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慎叹道:“母子俩都欲图干涉他国内政,一个为了吞并侵略,另一个则是为了能得到皇位,事实上这两件事本不矛盾,偏偏他们就是不能站到一边去。”
濮阳舜脸上的神色滞了滞,似自言自语一般说:“如今齐泰已死,有些事就断了。”
“你说什么?”致慎果然听得不真切。
濮阳舜却敷衍过去,只说:“和你一样,奇怪为什么这母子俩不能好好相处,你不是也说过,总觉得齐纪彰好像不是皇上亲生的一样。”
致慎果然来了兴致,连连点头:“我父亲也说了,那会儿以为皇上有心开始偏向儿子,可没多久就发现,皇上其实是想将他捧得高一些,好让他摔得更惨,父亲便渐渐又开始同齐纪彰保持距离。我说这母子俩就差兵刃相见了吧,何必呢。”
濮阳舜心底一阵寒,低声道:“就怕真会有那一天。”
不久便至重阳节,齐国都城秋色深浓,寒意渐起,而千里之外的梁国,则已然一派冬日气象。过了重阳便是梁国长公主的生辰,梁帝早已昭告天下,要为长公主庆生而减免赋税、大赦天下,世人皆赞皇帝对妹妹恩宠之盛,手足情深。
可桑桑对这一切并不在意,和皇帝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梁勇也不着急不勉强,只事事由着她,重阳节那日宫里为太妃们庆贺,皇帝都亲自作陪以示孝心,却不见这位新封的长公主来露个面。自然皇帝不计较,也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但人多好事,对于这脾气古怪的公主的各种传闻也越发离奇。
九月初十这天,宫内不仅未撤去重阳节的布置,内侍们更是隆重繁华地将宫廷打扮一番,宛若当日帝后大婚,皇帝在朝堂上以桑桑的名义宣布几项赦令和税负减免,更昭示天下公主的贤德。
早早散朝后梁勇来后宫看桑桑,她这里早已堆满了宗室皇亲送来的各色礼物,或有人亲自进宫来道贺,想见一见公主,却被桑桑派玉响一一回绝了,此刻是皇帝亲自来,她再不好躲避。
见桑桑依旧穿着平常素朴的服色,梁勇道:“玉响的衣裳都比你鲜亮些,年纪轻轻,今天又是生辰,为何这样朴素?难道朕和皇后委屈你了?”
桑桑道:“我好歹是在有钱人家长大的,又不是没见识过好东西,就是见得太多了,如今才喜欢简单的。我是不在意的,皇上如果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照您喜欢的做就是了。”
“你这是什么口气?”梁帝嗔怒,“怎么总是朕说一句你就顶一句?你可知为了你的生辰,朕做了多少事?”
桑桑心里本就不好受,这一句更是顶得极快说:“皇上做那么多,还不都是给天下人看的?如果你真心是为我好,为什么我生辰的日子不让我的父亲家人进宫作陪?何况自那次相见后,你就没再让我们见过面,难道是怕他们对我说什么你不乐意听的话吗?又为什么要把我们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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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生辰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