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答案,他期许了很久。可是现在却犹豫了。
“什么都可以。”听不到回应的灵澈,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无助的眼神望得他如芒刺在背,“我要死了。”
那一瞬间天地无声,盯着灵澈的双眼许久回不了神,他握住那只扯衣袖的手,霍然发现已经没了血肉,干巴巴的皮包骨。低头,宽大的袖袍空荡荡的,更衬得羸弱。
那像棵树一样开枝散叶的红线,已经变得深紫,紧紧缠绕手臂。
“好。”
灵澈开始吃东西。
灵澈还是要靠着息灵减轻登仙的痛苦。
然后总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她好像真的接纳了赤国的一切,海国的一切都忘记了去,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尊后。
果然这样是对的。苍宿想,一点也不后悔屠国。
他抚着灵澈的腕骨,心堵的注视变得紫黑的红线,他不知晓这是什么,而灵澈那句“我要死了。”却时时挥之不去。
到底还有哪里不对?
服食了息灵的灵澈睡得沉稳,整个人陷在绒毯中,不知世事。
从长歌殿出来,独步随行,去了封天台。平时有所烦恼的时候,总爱独自在封天台小坐一阵。不过这一次,还有另外一人。
“三妹。”藏蓝衣袍的女子,恬淡安然。
“兄长。”自从拥有记忆,苍斗不曾再称呼他为哥哥了。
跟苍月一个性子,长大了翅膀硬了。
“更深露重,探测天象,总该有所节制。”
“夜观天象,每日都是不同的收获。”苍斗坐在宽阔的台上,双脚悬空,一丝也不担心会掉下去。
“说不过你。”索性举了白旗,顺便坐下,与她并肩,苍斗弯起唇角笑了,靠在他的肩膀上。“难得这样的机会。”
“哈哈。”苍宿愉快的笑了。这样相处的时间,确实少有。小时就是聚少离多,重回以后皆是政务在身,各有所司,朝政上的诸多分歧,也让两人的相处变得剑拔弩张的紧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二兄了。”
“想他了?上次见,好像也一年了。”那时在苍宿的册后大典上,两人久别重逢。
“听说正与一名人类的男子交好,哪记得我。”
“啧啧,这酸味,呛得我眼泪都流了。”
“少不正经!”肘了一顿苍宿,才严肃回来,“我想见见他。”
“你高兴。”他也想见见苍月,勾阙的事情已经耽搁许久,哀童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与勾阙有关,不知苍月查的如何。
末了,两人一起下了封天台,准备各自回殿,临走前,苍斗好像想起什么,对他说:“兄长,皇族王嗣的事情,你是否该考虑一下?”
闻言苍宿一愣,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揉了苍斗的发,笑道,“三妹说的是。”
“那回去请兄长费点心思,宠爱后宫的妃嫔。”苍宿虽贵为一国之主,后宫却是荒草得很,纳的妾侍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若不是上次逼着纳了几名大臣的家女,恐怕现在的后宫除了尊后就是侍婢的身影了。
“天尊的后嗣,自然是尊后的骨肉。”
苍斗的双眉愁结了起来,最后还是叹了一气,“我不反对,但总归要雨露均沾吧。”
苍斗离去的背影有些沉重,身侍神职,苍宿不能窥得天机,她能。瞧着国家位星的光华逐渐暗淡,分明是大运将尽的趋势,苍宿的任性,怎能挽赤国于危难?
逆天命之所归,便是她的使命。
第24章 东风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