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应有的惩罚。那样你或许就平静坦然了,可随之要付出的代价,一定远比现在更重。”
“我一直以为,你会很刚正不阿,我以为你会让我去面对现实。”
“呵!”濮阳舜很自然地一笑,脱口而出道,“桑桑说,她做人没有绝对的是非观和正义感,永远只站在利于自己立于身边人的立场上,利益二字……”
话至此,发现雅宓看自己的目光有了异样,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忘形,或者不该说是忘形,而是桑桑对他的影响,已经让这些成为了常态。
“沈桑桑,是生意人嘛。”意外的,雅宓没有嫉妒,只是淡淡一笑,病容中的笑又那般楚楚可怜,她避开了濮阳舜的目光,悠悠道,“其实你能幸福,也挺好的,总比大家都不幸来得强一些。除非将来有更好的女人能打动哥哥的心,不然他的一生很难幸福,我呢,都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对了,雅宣是幸福的,梁勇他……不对,万一梁国、齐国打起来,那孩子一定会痛死的。”
言至此,竟泪如雨下,哽咽道:“所以如果你能和沈桑桑幸福,真的挺好的。可是……濮阳舜,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齐雅宓捧脸大哭,半晌方止,又看着手臂上狰狞的抓痕,颤巍巍转头来问濮阳舜,“怎么办?”
“说好了,一切听我的是不是?”濮阳舜肃容相对。
“是。”
“忘记她,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没有杀人,没有!”
齐雅宓连连摇头,“可是……他又要怎么办?齐泰,我那个禽兽不如的叔叔要怎么办?”
濮阳舜反问:“你想怎么做,你要怎么做才能平静?”
“杀了他!”雅宓眸中射出冰冷的目光,仿佛一瞬间退去了她得高烧,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冰石。
“杀了他?”
出宫回家,到家再过一个时辰又该是出门上朝的时候,濮阳舜匆匆回来也只是想换上朝服,他很疲倦,身心俱累,等待下人送热水朝服来打点,却见桑桑带着她们出现。
洗漱、梳头、换衣裳,每一件事桑桑都亲手来做,两人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濮阳舜重新穿戴整齐,侍女们悉数退下后,才拥了桑桑道:“再累再累,看到你就安心了。”
桑桑却推开他,莞尔一笑从身后端来参汤送到他嘴边说:“赶紧喝了上朝去,早去早回,我会熬香浓的粥等你回来。”
濮阳舜一气饮尽,用带了汤水的嘴亲了桑桑一下,“佳妻如是,夫复何求!”
桑桑使劲擦脸,嗔笑:“哪个是你的妻?”
“沈桑桑。”濮阳舜温和地应这个名字,又道,“不问我什么吗?”
“嗯……”桑桑想了想,歪着脑袋问,“四公主身体好些了吗?”
“我出宫时已经退烧了。”
“是因为那个宫女的事被吓唬的?”
“一半一半。”
“还有一半?”
濮阳颔首:“还有一半,我说过有些事论公,就不能都对你坦白。”
“难怪那天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桑桑故意赌气道,“你不说就不说,我也不会赖着你,干嘛敷衍我?”
有难以名状的甜蜜,看到桑桑吃醋撒娇,濮阳舜反觉得安心,拉过来在额头上吻了两下,叹道:“来日告诉你。说起来这段日子不会太忙,毕竟一切都要等梁国有了态度才能做决定,我大概能好好陪你。”
“我自然稀罕能时刻看到你,可将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能朝夕相处,所以现在你只管忙你的,实在太想我了就来看看我。”桑桑既明理又娇气得意,“反正我是不会想你的,宁愿和娘娘唠家常。”
“别气我了,赶紧说些好听的哄我。”濮阳舜竟也会有这若撒娇一般的时候,挽着桑桑的手一路往外头去,还满脸一副不想去上朝的疲态。
桑桑推着他一路到了门前,看着他坐上高头大马,亲手递过马鞭,笑嘻嘻说:“我等你回来。”
“等我。”濮阳舜欣然,旋即扬鞭离去,桑桑站在远处目送,直至扬起的尘埃散开落定,才回身进府,却见闵氏笑眯眯站在庭中看着自己。
略感羞涩,桑桑红着脸过来行礼请安,被闵氏挽着道:“瞧着你们俩,就好像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我和姐姐也时常这样送老爷去上朝。”
“娘娘……”桑桑呢喃,但见她穿戴隆重,不禁问,“娘娘要出门吗?”
“四公主病得那么厉害,我当然要进宫去看看。”闵氏道,“今天要留你一个人在家了,自己小心些。”
“好。”桑桑应着,陪着闵氏入饭堂用早膳,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而桑桑还时不时会走神,几次之后闵氏忍不住问,“怎么了?”
桑桑终说出心里想的,道:“娘娘,您能带我一起进宫吗?”
“你?”闵氏愕然。
第40章:杀了他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