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种贱兮兮的话是甚时候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了。
“滚出去!”
下一秒他被暴怒的灵澈甩出了房门。随着一个趔趄,身后的门也砰一声摔上了。
他手里还抓着那条白巾,愣在原地。里边没有了声音,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抓着白巾狂躁的揉了揉湿嗒嗒的长发,走过去靠在门口,蹲坐在地。
他又把灵澈惹生气了……好像自从见面以来,他就没让灵澈真正的笑过。记得以前还在朱宫的时候,灵澈就总是冷冷淡淡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挖空心思想博一笑,比灭掉整个海国还难。
灵澈会不会喜欢美食?他把自己平时爱吃的都吩咐了膳房去做,几乎是每天都不重样,有时候会自己一个人,避过下人的眼,私下跑去长歌殿呆着,看她吃得怎么样。
很少。几乎不吃。来回几次,苍宿又想是不是侍婢不够好?
于是换,又换了好几个。
她还是这样。
那是不是长歌殿不合心意?他又动手在殿后扩了一个湖,养了许多的鱼,这样她开心了吧?
然而才几天,灵澈又不去了。
苍宿苦思不解,但是宁愿自己不知道怎么做,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苦恼什么,教他怎么做。于是他还是一往的戴着高高在上的面具,骄傲的俯视。
直到后来,海国灭了,灵澈终于属于他了,那时候他睡着都能笑醒,就是在继位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开怀过。
他痛苦的揉了揉脑袋,埋在双膝里,可是那时候灵澈是恨他的,杀了他的妹妹,至今下落不明,他确定苍斗没死,但他仍是很生气。
他不想让她死,只是低估了彼此之间的仇恨,灵澈从背后捅穿心脏的那一瞬,他心如刀割。
可是即使这样,他仍是不能放弃她啊……
现在好了……他用自己的命,还了一身血债,现在的灵澈,认不出他了,不会恨他了吧?
埋在膝下的脸禁不住浮起一丝笑意,痴痴吃笑了两下,觉得脑袋昏昏然的,蹭了蹭已经湿透的白巾,乏力的很,双眼一闭,就这么靠着门睡了过去。
也许是太累。
也许是心无挂碍。
这一觉睡得格外深熟。
天色大亮的时候苍宿仍没有醒来的迹象,房门从里被人用力拉开,他一时不察,倾身倒了下去,也因为如此,处于浆糊状态的脑袋终于有些清明了。
困……头痛的厉害,他抬了抬眼皮,没有成功睁开,躺着比抱膝窝着舒服多了,索性放弃挣扎,就这么躺着不动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腰,力道越来越重,但是脑袋很沉,眼皮重比千斤,无力的呻吟了一声,又没了声响。
房间的主人脸色很难看。躺着的青年毫无形象的横在门前,踢也踢不起,她跨过人,发现已经卡在门槛关不上了,揪着他的衣领,拖到一边躺着,转身取了水器出门盛水。
回来的时候他仍躺在原地,连个姿势都没变,端着水进去给云越稍微做了梳理,觉得门口这么杵着个人不是办法,想了一阵,出去把人叫醒。
奈何这人似乎睡得太死,踹了几脚也没反应,不得不动手准备把人拖出去,又觉不对,伸手探了探额温,
第42章 卿不识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