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赵舒月喝了茶,幽幽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在乎,只要她永远别回来就好。”
春芽低眉不敢看主子的眼睛,近来提到沈桑桑,她的眸子里就会溢满杀气。
宫外,萧致慎吃了午饭要换衣裳出门,柔之一边帮他收拾,一边问:“这几日总出去,朝务很忙吗?”
“回头再与你说。”致慎穿戴齐整便要出门,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柔之,“没事别去她的屋子,她若叫你,你就先去母亲那儿,叫她知道你过去了。”
柔之无声点点头,默默将丈夫送走,回身瞧见影子里自己瘦削的身影,最叫她心痛的,莫过于平坦的腹部,心中默念一句:“桑桑,你怎么还不回来?”
且说萧致慎坐车离开家,但在街上转了几圈就不见了踪影,当他出现在一普通小宅,来应门的,竟是平民打扮的濮阳舜,见面就问:“酒带来了吗?”
萧致慎提起手里两壶酒,苦笑:“难为你还有心思要酒吃。”
两人回到屋里,濮阳舜拿了杯子来坐下,边斟酒边道:“我想知道的事都明了了,眼下又不能做什么,何不安逸地过几天日子,也算养精蓄锐。”说着已斟满酒,举杯小抿一口,却皱了眉。
致慎见了忙道:“怎么,酒不对?我怕桑桑不在京城,太白楼以次充好,特地让你嫂子尝过,是他们家梅花酒的味儿。”
“是。”濮阳应着将酒喝完,那微妙的异样感叫他想起桑桑的话,那丫头果然没胡诌骗人。
“我说……”致慎突然开口,支着脑袋问,“万一梁勇真的留下桑桑怎么办,你怎么就自己回来了呢?”
濮阳舜笑眯眯,又斟了杯酒道:“就算梁勇要留,沈桑桑也不会答应,我很放心。”
“放心?”萧致慎凑近好兄弟的脸,一副要努力看透他的样子,“可我不放心啊,柔之最疼她妹妹,你可别跟齐纪彰一样,招惹了人家到头来又什么都给不了。这一次你要她送亲去梁国,齐纪彰竟然连半句话都不说,柔之恨得不行。”
“大概他也是放心吧。”濮阳舜想起雪夜那场告白和在别宫里的警告,总觉得沈桑桑将人拒之千里,并非她铁石心肠不会被感动,而在守护什么,是骄傲?又或许是尊严。
致慎为濮阳斟酒,说道:“说起来,齐纪彰这一回的表现太出人意外,父亲以为他会伺机要皇上立太子,结果人家安安分分做他的皇子,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能放任我带走沈桑桑,还有什么不能忍?”濮阳微扬唇角,不屑又敌视,“借感情来利用沈桑桑,已经是之前的事,也是他自己的事,我不再计较,但将来他若敢伤害她,就没那么简单了。”
萧致慎嘿嘿笑着,问他:“实在想不透,你怎么就喜欢上桑桑了?那会子,你怎么看人家都不顺眼呐。”
“是吗?”濮阳反思,幽幽道,“那是不顺眼吗?”
致慎被问住,知道套不出濮阳的话,便转了话锋道:“四公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如今你父亲一走,对于皇上来说你就是濮阳家最大的支柱,为了稳固权势,她势必让你娶四公主,家父如此分析,所以希望我提醒你几句,好叫你有个准备。”
“我知道。”
“父亲还希望你能先见一见皇上。”
“我知道。”
“我说……”致慎蹙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什么?”濮阳果然在出神。
萧致慎叹气道:“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很平静,不说要回王府看一看,甚至连一点悲伤也没有。濮阳舜,死的人,可是你的父亲。”
濮阳舜淡淡一笑,稀松平常地回答:“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萧致慎的眉头不曾散去,严肃低沉地问,“如果谋害忠亲王的人真是齐纪彰,你要怎么办?”
濮阳舜不语,淡淡地饮了杯酒。
致慎又道:“父亲说了,皇上的心一直偏在你这里,比起将皇位传给儿子,她更希望由你来继承皇位,濮阳你……”
濮阳舜笑着打断致慎的话:“你父亲将姑姑看得太简单了,要知道并非是濮阳家成就了她,而是她成就了濮阳氏,连父亲都不曾看透他的妹妹,何况萧大人。”
第20章:王妃有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