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是厂里献给国家十周年的礼物，我一个普通工人，哪能代表全厂？”
陈杨急忙摇头，“若要说代表，也该是您和李主任这样的人物，我只是个小人物。选择大合唱，是因为我们工人身上蕴含的力量和家国情怀都能通过这首歌展现出来，我希望它能唱出咱工人的精神风貌。”
“好！非常好！”
杨厂长竖起大拇指，称赞陈杨顾全大局。
李主任在一旁笑而不语，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陈杨投以期待的目光，仿佛在暗示功劳归他。
看见没？陈杨，还是我够意思吧？这事你不提，厂长怎会知晓？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陈杨当作没看见。
这么点小事就要我谢你？你也太小瞧我陈杨了吧。
杨厂长接过歌词，未立刻表态，而是对陈杨说：“这首歌意义非凡，责任重大，不容有丝毫马虎。章明楠教授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国内顶尖的音乐大家，但我仍需谨慎对待。”
乙．
……
“我们先开会商议，一旦达成共识，立即执行。”
上次杨厂长仅带半成品歌词参会时，虽有不同声音，但并不强烈。
如今成品已出，杨厂长即便焦急，也不会急于一时。唱歌而已，认真对待即可。
“厂长，我明白了。”
陈杨点头同意后便告退。
李主任不忘提及上次赠予陈杨兵工铲之事，还承诺开会时全力支持杨厂长立场。“厂长您不必多虑，集思广益才能得出最佳方案。”
实际上，杨厂长内心颇为认可李主任的支持态度，尤其看到对方近期在轧钢厂取得的进步，更觉欣慰。
……
会议一开便是数日，陈杨毫不焦虑，依旧专注于办公室里的设计工作，每日埋头于图纸与工具之间。
每晚下班，他都会去见宋沁蓉。宋沁蓉对歌曲创作格外上心，每次用餐时都会询问是否顺利通过“五零三”
。
“沁蓉，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这首歌是为国家十周年庆典准备的，领导们的重视理所当然。”
陈杨先指向自己，再指向宋沁蓉：“咱们清楚章明楠教授的身份，可别人未必信任他，对不对？万一出点差错，多少人因此上不成班？”
没人敢拿前程冒险，包括杨厂长自己。
眼下最好的方式，唯有等待。
宋沁蓉忧虑歌未能通过审核。她觉得歌词很棒，陈杨的才气也得到充分展现。若未通过，定是自己作曲的问题，曲没写好，才让陈杨的作品不过关。
陈杨见宋沁蓉闷闷不乐，疑惑地问：“你该不会觉得，如果这首歌没通过，是你的错吧？”
*
宋沁蓉沉默，只顾低头扒拉饭粒。
“傻丫头，这哪跟你有关？歌词不是章教授改过了吗？真有问题也是他的事，和你无关。”
“怎么会没关系？当然有关系。”
宋沁蓉一脸失落。
陈杨却笑得开怀：“姑娘，你多虑了。真的没关系。厂里的领导根本看不懂歌词，就跟你看不懂钢材品质一样。只要他们觉得我的词不错，就会认为这是首好歌，懂吗？”
“哦。”
听罢，宋沁蓉更难过了。
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本想为陈杨出份力，没想到不但没帮上忙，反而增添烦恼。
“小丫头，发什么呆呢？”
陈杨笑着问宋沁蓉。
“你是学音乐的，自然觉得那些音符都简单易懂。可他们要么是军人出身，要么一辈子在工厂里干活，平时听的不过是下班后厂里的广播音乐，哪有机会真正接触这些呢？”
陈杨解释道。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两人简单回应后，陈杨接着说：“咱们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去写更好的歌。我们刚毕业，才踏入社会，想要再做这些事，可没那么容易。”
很多事情并非一蹴而就，至少目前看来并不简单。
“嗯。”
宋沁蓉点点头，“这首歌肯定没问题，一定
第6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