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村内多叨扰一阵儿了。”
“这个不打紧,托卡,辛姆卡,给叔叔好好道个歉,带叔叔去村里转转。”奥布兰多转过身拉过俩小孩儿,“本该我亲自陪你的,但长老还吩咐我点儿事我得去办。”又歉意的看着外村人。
“大人您忙,我四处转转就好。”外村人又支了一礼。
蓝水村的西头靠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土丘,神秘的蓝水河从北边儿流到这儿打个转儿开始向东流,水流从这儿流出去后变成比蓝天还要深邃的蓝色,村子里早就对这个土丘上上下下都琢磨过了,但啥都没发现,大学城那边也派过一批科考队大张旗鼓的搞过一阵,也没整出啥花样来,渐渐的就被人遗忘了。
后来有阵子连续几个人在西山附近失踪,后来有说是蛮子干的,但渐渐的也没什么人往西山那边儿跑了,许多年下去,西山的树林变的茂密而阴森,除了轮班巡查的猎户,基本上就没别人会过去了。不过总有几个调皮的,午间的时候,辛姆卡悄么的窜出了村子,钻进了西山的林子里,熟悉的七拐八拐,又爬山一棵树,警惕的在枝头藏了一会儿,利索的下到了地面,一闪身消失在一个帘洞口。
“来了?没被人发现吧?”声音在漆黑的山洞里飘荡,让人把不准声音飘来的方向。
“嘿嘿,没有,最近村子里闲着的猎户都被我爸安排到南边儿针叶林那片儿巡游了,疯师傅,给你带的烤鸡。”辛姆卡说着熟练的摸起了地上藏的火把,掏出个折子点上,把火把插到了边儿上的岩缝里头,光亮照出了一个人影,凌乱的须发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整理过了,盘着腿坐着,明明隔了三四米的样子,伸出的手却跟无视了空间一般,一把接过了辛姆卡手中的烤鸡,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辛姆卡憨笑着凑了过去,“嘿嘿,疯师傅,我叠浪拳都已经能发二重劲儿了,厉害不。”
“废话,我教你教了这么些天了,二重劲都发不出来,我拍死你得了,酒呢!”
辛姆卡吐了吐舌头,从怀里掏出壶热酒,又想起那天见到的那个外乡人,“要不师傅你教我门身法吧,这样我给你偷鸡肉偷热酒也更方便不是?”
“怎么能叫给我偷呢?”被叫做疯师傅的人不干了,“你那是给你自己偷,对不对,你偷到了鸡肉跟热酒,我教你练功,对不对,会不会说话、会不会、会不会说话。”疯师傅边说边拿鸡腿拍着辛姆卡脑袋。
“我错了我错了,别别别,别打了,再打鸡腿就不好吃了。”还是最后那句话起了效,疯师傅停下了手,把鸡腿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说,“想学身法是不?”辛姆卡忙点头,“那我就教你门身法,我风清扬的成名绝技。但咱可说好了。”
“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是你教给我的,绝对不跟任何人,尤其是我那死鬼老爹提起我见过你。”
“孺子可教。”风清扬拍着辛姆卡的脸,把最后一块鸡骨头塞嘴里随便嚼了两下灌了一口热酒就咽了下去,站起身抖了抖衣服,“看好了啊,你师傅我当年的绝技,盗影无踪。”
风清扬眨眼就不见了,而同时辛姆卡感到自己四面八方都挨了一巴掌,回过神风清扬斜躺在前面的石头上,头发扎好了辫子,整理了衣服又收拾了胡须,“怎么样?”
辛姆卡揉着脸,使劲儿的晃了晃头,“我去,疯师傅你这是逆天啊。”
“嘿嘿,你疯师傅我啊,不像你家老头子那样觉醒成了天选者,但当初老子能跟你爸齐名可不是瞎吹的。”不知道啥时候,风清扬的手里又多了一壶热酒,还冲着辛姆卡晃了晃,“藏私可不对啊,哈哈哈。”辛姆卡忙摸了摸怀里,“我靠,死老鬼你给我留点儿。”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人影却又飘没了,声音倒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这身法,讲的是灵动,对平衡的要求是贼高的,你先去练习金鸡独立,啥时候能一只拇指站半天了,我再教你别的。”
“一只拇指站半天。”辛姆卡嘟囔着试了试,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晃着快摔倒,“怎么可能嘛。”一抬头,正好顶上了风清扬的额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记得明天给我带猪蹄儿,我明天要吃猪蹄儿。”
辛姆卡还想问点儿啥,只觉得眼前一花,自个儿已经在西山脚了,四下打量了一下后整理整理衣服就往村子里小跑了过去。西山上,小洞前,风清扬依着老树枝躺着,望着辛姆卡渐远的背影,热酒一口接着一口的灌进了喉咙,渐渐的辛姆卡的人影消失在视线。
老树枝起伏晃荡着,人影不再,风中只留下一声呢喃,“阿莲…”
“金鸡独立…哎呀!”又一次跌倒在地,刚回到村子里,辛姆卡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练的起来,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摔跟头之旅,一摔就是好几天。
“我说,你这是在弄啥嘞?”旁边校场中练箭的托卡终于看不下去了,“也不干点儿正事儿,就天天搁这儿摔跟头,你要是找虐你跟我说啊,身为你哥哥我肯定会满足你的一切变态需求的。”
辛姆卡神秘一笑,“我在进行一个秘密特训,金鸡独立的升级版,拇指独立。”
“拇指独立?”托卡又问了一句,“你是说这样?”,辛姆卡看着托卡抬起了左腿后又踮起了右脚,用右脚拇指稳稳当当的立了起来,还射了一箭,“很难吗?”托卡撇过头问到。
“我口渴,我去喝点儿水。”辛姆卡咽了一口唾沫,转身走了,尼玛,都是一个爹妈生的,真特么气死人了。
走回了屋,被打击后练习的劲儿也没了,找了个角落躺了下来,盯着天花板发呆。不一会儿,小白狼跟着跑了过来,处了这么几天,小白狼跟换了个性子似的,也不怕辛姆卡了,反而跑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辛姆卡的小脸,见辛姆卡依旧懒得理睬自己的样子,索性往辛姆卡身上一趴,用小舌头一直舔着辛姆卡的下巴跟脖子,忍了一会儿,辛姆卡还是被痒的笑了起来,俩手架起了小白狼的前肢,然后半坐起来,把小白狼搁怀里一抱,搔了会儿毛,“你想妈妈吗?”辛姆卡问着,“你说,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像你跟小杂毛,像我跟我哥托卡,托卡他,什么都比我强,射箭比我准,速度比我快,力量比我大,我都有很努力练习了。”
小白狼呜呜着,又昂起头想要舔辛姆卡脖子,可是舌头够不着,就埋下头舔辛姆卡的手,“对,还有你,一见托卡就喜欢他,我呢,得花好久给你挠痒痒,给你喂各种好吃的,费老大劲儿,还差点儿把命搭进去才让你喜欢我来着。”辛姆卡又想起前两天夜里他出来撒尿的功夫,看到的那个黑影子,那时候黑影子正向小白狼的脖子上掐过去,那尖锐的指甲都冒出了光来,辛姆卡猛的冲了上去护住了小白狼,背上被狠狠地挠了一下,“但你说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我爸刚到,它唰的一下,眨眼儿就没了。哎,它跟你是什么仇什么怨儿啊,你说你就一刚出生的小白狼,它不会是你上辈子的冤家吧。”
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想东西一向不是自个儿的强项,就跟他一直想不明白,为啥他一出生就没了妈。
第2章 疯师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