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傅怀偃会骗殷致,却不会和昭蔚开玩笑。
殷致如今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温肆,杀了他!
字字句句都在剜她的心,那她方才就救他算什么?她那几年的爱慕和欢喜又算什么?
是她鞋尖上的泥,是碾碎的齑粉,什么都不算!
殷致供楼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痛苦又难堪。
韩霄被她屋里的动静引了过来,拿眼上下一看,看着泪流满面的殷致,蹙眉道:“怎么一回来就大动肝火?”
殷致像一具雕塑,一动不动。韩霄朝她伸出手,道:“你先过来,那里都是碎瓷渣子,小心脚下。”
见她不为所动,韩霄多了两分不耐,用脚拨开那些碎瓷片,伸手把她扯过来,殷致却突然呜咽道:“我好疼啊,哥哥,我好疼啊……”
韩霄手指僵了一下,丹玉连忙道:“殿下今日去祈福的时候淋了雨,许是染了风寒,烧糊涂了。”
“吃废料的东西,连个人都照看不好。”韩霄斥道,探了探殷致的额头,蹙眉,“哪天去祈福不行非要雨天去?冷风硬,活该你着凉。”
喊人请了大夫,韩霄夺过了她手中的书信,殷致悲痛欲绝,韩霄却已经一目十行地掠过。
挑眉问她,“殷宣?你平白无故查他干什么?傅怀谂,你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你当初是不是知道,害死殷宣的是温肆?”殷致眸子清亮,直视着他。
韩霄懒懒地看她一眼,“你连自己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他又问:“殷宣是不是温肆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突然查温肆,究竟想干什么?”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殷致同他唇枪舌剑,都是极其强硬的人,谁都不肯退一步。
韩霄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府里上下都在议论你又当又立,小娘做派?草菅人命,同太子为虎作伥,就差指着你的鼻子骂了!这些你就都不在乎,视而不见?”
殷致以为他又想羞辱她,道:“你大可到父皇面前弹劾我,让御史拿着折子罗列我的罪行,我都被骂了十几年了,差你这一条半条的罪名吗?”
面对韩霄像看怪物一样的目光,殷致站得笔直。
韩霄有一种怪异感,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沉默了许久,韩霄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和殷致小姐,其实有些像。”
殷致呼吸一窒,怕被他看出端倪,讥讽道:“我怎么可能像一个死人?”
韩霄气极,恨不得把她这张嘴撕下来。
等大夫来了韩霄才退出去,殷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丹玉一边喂她喝药一边道:“殿下,那到底是驸马爷,您还要和他过一辈子的,闹这么难看……”
“我第一次和他谈话的时候就没打算给他好看。我又不是一辈子要窝在这个后宅里。”殷致神色淡淡的,丝毫不理会丹玉诧异的目光。
殷致一夜未眠,她托着下巴想了很久,一点困意都没有,最后她披衣而起,招来了岫玉,“告诉温肆,我手里有殷致的遗书。三日后,堂楼画舫见。”
岫玉闻言,匆匆退下。
第35章 到底十年错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