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拍了一张照片。可惜因为学校的大屏屏幕闪光太严重了,拍出来的照片,带着一道又一道横纹,快闪瞎她钛合金狗眼了,好在她之前把手机给了自家舍友。哦对,要问她手机都给她舍友了,拿什么拍的照片……她一出之前的报告厅就把书包里面的iPad打开了,连上学校的网络后,就一直在网上刷着关于路产和摄影师的消息。
此时正一边听着讲座,一边在手指飞速的与网友们战斗着,一款iPad硬生生给她用出了Macbook的架势,手指在键盘上那叫一个哒哒哒。
这间报告厅内此时不只是李疏影,不少外国人此时也抬起手中的手机,对着转播的视频按下了快门。这一时间人们对美的感知是一样的,很多在场的外国人看着那一双独属于种花家人的微微眼尾上扬的凤眸,并没有感觉到一点滑稽和搞笑,只有儒雅和特别,那就是美的,好看的,且让人舒服的。
虽然二次电子设备照下来的照片像素非常劣质,但是很多人还是将照片保存了下来。
原因无他,
好看。
此时众人不知道,不只是他们在看,在将本来的报告厅多出来的人安排妥当,报告厅门外又来了许许多多的人,都是M大里面听到消息的学生,之前论坛上还没什么感觉,但听到有人在解黎曼猜想,很多人都赶了过来。人越来越多,所以查理德教授只好想学校申请又拨了两间大教室。
……
于是就在一间小教室录制,三间大教室转播的情形下,解题开始了。
或者不能说开始,因为在工作人员将黑板擦拭干净后,他就已经在一块黑板上书写着一些跳跃的步骤和数据,为了跟上脑子的跳跃性且快速的思维,陈默简略的书写一些只有自己能看得懂的字母和公式。
将脑海中如同暴风雨夜,被呼啸的狂风和震荡席卷的带着滔天巨浪海啸般的思维,一点点安抚归纳,最后抽丝剥茧,最终化为了平稳安定流出,有序的河渠和溪流。
直到几间教室布置好,转播设备也链接好后,现场嘈杂的环境也在查理德教授的控制下安静了下来后,陈默的手也从那块满满当当被他写的几乎没有任何空隙的杂乱的字符和跳跃无任何关联的公式的黑板上,缓缓的离开了。
之前在查理德教授调教室的时候,看陈默开始写,还在报告厅的不少人还以为陈默已经开始解了,等着誊抄起来,有人想要跟着他的思维去想,结果看到一团乱麻。不少人都有些疑惑。
“习惯就好,这是这小子的习惯。他每次自己思索的时候都会这样……”
梁瑞教授笑着和身边疑惑看过来的老友说道。
“哦,我懂了,就是我们研究时那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状态。”
“不是,不太一样。这孩子其实是在捋思路,从来不会盲目的去做一件事情,如果一件事情说出口了,一定是在他脑海中过了千万遍,有了明确的结果。他每次给我讲自己的研究课题的时候,都是这样。”
梁瑞教授抬头,看着陈默放下已经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粉笔后,低眸时微微上扬的嘴角,眼底微微震颤的说道。
老人微微偏头看向梁瑞教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小子已经有结果了。这孩子刚刚将已经自己将证明走过了一遍了。”
“怎么可能?这一块黑板,怎么可能够写……”黎曼猜想要是证明下来,这四块黑板说下来也是完全不够的。
但说到一半,老人想到了那些精简的字符,突然一时间张了张嘴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眼底有一种无法抑制的颤动和惊艳。学术界一直有很多逸闻趣事,他只是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但第一次见到,还是在这么重大的猜想的时候,那种触动和震撼无法言喻。
就像是写不下的费马猜想的证明过程一般,充满了一种独属于学术界的奇幻色彩。
在现场安静下来后,依旧像是之前一样书写一个步骤,就开始一串的讲述。
青年拽下来一块崭新的黑板,侧身对报告厅的众人轻声说了一句:
“开始了。”
“咳咳……咳,抱歉。”
也许是一直在黑板旁边,粉末太多,距离太近,扑簌簌落下的粉尘有些进入了嗓子,陈默说完话后者后觉的,呛咳了两声。
他倒没怎么在意,虽然是咳嗽的,但是他眼底却是笑的。
说了声抱歉后,便拿一只粉笔,转身在黑板上不紧不慢的书写了起来。
“在证明素数定理的过程中,黎曼提出了一个论断:Zeta函数的零点都在直线Res(s)=21上。黎曼发现了素数分布的奥秘完全蕴藏在这个特殊的函数之中,尤其是使Zeta函数取值为零的一系列特殊的点对素数分布的细致规律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报告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专注的听着,报告厅里一时只有青年的声音在偌大的报告厅里回荡着。
“大家都知道Zeta函数表示的是无穷负幂次序列的和,大家看一下这个公式……大家应该都对它比较熟悉,因为不仅欧拉计算了这个函数的结果,而且利用伯努利数也很容易计算出当m为偶数时的函数值。但是为了深入研究Zeta函数,我们需要讨论m取任意值时的情形.黎曼不仅将这种‘巴塞尔函数推广到s取非整数的情形,还将其推广到能同时输入两个数值的函数。”
随着阐述,陈默缓缓的书写下了公式。
“正整数的某负幂次之和等于一个只用素数表示的无穷分式序列的乘积,所以Zeta函数可以写成两个不同的式子,大家看一下这两个式子……”
PS:下一章结束报告会。
226.解题(二合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