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说:“皇上可不能欺负我的妻子。”
“妻子?”梁勇和韩平原异口同声。
桑桑也呆住,濮阳舜却很自然地说:“不错,是我的妻子,往后她也改姓濮阳了。”
梁勇笑得意味不明,只能轻轻一叹,拍拍平原的肩膀:“朕一定再给你找天下最好的女子,最美丽最聪明最温柔最能干,气死他们。”
桑桑噗嗤一笑,见平原只是满腹无奈但没有失意怅然,很是安心,反催促起几个大男人:“赶紧走吧,你们要休战到何时?”
濮阳舜便抱着桑桑上马,与她共乘一骑,一直送了数里路才要分别,梁勇为桑桑准备了马车,与濮阳舜道别时,又显出几分帝王霸气:“你的好意朕会记着,朕就把军队留给你了,拿下赵国,来我梁国皇庭喝酒,接回你的妻子。”
原来提议让梁勇先回国的,是濮阳舜,的确如他所说,战线越来越长,梁国宫廷若有人不安分,梁勇和平原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齐雅宣一人之力绝对难以招架,为了朝廷也为了梁勇自己,此刻归国是最佳选择。
而也要十足的默契和信任,梁勇才能把梁国大军交付给异国的将军,若非濮阳舜,他绝不会冒险。
而当梁国皇帝归国的消息传至齐国和赵国皇庭时,濮阳舜已带着大军渡过最后一条河,攻城略池如履平地,赵国京畿都城最后一道防线,也随时随地要奔溃。
赵国皇廷之中,老皇帝赵践的丧礼都没来得及办,新帝继位后,老臣新臣散的散离的离,皇权政权兵权皆如散沙,好容易得到的天下,转眼之间被硝烟淹没,就连宫中的太监宫女,也四散逃离。
泱泱大国在短时间内崩离瓦解,还比不起一个番邦小国的抵抗力,危难之际没有任何一个友邦来施以援手,曾经和齐国、梁国并称三大帝国的赵国,即将不复存在。
“皇后……皇后娘娘。”中宫之内,齐雅宸坐在镜台前,她身上穿着明晃晃绚丽堂皇的凤袍,头上戴着沉重耀眼的凤冠,可是放眼宫室之中,贵重的摆设器皿几乎看不见,偌大的宫阁,空荡荡如无人居住。
可听见有人喊她皇后,齐雅宸突然来了精神,便见她的宫女走近,可身上已不是宫女的服饰,手里拽着包袱,不用问也知道是要离开了。
“你也要走了?”齐雅宸问。
“是……娘娘,大家都走了,宫里没什么人了,大家都害怕皇城被攻陷后,他们会屠城。”宫女垂着脑袋,从包袱里掏出牛皮纸包的东西,“娘娘,这里头有些干牛肉,还有两个馒头,宫里已经没人做饭了,搜遍了小厨房只找到这些,您饿了就吃吧。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
“皇上呢?”她把纸包拿来打开看,拿了一片肉塞在嘴里咀嚼。
“据说在朝堂上。”宫女应着朝后退了两步,她看到皇后咀嚼着牛肉在笑,笑得狰狞恐怖,吓得她只想走,“您保重啊……”
宫女一溜烟儿就跑了,齐雅宸本还想给她几件首饰将来还钱用,冷笑一声,回眸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端庄华丽,便拿起那包食物,独自往大殿走去。
路上零星能预见几个还没走的宫女太监,他们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毕恭毕敬,只是都让在一边等她先走,而后迅速跑开,往往还会带上几句:“皇后也疯了吗?和皇上一样……”
太监们传说皇帝疯了,赵彭独坐在大殿中,披头散发,龙袍也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直直地看着空荡荡的朝堂,嘴上挂着可怖的笑容,突然有身影出现,他精神一振,问着:“可是朕的大将军回来了?梁国、齐国大军是不是败北逃跑了?”
“皇上,是臣妾。”齐雅宸渐渐走近,温柔地冲他笑着,却说出无比残忍的话,“齐国大军已经攻入京城,很快他们就会进入皇城,臣妾想在这里和您一起等,可以吗?”
赵彭重重跌下去,呵呵冷笑着:“来了,终于来了……”
“皇上您饿了吗?”齐雅宸拾级而上,将纸包摊在桌案上,从边上倒了一杯不知几日前的冷茶,“皇上吃几口吧。”抬眸瞧见丈夫头发散乱,便从袖中拿出一把梳子,“让臣妾为您梳头。”
赵彭怔怔地任由妻子摆布,伸手拿了一片牛肉吃,肉香渐渐在口中散开,曾几何时他都不屑再吃肉,饿了几天,大概吃什么都会觉得好吃。
“皇后……为什么会这样?朕好不容易得到天下,为什么……会这样?”赵彭突然哭起来,嘴里塞满了馒头和牛肉,一边哭一边还往嘴里塞,突然噎住两眼发直,齐雅宸猛拍他的背脊,总算吐出来一些。
“好歹,您也做过皇帝,好歹,臣妾也做过皇后了。”齐雅宸竟是看得开,冷笑着,“唯一的遗憾,我不能穿着皇后的礼服去濮阳蕊的面前,那个贱女人,一辈子只是妾,哪配在我的面前抬头。我的母后是皇后,我也是皇后!”
第16章:疯狂的赵国帝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