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慎愣住,半天没明白他的意思,“你几时说的?”
濮阳舜歪着脑袋回想:“她离开都城第几天来着?”
“你见过她?濮阳舜!”致慎上来将他一把揪住,恨不得一拳砸到他脸上去,怒不可遏地骂,“混蛋,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担心到现在啊,你你你!”
“我又没叫你担心,是你瞎操心。”濮阳舜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又指指他的手说,“赶紧松开,你又打不过我。”
致慎气结,撒手就要走,濮阳舜却在背后喊住他:“你还真生气了?你又没问过我,怎么能怪我不说。别走了,你毁了我的沙盘,还不帮我重新摆好。”
“少来,你的事我再也不管。”致慎气呼呼的,可是脚步却不挪动了,站在那里看濮阳舜摆弄沙盘,好半天才问,“你和桑桑真的没事了?”
“她这么做的确有些过分,但是我也小气了一些,那一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去追。”想起最后那一面,濮阳舜心头又软了,“她一见我就哭,我心里便知道没事,不然以她的个性,分开就分开了,哭什么。之后讲明了缘故,我心里也踏实了。”
“一早干嘛来着,亏我那么费心为你们制造机会,某些人就是死也不肯低头啊。”致慎愤愤,“你们果然一对活宝。”
濮阳舜笑道:“是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着。”
“谁稀罕。”致慎心情显然大好,嘴里硬着,脸上已挂了笑容,这会儿见濮阳舜没几下又将沙盘恢复原状,显然是对这东西烂熟于心了,便问,“你这些日子时常去监督三军操练,是不是真的预备要打仗。”
“这本就该是治国之本,如今我们不啻临时抱佛脚,已是大患。”濮阳舜略显严肃,回答致慎,“只怕这一仗是免不了了,我不是同你讲过,我要拿谷地作为聘礼从梁勇手里接过桑桑么。”
“可是大军从都城拉到边境,是很大的动静,人力物力都要消耗许多,如果真要准备,不该早早就去往边境么?”致慎虽不懂治军,也略知皮毛,更举例梁国说,“梁勇就已把三军安置边境,随时随地对着赵国和我们。如果真免不了打仗,等你们拉过军队去,梁勇早就攻过来了。”
濮阳舜淡定一笑,反问致慎:“你怎知我们的队伍,还在都城?”
致慎大惑,但看他一脸神秘显然不打算跟自己明说,便识趣地不问,只是道:“明天淳亲王府迎新,齐纪彰选定了两个秀女,不过挺奇怪的,这两个姑娘出身并不显贵,算起来都只是书香门第而已。本以为他会选家族庞大的侯门千金,为自己增加实力的。”
“书香门第的千金,或清高孤傲,或温柔娴静,要么懒得理会,要么根本不来事,这样才能和那个大公主和平相处,你觉得他会希望自己家里鸡飞狗跳的?”濮阳舜淡淡一句,手里捏着一枚小旗帜,似不知何处安放,再抬头,就不继续这话题,而是说,“这行军打仗果然不能纸上谈兵,真是觉得自己白活二十来年。”
致慎走上来,拿过拿一面小旗子,随手一插:“这里行么?”
“胡闹。”濮阳舜大笑,拔出那面旗帜后,笑容却渐渐淡了,只道,“如果真的打仗,我们就将直面生死,热血之下是残冷无情。没想到百年和平共处,到了我们这一代,竟赶上了。”
致慎却道:“别想那么多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历史演绎至今,最让人铭记的并非盛世,而是战争。你看看如今的贵族世家子弟,大多尸位素餐纨绔不羁,有几个双肩能扛的?就是我,也是生就了懦弱的个性,是时候用战乱来警醒一下世人了,所谓富不过三代,大意如此。”
濮阳舜笑眯眯看着致慎,“所谓知己,当如是。”
致慎却一脸嫌弃,厌恶地看着他:“你少来,我没被你气死已经是命大了。你还是惦记着怎么从梁勇手里把我家桑桑弄回来吧。”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濮阳嗔一句,却并不动气,此时闵氏过来,一边招呼致慎用茶点,一边道,“明日淳亲王府娶亲,贺礼我已备下,但还是已下旨叫我进宫去喝酒,王府我是去不了了,就问你去不去,若不去我就让下人送贺礼了。”
致慎在边上插嘴:“娘娘把礼物给我带回去吧,明日我带过去便是了,他一定不会去。”
谁知濮阳舜却笑:“为何不去,王府迎新,必然要去道贺。”
致慎直摇头,因闵氏在前不好说,心里腹诽:要么就死活不管,要么就把对方踩得死死的,你们这样逗来逗去好玩么?
正想着,濮阳突然问:“柔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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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假作真时真亦假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