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梁国皇帝的义妹,什么叫义妹?”
“结拜的兄妹,虽无血缘关系,但地位不差半分。”齐纪彰的眼睛里隐有嘲弄的气息,好似在嘲弄赵舒月曾经对桑桑的蔑视,又对妻子道,“她如今和你一样,都是公主,是金枝玉叶。”
“是、是……啊。”赵舒月愣了,完全摸不透丈夫的心思,茫然的她此刻唯一想的,便是如果沈桑桑真的去当什么长公主,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她应该不会再出现在齐纪彰的身边,堂堂公主,怎能为人妾?
深宫里,女帝收到韩平原的请求后,刻意派周福将这件事告诉女儿,此刻周福正对着神情麻木的公主禀告:“皇上说,沈桑桑虽和梁帝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但梁帝如今既然只提义妹一说,说明梁氏皇廷有他们的打算,那这件事就不便公开,请公主不要对他人提起。”
“沈桑桑真的要走?”哭红的双眸黯然无光,雅宓低沉地问着周福,“几时走?”
“皇上那里还在商量日子,似乎韩平原的意思,就这几天。”
“那沈家的事怎么办?”
周福冷冷一笑:“这件事奴才也不清楚了。”
韩平原递交文书一事,除了齐纪彰外,尚无其他人知道。翌日早朝濮阳舜平静地上朝,面对众臣对于指婚的贺喜反应冰冷,一二来去大家也识相地不再提起,他本想用沉默来对抗姑姑,至少他需要时间来冷静和计划,但女帝显然要把侄子逼上绝处,堂而皇之在朝堂上宣布沈桑桑的身份,亲和地请来韩平原上殿,表示齐国要借出半副公主仪仗,助他将自家公主护送回家。
对于沈桑桑这从天而降的身份,朝臣们自然议论纷纷,于此关乎的不只是濮阳舜与她的关系,沈家丰厚的家产归属变得更加难以预估。
散朝时韩平原被礼部接走,致慎使劲朝濮阳舜做眼色,意在会尽力为他得到些信息,濮阳本欲入后宫见雅宓,却被齐纪彰拦下道:“雅宓病了,母皇不许任何人探视她,我也见不到。”
濮阳舜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为他脸上浅淡的得意之色而怒,但理智叫他压抑了脾气,没有作声。
“母皇借出半副仪仗,你认为用意何在?”
濮阳冷笑:“何须言明?”
“所以说,咱们的计划可以继续按部就班,母皇看来是预备好挑起战争了。”齐纪彰温和地笑着,眯眼看濮阳舜,“就是不知道会派谁去护送,不,应该说是监视。”
濮阳舜心底微震,他从未将自己置于如此被动之地,毫无疑问,如今的齐纪彰对于皇位的渴求越来越强烈,他比任何时候都完美地扮演者自己的角色。
两人似僵持,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走动,叫得边上的人也不敢吱声,可不久却有身影匆匆往这边奔来,而本来的萧致慎眼里只有濮阳舜,嚷嚷着到了跟前,竟见齐纪彰也在侧,但施礼后不管不顾,还是将濮阳舜拉到一边,焦急道:“你赶紧回家去。”
“怎么了?”濮阳脸色清冷,感到隐隐有不安袭来。
“我……”致慎深眉纠结,似怒似气,说不出的难受,“总之,你回去就知道了,赶紧走,别后悔。”
濮阳舜忽而明白,致慎的意思当事关桑桑,顾不得边上淡定的齐纪彰,径直就朝宫外奔去,这一边齐纪彰才信步来到致慎的身边,笑问:“是不是桑桑要走了?”
致慎强压心中不悦,恭敬地应了。
这一边,濮阳舜快马奔回王府,果然见府外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华丽硕大的鸾轿停在门前,韩平原昂首立在一旁。
“你来做什么?”濮阳舜怒不可遏。
韩平原冷静地看着他,朝门里指了指,“迎接公主去别馆,后日动身回国。”
濮阳霍然转身,便见十几个宫女模样的人拥簇一华服女子款款而来,他从没见过桑桑穿如此华丽隆重的衣衫,可这一瞬让他震怒的,又只是这虚浮外表的一切?
“是公主下懿旨,让我来接她的。”韩平原在边上淡淡一句,见濮阳舜转来看着自己,满目的不可思议,又解释,“你可以不信我,总该信公主。”
此时,桑桑已然到了门前,似乎很不习惯这浓妆,她的神情显得很僵硬,又仿佛对濮阳舜视而不见,只淡淡一句:“走吧。”
言罢径直向前,生生与濮阳舜擦肩而过。
“站住!”铿锵有力的两个字,浸透了怒意,震得周遭侍者都颤抖,生生却立定在轿前,纹丝不动。
“沈桑桑,你在闹什么?”
第50章:强行指婚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