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转身将盒子藏入密阁里,低头看见腕上莹润的镯子,从成色来说,这只镯子真的没什么稀奇的,可因为她背后的意义,反而变得弥足珍贵。桑桑时常也想,倘若当年自己没有救下母亲,或母亲也不过赏赐自己些什么,到如今自己也不过是谷地沈宅里的一个小丫头,人生的境遇绝不会如此。
可话又说回来,自己就算是千金小姐又如何?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成长,也不可能与皇子世子这样的人相遇,若非大伯费尽心机要谋仕途,不远千里把侄女弄来当做筹码,她沈桑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或许一切早有注定,好的人让自己遇到美好的事,感到幸福和快乐,而不好的人,却也是促成这一切不可或缺的细节。每一个出现在生命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帮助自己走向未来的人生,积极的或消极的,而我们只要记住美好的人和事,至于其他,大可淡忘。
“纪彰,姐姐说我们有缘无分,我信了。”桑桑长叹一声,“那一段真的很快乐,可是太短暂,也因为太短,将来我们定会淡忘,赵舒月是可以给你一切的女人,而我却做不到那些,我们早该明白的。”
又如注定般,当许久不去想起齐纪彰的桑桑才动了这一分心思,外头便有人匆匆而来,“小姐,淳亲王来了。”
桑桑一愣,没等挪动身子,齐纪彰已熟门熟路到了跟前,两人彼此凝视呆立,惹得边上小丫头大起胆子来说:“王爷,您坐。”
丫头们奉来茶水,桑桑方与之落座,强抑尴尬道:“有事吗?”
齐纪彰轻笑:“幸好你我还没生疏,我本以为你一开口,会喊我王爷。”
“如果我唤了,你会失望?”
“会。”齐纪彰说罢举杯喝茶,润了润嗓子道,“长话短说,今日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去哪儿?”桑桑的心一惊,难道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他还是……
“你说过,一切听我的安排,我也说过,我若不放手,你就不可以到别人身边去。”齐纪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很从容,对桑桑道:“我们这样分开冷静的日子已经足够了,不晓得你考虑得如何,但对于我而言,还是放不下你。可我们分开着,彼此都不能进一步了解对方,有心结也没有机会解开,所以我要把你带在身边,给自己机会,也给你机会,让我们重新找回当初的感觉。”
“纪彰,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已经不是……”
“我不是来与你商量的,你有东西要收拾吗?没有的话王府里也有现成的,现在就跟我走。”齐纪彰竟完全不给桑桑说话的机会,已起身迫向她。
“我不会去的。”桑桑傲然拒绝,“我不是一件东西,要听凭你的摆布。”
“你说过,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齐纪彰也不愿用这句话来要挟桑桑,可事到如今,唯有这句话能让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底气。
“你要逼我?”桑桑已然盛怒。
“走吧。”齐纪彰抓起桑桑的手腕道,“你好好跟我走,什么事也没有。如果你不介意别人奇怪地看你,我也可以绑了你去。”
“放开我!”桑桑挣扎,心里是说不出的厌恶感,怎么曾经那样温润的人,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甚至……
“立刻走。”齐纪彰倒镇定了,又捉住了桑桑的胳膊,将她往外带。
“放开我……”桑桑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齐纪彰的力气,被他一路拽着往外头去,突然想起濮阳舜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将士,便喊他们来救自己。
齐纪彰冷笑:“我堂堂皇子亲王,他们能奈我何?桑桑,你是在向我示威,是在拿濮阳舜向我示威吗?”一边这样说,拽桑桑的力气更大,几乎将她半抱在手上带出宅子。
“你们怎么不救我,你们救我啊!”桑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将士,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她几乎气急败坏地冲他们喊,“濮阳舜让你保护我的,你们在干什么啊!”
可将士们早有濮阳舜的命令,不论淳亲王做什么,只要不伤及桑桑的性命,他们就不可以干涉。
“濮阳舜,你个骗子!”被齐纪彰拽到马上,沈桑桑心里,竟冒出这一句话。
第10章:强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