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桑桑面前,笑问:“没什么事吧?”
桑桑摇头否认,看看姐夫又看看濮阳舜,“怎么啦?把我姐夫奇怪成这样,只是因为要打仗了?”
“难得两个人说话投机,就事论事平和地谈了半天罢了,你姐夫不就爱夸张么?”濮阳很不在意,说罢又问致慎:“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和他打起来?”
“你们这能打起来就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诚心来请教军务,我为何不客气回答?”濮阳舜一手牵了桑桑,一边往书房去,一边把话丢给致慎,“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难道你当真了?我可没当真。”
撂下一脸茫然的致慎,带着桑桑离开厅堂,在路上便道:“梁国的事,你知道些了吧,这一次恐怕躲不过,不过我和齐纪彰倒意见一致,先按兵不动,看看梁勇究竟将矛头指向谁。”
“如果真的要打仗你会去吗?”
濮阳道:“会,但也许不会上战场,我和齐纪彰都没有真正打过仗,意气用事是不可靠的。”
“没想到你们也有意见相合的时候。”
“不排除人家投我所好啊。”这一句话濮阳舜说得极低沉,“桑桑,我第一次在齐纪彰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气势,仿佛对他而言,眼下东宫都不足以满足他的欲望了。”
桑桑一愣,笑得极尴尬:“难道……他要直接篡位?”
濮阳舜笑笑:“篡位是你我的说法,在人家那里只不过是拿回本属于父亲的一切,当然现在这些属于他了。”
“你不要总这样气定神闲的,我听着看着心里都会不踏实,为什么你不肯抽身,一定要和他耗下去吗?”桑桑道,似乎是乱了心,更继续说,“我完全无法想象谷地会变成什么样子,无法想象你们将来会是何种关系,也不知道梁国齐国会战争到哪一刻,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唯独你……我已经变得越来越没有出息,甚至只要你好,就能什么都无所谓。可眼下你不见得有多好,就是躲到着郊外来,他也会来找你……”
“桑桑,怎么了?”濮阳舜将她抱住,这瘦弱的身子正瑟瑟发抖。
“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不听你的话,一心要往你们的世界闯,不然爹爹他们又怎么会成为两国外交的筹码赌注,为什么……”
桑桑哽咽,伏在濮阳舜胸前道:“我还是在乎的,我想他们平安的回到齐国,可是回来了,又能真正平安吗,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说你傻一点都不委屈你。”濮阳舜手指轻点桑桑眼角悬挂的泪珠,笑说,“我一早与你说了,三国的矛盾迟早会爆发,你想,如果没有你和梁勇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兴许你的父母家人已在谷地的暴乱里丧命,你觉得和现在的状况比,怎样会更好些?”
桑桑嘟囔:“什么叫乱七八糟的关系?”
濮阳大笑:“我和梁勇是结拜的兄弟,你们如今又是什么兄妹,总不见得说你我的关系乱七八糟,当然要委屈他了。”
“你就不怕委屈我?”桑桑嗔怒,又拍着他的胸脯道,“你别打岔,回答我。”
濮阳舜不再开玩笑,认真地回答:“濮阳氏欠齐氏皇族的太多,虽然不是我的错,可我有义务为父亲为姑姑偿还一些,我只是想让齐纪彰将来成为一个好皇帝,我能做的并不多,但只要可以激发他潜能的事,我都会去做。对立并不能区分好坏,而你也知道他并不坏,可不坏并不代表是好,而我想让他变得更好。”
桑桑越听越糊涂,问:“你这算什么?苦肉计?”
濮阳舜笑着摇头,拍拍她的脑袋说:“什么计不计的?如今有了你,我也无心留恋这里了,正想早些抽身,带你远离都城。”
桑桑不语,细细看着濮阳舜半晌,直到面前人露出疑惑,她才问:“我晓得你不想和他争,可如果有一天那个皇位摆在你的面前,而齐纪彰也无法坐上去,你会接受吗?”
“怎么这么想?”
桑桑却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会想的,就突然想问你。”
“真是古灵精怪。”濮阳笑笑,似乎想避开这个问题,但见桑桑追问的目光,还是道,“只要不会因此失去你,我想我会接受。”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答案桑桑很高兴,但并不因为那句“只要不会因此失去你”,就好像她看着濮阳蕊的龙椅,看着巍峨的宫门时那种捉摸不透的心境,刚才那一瞬又有这样的感觉,而随之问出的,却是那句话。
濮阳舜歪着脑袋看桑桑,笑问:“难道……你想做皇后?”
都城内,齐纪彰带着妻子回到王府,其实从离开濮阳外宅起,赵舒月就感觉到了丈夫的异样,他的神情比出门时更低沉,进门后一句话也不说便丢下了自己。
“主子……”春芽迎出来,却见王爷旁若无人地径直往里走,气势汹汹若和谁置了气,吓得她忙来问舒月,“您和王爷吵架了?”
赵舒月心冷至极,冷声道:“但愿我能和他吵一架。”
第46章:你想做皇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