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震在地上的车夫已爬起来,匍匐在一边哭喊:“王爷,不关奴才的事,奴才也是被胁迫的,奴才是萧府的车夫。”
濮阳舜惊闻这车夫竟认得自己,旋即便知马车里还有谁在,两个黑衣人听得车夫唤濮阳舜王爷,相视一眼后,竟弃车逃离。夜色深浓,他们走不远就没了踪影,无法辨认去向。诚然濮阳舜也无心追捕,此刻他更担心的,是车内的桑桑。
下马奔来,掀开门帘便见里头一女子被蒙面捆绑在车上,也因是绑在车上,才没有跟着黑衣人一起被震出来,濮阳爬入车里掀开面罩,果然是桑桑,只似乎被击晕过去,已不省人事。
濮阳舜匆匆解开她身上的绳索,那一刻双手冰凉颤抖,上一次有这样剔骨剜心的痛,是得知父亲暴毙,而这一次是后怕自己若没有找到怀里的人,若再晚一步,若稍有迟疑陪雅宓说话,若……
“沈桑桑!”挤压许久的不安与此刻的震怒和心疼一起迸发,他几乎吼着唤桑桑的名字,力掐人中,又轻拍她得脸颊,终于发现桑桑的气息有了不同,少时醒转过来,但仍有些迟钝。
“脖子疼……”桑桑微弱地吐出这三个字,濮阳舜顺着摸她得后颈,果然是被人猛击了此处。
“疼死你才好!”恶狠狠骂了这句,将桑桑放平,探身出来吼那车夫,赶紧来赶车,去我的王府。
车夫连声道是,便去将濮阳的马匹一起套上车。
“我要回家。”桑桑晕乎乎地说着,挣扎着,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是濮阳舜。
“闭嘴!”
外头马车夫听见这句斥骂浑身一颤,腆着胆子往里头问:“王爷,咱们去……”
“废话,去我的王府。”濮阳舜的声音又传出来,马车夫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扬鞭将马车往忠亲王府驶去。
这边厢,齐纪彰回到王府后便被送入卧房,赵舒月屏退了所有侍女,连春芽也不在跟前,而齐纪彰更是倒头就睡,分明没有醉酒,却一副烂醉的模样。
舒月在屋内徘徊,似乎在等待什么,眼看着红烛燃烧殆尽,她亲自来替换蜡烛时,双手亦瑟瑟发抖。
新换的蜡烛又燃了半支,春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却是一脸纠结焦急,连连摇头低声道:“他们失手了,半道上被濮阳舜截住了。”
“齐雅宓你这个蠢女人!”赵舒月急怒攻心。
“主子,怎么办?”
“让他们哪儿来回哪儿去,随时待命。最近也别再外头晃悠,小心被人认出。”赵舒月低沉着吩咐,推走春芽后合上门。
“啊……”春芽偏偏到此刻才折回,看到这血染的一幕,惊声尖叫。
“闭嘴!”赵舒月厉声斥骂,喘着重气道,“快,找干净的被褥,找干净的衣裳,打热水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春芽哭着扑到她身边,“主子,你的身体,主子您……”
“快点!”赵舒月咆哮着,颤抖着双唇指挥春芽干活儿。
此时忠亲王府里,濮阳舜三更半夜又抱着沈桑桑回来,实在让闵氏觉得奇怪,但却被请求去吩咐下人不得声张,等她去严禁口舌回来问是否要找大夫,则被婉拒。
“这次不是病,是受了伤,她歇会儿就会好的。”濮阳舜答,又道,“今天的事姨娘只当不知道,雅宓将来若问你,你只说睡得早什么也不知。”
“好!”闵氏答应,但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多嘴问道,“这件事,怎么和雅宓有关系呢?”
濮阳舜脸色黑沉,直闷闷道:“姨娘还是莫问了,因为我也不明白。”
第3章:心动即是错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