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苍宿走过去，绕在身后，轻重适宜的揉捏着她的肩膀。“你看起来很糟糕。”
“嗯。在梦里你见了什么？”苍斗毫不顾忌的向后倚靠，陷在苍宿怀里。“不曾经历的梦境。好多次了。”
苍宿笑笑。她的记忆，只在刹那圣光之后。失去的记忆，不再属于她了。“很漂亮。这说明你是女孩子。”
许久听不到她的回应，低头一看，人已经闭眼沉睡了。抱起轻放榻上，吹熄了油灯，准备悄然而去。
也许今日不是相询的时机吧。
“我放的。”细若蚊吟的话语，让苍宿为之顿足，回头再看，还是平静的睡容，不知是睡梦的呓语还是清醒的回答。
苍宿笑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心似灵镜，不必多言。
夜风有些沁凉，拂过发丝衣袍，竟第一次让苍宿感觉出深秋的萧瑟。从星魄殿回去经过长歌殿的时候，星火不亮，驻足凝视半晌，终究没有进去。
他没有回寝殿，一人重又回到冷清清的御书房。斜躺在龙椅之上，出神的把玩着乳白的骨链，更漏无声，流失的时间也无声。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哀童从殿外进来了。
“王。”哀童很像是安静的影子，从不多话，从不聒噪。
“嗯。批示可是知道了？”
“是。”
“那从邢狱选出一名待刑首，即刻动身吧。”
“是，属下已备好人选，怨女。”
“就照你的决定。此次前去，多加小心。”苍宿不意外这个决定，哀童从小便与自己如影随形，两人间的默契与手足无异，所做的决定，几乎从不需要自己多*心。
洞开的窗棂已经可以看出天际泛白，哀童站立在一处，静等了片刻，确定了苍宿没有其他的命令了，才静悄悄的出去。
“童，什么事能让你生无可恋？”
“王，属下的命是您的。”只要王让他死，他就必须死，不能死，也必定不会死。
苍宿依然是一片迷茫，他的疑惑，属下不能给他解答。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骨链，疑惑随着曙光的到来，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灵澈的命，也是他的。
这次毫不犹豫的，踏着未干的清露，去了长歌殿。
听长歌殿的侍婢禀报，灵澈已经清醒了，但仍是不肯进食。他想了想，命人端来了息灵，屏退了所有下人，偌大的宫殿显得空荡毫无生气。
他静了静心，才缓缓开口，“记得我对你说的话？杀我一次不成，你的族民就为你付出代价。”
现在，平泷死了，君醉死了，石下长卿死了。
“如今，你放弃了？”但是已经有些晚了。不论杀与不杀，他都不会再留半个海国的灵族。“归从我吧，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他半哄着，从未说过如此温柔的话语，连自己都要信以为真，糖衣里包藏的祸心，也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灵澈的表情有所动容，多日来的第一次正视苍宿，“我不需要。”喑哑的声音，冷漠寡情，只是登仙带来的后遗，让她的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汗珠渐渐爬上她的额头。
第22章 思如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