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舜心里热热的，凑上来轻声问：“吃醋了？”
桑桑推开他，把自己往角落里藏，避开目光咕哝：“我才不吃醋，你又不是只有四公主一个表妹，将来再来个什么郡主小姐的抱抱你，我老吃醋还不酸死了，我没有吃醋，没有吃醋。”
所谓口是心非，当如是，濮阳舜哭笑不得，拉了桑桑的手哄：“有要紧的事，不过一时半会儿不晓得从哪里开始跟你说，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昨天是她靠过来，我可没伸手抱人家。表妹堂妹的确还有不少，如果你怕人家和我亲近，我往后都不来往就是。”
桑桑急道：“你别这样说，回头人家都以为我是小心眼的坏人。你爱和谁好，和我什么相干。至于什么没伸手……没伸手就不算了吗？”
“你要不讲道理，我也没法子。”濮阳微微沉了脸。
“我不过撒娇而已，你就这么没耐心哄我？”桑桑顶一句，虎着脸瞪回去。
濮阳舜却即刻笑了，“你要是承认自己吃醋了，我就有千万万的耐心来哄你。”
这么划得来的事，桑桑这个生意精才不会放手呢，忙腻上来说：“是，我吃醋了，濮阳舜，我吃醋了。”
濮阳大乐，实在觉得眼前的小人儿可爱至极，大概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这在旁人看来傻乎乎的事儿，在他眼里怎么都看不够。
“就想你一辈子都这样乐呵呵的，别卷入什么纷争里。”可心头掠过昨天的人和事，濮阳舜还是有了几分惆怅。
这样的气息桑桑也感受到了，轻轻捧了他的脸问：“怎么了？怎么又叹气？”
“不提了，你赶紧起来洗漱，你姐姐再见不到你就要杀人了，致慎快被他折磨死了。”濮阳舜又露出笑颜，更说，“你们真真是一对姐妹，没想到柔之原来是那么厉害的人。”
桑桑几分得意：“那可不，所以你也别惦记将来能欺负我。”说着自己去衣柜里取衣裳，可正翻腾，濮阳舜突然从身后过来将自己环腰抱住，她心里一颤，问，“怎么了？”
“带你回谷地去，好不好？”
“不是说好的，等你忙完都城的事就走么？”桑桑奇怪。
“如果早一些走，你乐不乐意？”
“当然乐意。”桑桑霍地转过来，歪着脑袋看着濮阳舜，“你不想说我不问你，可是不论是谷地还是哪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去哪儿都行。当然，除了都城，这个地方，我真的不想再待了。”
“我也不喜欢这里。”濮阳重重一叹，又道，“还有句话一直闷在心里，不如今日说了，桑桑，如果有一天谷地和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意思是……不能存在了，你会不会恨我？”
桑桑的心倏然揪紧，她甚至不敢去想深一层的意思，静默须臾，才道：“你要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恨你。”
“会吗？”濮阳舜却继续问。
桑桑抿唇不敢言，呆了许久才说：“如果谷地真有一天要消失，我的族人真有一天要灭亡，只要……不是因为你，我做什么迁怒你？难道，会因为你吗？”
“如果是呢？”
听见这一句，桑桑浑身一震，吓得想往后退缩，却被濮阳舜抱紧，很严肃地问自己：“现在就回答我，好不好？”
桑桑忍了一晚上的眼泪，扑簌簌落下，似恳求的口吻：“不要吓唬我，别吓我。”
濮阳舜不语，只是看着她。
“我……”桑桑身子一软，伏入濮阳舜的怀里，“我只信你不会那样做，可若真有那一天，我除了继续站在你身后，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我可以当自己没有在那里生活过，我可以当自己不是野谷族人，我可以当自己不是沈桑桑，只要……只要你还要我。”
濮阳舜心软得无以复加，痛恨自己拿这么伤人的话来问桑桑，但这些事又极有可能在将来发生，他不能面对感情中可能存在的不安，怕伤害桑桑，怕看到她难过。
“我不好，不该吓唬你，我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将来不要有那一天。”细声
第31章：无所畏惧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