机场。
一早起来,莫渊却好似还没起来,卧室的门紧闭。
打着哈欠,她去了餐厅,想随便找个东西填肚子,但是脚步却顿在那儿,微微皱眉。
看着一桌子的食物,显然没有动过,走过去,她碰了碰,都是凉的。
她眉头皱的更紧,这难道是昨天的晚餐?他居然难得的想着在去巴黎之前,最后一期用餐一次,预祝她成功么?却因为她一直不归,莫渊准备了晚餐,却一口未动。难道昨晚他都没吃饭吗?
可是她回来的时候,明明并没有看出他的不悦。
若是以前,他好心准备晚餐,她却缺席,他一定会怒的吧?昨天怎么那么好心情呢,还轻易的放过了她?
佐婉婉忽然发现,她现在神经不太好了,莫渊对她怒,她觉得不好,可是如今,他不怒了,在她看来却是如此反常,反倒让她更不舒服。
一个人对你有情绪,那至少,你在他那儿有存在感,他多少是在乎你的。但一旦变得风轻云淡,那就是毫不在乎了。是这样吗?
心底五味杂陈。
也忘了拿吃的,她转身去敲了莫渊的门,好一会儿,里边却没人,她才推了进去,空的?
不大会儿,她忽然接到电话。一听才听出是盛泽的声音。
“佐小姐,莫总让我告诉您,他先走了,乘了今天最早一个航班。让您和经纪人一同去巴黎。”
莫渊走了?这么早?
“他怎么忽然变了时间呢?”佐婉婉实在想不出,原本都是安排好的行程,他急吼吼的去巴黎,会有什么事?
那头的盛泽顿了会儿,还是说了一句:“巴黎的一个朋友病了,莫总去看看。”
巴黎的朋友?病了?
佐婉婉皱着眉,转头又看了一眼餐桌,莫名的叹了口气,蓦然记起,他手机里那个示爱短讯,好似是法文吧?结合,他在巴黎那个总统套房,她才明了的一笑,只是笑得很难看。
餐桌上的晚餐,她只好扔了,因为等他们从巴黎回来,都该发霉了。
跟麦洁一一起出发,已经第二次进行同样的行程,激情是没有的。
反倒是一路,她的心情都不算很晴朗,却找不出原因。
麦洁已经把下榻的酒店都订好了,到了巴黎,她只管搬着行礼住进去。试着回想莫渊上一次带她去的酒店,却是徒劳。
“知道莫渊住哪儿么?”她忽然问麦洁。
麦洁一脸诚恳的摇头,婉婉都不知道,她一个小经纪人,上哪知道大老板住处去?
“我只是临时接到通知,要和你一起来,不然是和冷晴一道的。莫总救了我!”麦洁笑着说,否则和冷晴呆一块,估计也冻得够呛。
看来,他忽然的改变计划,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故意不说的,说明,真是私人的事,而且对方不是一般的私人。
巴黎夜景依旧那么美,麦洁非说要出去逛逛,反正也不累,第二天又不走秀。她只好答应。
可是无论是在高档的地方,或者是公园大幅广告,都可以看见一个女人,tita。
在一副她背过身,然后留一个侧脸的魅惑宣传海报前,佐婉婉站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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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背影,虽然只有那么一点,却让她想起了在‘虾兵蟹将和莫渊约会的女人,那么像。
可是一个法国名模,怎么会忽然有空出现在中国?不会,她真的在和莫渊恋爱?以莫渊对模特的异样关注,大有可能。
“婉婉?走啊。”麦洁喊了她一句。
她才回神,跟了上去。
可是忽然想,不对啊,她也曾看到一个丸子头的老外和何佳忆见面,如果她真的是tita的助理yelin,那也不是不可能。
但tita和莫渊有关系,她的助理却为何和何佳忆见面?莫渊和何佳忆不说是死对头,也绝对不是朋友。
这怪异的关系,让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懒得再想。
睡了一觉之后,一早起来,巴黎阳光明媚。
他们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提前去她要走秀的地方熟悉环境,最好能看到t台,熟悉了t台,或许能走的更好。
可是没想到,来这儿的人真是不少。
模特节还没开始,各大媒体就陆续有人来熟悉环境了,偶尔遇到名人也会提前采访。
她今天算是武装了一层,宽大的墨镜几乎挡了她小巧精致的半张脸,穿了厚厚的袄子,在巴黎明媚的阳光下温度都有点过头。
钻在人群里真是有些吃力,举行模特节的会馆大门紧闭,贴着告示翻译成了英文:节日开幕才开馆。
好吧,那就是没得可看了。挤得累了的两人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安静的享受一下巴黎街头的气息。
某一处店外露台,迎着明媚的眼光,不远处就是湛蓝的湖水,环境怡人。
而此刻,一对坐在那里的男女,却并不太愉快。
“想不到,你也屑于玩这样的把戏!”男人取下墨镜,淡淡的开口,带着笑意,却不真切。
这就是她所说的生病,他焦急的赶来,却见不到她,过了一晚,她才潇洒的一个电话,约他悠闲的喝咖啡,就是为了看看他会不会来么?
对面女人一头棕黄的头发,只是轻轻一笑,搅着杯里的咖啡。丝毫不介意他淡淡的嘲笑。
没错,她tita曾经根本不屑于主动吸引他,这次却来了兴致,但也看了他,淡淡的启唇:“事实证明,你对别人依旧无法动情,我一句话,你还是来了!”
她还是赢家。这种意识,让她轻轻的笑着。
“怎么办呢?我还想,让那个姓佐的在第一次t台人生,狠狠落败,可你若未动情,不就打击不到你了?好失望。”她说的跟真的似的。
只不过,男人却微微蹙了眉。连他被耍,都没有觉得生气,这一刻,却稍显不悦。
“小曼,何时,你变得这么……”他想着何时的词语,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是不可理喻么?还是过于高傲到令人生厌?
而曾经的她是乖巧的,谦虚的。
“不要叫我小曼!”女人忽然沉了脸色,好似被提及了疼痛的过往,极度的不满。
男人没说话,不是被她忽然的凶恶吓到,只是在想,他竟然不知道,时间可以把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而他却还把她当做当初的小曼,一如既往的追逐和弥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凉凉的开口:“还记得,你说的话么?打赌,我不能捧出第二个你,一样的红遍全球,打赌,我会一辈子只是个无能的富二代?如若佐婉婉红了,你当如何?”
面前的女人却是笑了,满是嘲讽。
如何?她已经出卖了身体,换来了今天的荣耀,根本回不去!她不会放弃这些光环,回到狠狠伤了她的莫渊淮里。
“只是一个随口的赌,你居然也信?”女人笑着,充满讽刺。
他终是蹙了眉,看着眼前的人。
“莫家是让你受了委屈,但我这么多年的弥补,你竟都只当做是取乐?”他的语气终于微微变化。
忽然想起老头说的那句话,就算受了委屈,面对别人足够的弥补却不懂适可而止。莫渊第一次,开始淮疑他这些年的弥补,到底值不值?
这么多年,没有人可以践踏他的尊严,骂他,甚至嘲笑,她可以;没有人可以耍着他玩,她可以;没有人能让他降低身段,她也可以。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什么都满足。
这些殊荣,就算是为了弥补,不说完全原谅,至少该有所感动,有所谅解。但她却是越恨越深。
“这么多年的弥补?够吗?我所受的伤,你觉得你弥补得了吗?”她皱着
第60章 原谅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