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边上去了。
你都多大了,三十几岁的人咋还吓唬我们那!咋地了?要想做烈士,还是要闹个公亡啊。上气不接下气的张队,没批评谁,但却说着那样的笑话。但可是啊,这会儿也没谁能笑得出来啊。
这炮放的,爆炸机离井口委实是太近了,只有七、八米。林晓章说,炸药包的线太短了。往长,也时不时的有这事,他也就没太注意,一起想放了,就跑了,也没啥的。但没想到的是,这个炸药包它上浮了,可能都到井口边上了。加上,打井、下药的时间长了些的,炮线都冻到井口上了。这么大的雪,井口那里还埋汰,啥啥也看不清。再说,这事不能全怨啊。
大伙是连说带议论的,都在这儿堆着。不知道什么工夫,后面的仪器车,前边的钻井车、水罐车都跑过来了。
指导员最先打仪器车上跳了下来。几个大步就跑到根前儿了,那脸都没有血色了,先问有没有伤亡啥啥的,又去看林晓章。听了大家伙的学说,啥啥结果都有了,这才大声儿地说:我的妈呀,我妈的妈,我的姥姥啊。说着,还上前用他的拳头重重的比划着,但却轻轻地落到了林晓章的肩上。
好样的,这才是我们地震队的人,才是我们2251这个勘探先锋队的人那。是师傅上来就把林晓章抱起来了。
三荒子说:老林大哥那是没得说。说着,还直个劲的竖着他自己的大拇指。
细周这个炮班的头说:晓章大哥,晚上说啥也得我请你,啊,带上你们班上的那几员大将啊。
大家闹着,说着,笑着,不觉间时间就过去了不老少的。
指导员还整不整了。是大周师傅看了看“老爷儿”问。
可不,这咋马上就到中午了?这事整的,给咱耽搁了啊。
指导员四下环顾了一下,先是看了看张队,又看着师傅,回头问三荒子:你们打了多少个。
八成四十来个了吧。三荒子知道指导员是啥意思的啊。
你说那晓章?指导员盯着看林晓章。
那还用问那,就当是咱们全队玩了一会儿,不就得了吗。林晓章说起了笑话。
好,这就开整。指导员一挥手,叫所有的人马上回到自己发岗位上去。还拉着本来要留下,和林晓章他们一起,在爆炸机这儿的张队上了仪器车。
大伙都该干啥,去干啥了,只有齐秀丽在陪着杨冰。时间也过了,杨冰觉着自己好多了,就和齐秀丽说,齐姐你忙你的去吧,我没事了。
齐秀丽又不知道自己说啥的,劝了一小会儿杨冰,回到自己的那线上去了。杨冰可没再管那些个,就跟着林晓章,咋说,上哪儿去,哎,她都跟着,咋地吧。有一会儿,不在爆炸机根前儿了,杨冰还小声的和林晓章说那,大哥,我的心这会儿,还直么劲儿的砰砰乱跳那,你摸摸。
林晓章没说什么,只是和杨冰笑着。真的,这会儿要是没人,看那意思,林晓章指定得使劲的亲她一大回不可。
这回杨冰是知道了,是说啥也不再离开林晓章半步了。就是查线去,不管到哪儿,多远,完事就回来,再也不在啥啥地方瞎耽搁了。杨冰就想一刻不停地盯着林晓章。
有一回,林晓章大概是内急,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和杨冰说,你别跟着我,我方便一下去。
咋的,我不会不看那。再说,咱们刚刚来队上那回,我还叫你给我“打眼放哨”了那。咋地那,就不叫我跟着啊”。杨冰闹着说,倒把自己逗笑了。
我也不跑,也没啥可叫我跑的,再说这儿还有你那,我往哪儿跑,我去干啥啊。林晓章是哭笑不得的摊着手,和杨冰说。
那也跟着,就跟着,咋地。杨冰就说。
到天擦黑前儿吧,才放了有四、五十个吧,离那六十五个,还真是有一大块儿那。听值班的钻井车上的钻工说,还有二十个开外。
整,说啥也得整完了。林晓章那个犟种,那,他能收了。杨冰在心里想着。
指导员还激他那,就在仪器车上的通话器里说:晓章啊,不行明儿早点来,不就得了吗。
得了指导员,你可别整这个了。我能坚持住的啊。我们班那就更不用说,个顶个都比我强的啊。林晓章在爆炸机上的通话器上,那是恨不能直拍胸脯子。就那,还把自己的皮大衣拍的是山响啊。
这人恨活。要有活不让他干,那就得生生的把他急死了吧,哼。咋是这样个人那,你说说啊。
哎,完全黑下来前儿,眼睛也适应了,就不那么涩了啊。不用老是揉眼睛,把它弄的那个难受啊。
杨冰跟着走在排列上的林晓章,一直向前走着。
大哥,前面是个小树林吧,看见前面有啥黑糊糊的,杨冰伸着自己的脖子,努力的望着,好像那样就可以看得远些,真些的。
啊,对了,那几个钻工说林子里空了几炮,过了林子还有十炮,这条侧线就完了。林晓章也看见了,真的是个小林子,还记起了值班钻工们的话。
走,快走几步啊。杨冰跑到前边,拉着林晓章要快点去,那个美丽的小树林里,去看看,就和那里有啥冬日的童话那样的。
第37章 挺身而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