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
“闭嘴!”齐纪彰恼羞成怒。
齐雅宓却翩翩然走过,撂下那一句:“杀了我,我就会闭嘴,不然我们见一次,我就提一次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已然失去理智的齐纪彰突然转身扼住了妹妹的脖子,瘦弱的齐雅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挟制,身子顿时软下去,而齐纪彰却杀红了眼似的,几乎举着她的脖子将妹妹拎了起来。
“殿下……”
“殿下,您别这样……”
“公主,啊公主您没事吧。”
周遭的太监宫女瞧见这一幕,都纷纷跑来劝阻,两人终究是被硬生生拉开,齐雅宓几乎厥过去,连连咳嗽着,可还是挑衅地看着兄长:似在说:“杀我啊?”
濮阳蕊听见动静带人赶出来,恰见女儿由公主抱着跌坐在地上,脸色如纸白,而立在一旁双拳紧握的儿子,却恼怒得满面通红,眼露凶光。
“你们……”濮阳蕊气结,她生的儿子女儿,竟公然互相残杀。
在太监宫女的劝说下,三人都回到了殿内,有太医赶来为齐雅宓疗伤,确定无大碍后,立刻就被女帝赶了下去,周福等人也统统不在跟前,濮阳蕊冷冷看着一双儿女,痛心疾首道:“统共就剩下你们两个,为何还要闹到这一地步?纪彰,你身为兄长,竟然要掐死自己的妹妹吗?”
齐纪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可为了未来,他就是咬碎了牙齿吞下去,也绝不要和母亲翻脸,立刻屈膝跪地,承认自己的过错,更向雅宓道歉,说他刚才痰迷了心窍。
雅宓却不如兄长这样虚伪,苦笑着对母亲说:“您能逼死父皇,杀了母后,您的儿女,当然也会自相残杀了。”
“齐雅宓!”濮阳蕊震怒至极。
“皇姐……”
梁国深宫,雅宣从梦中惊醒,她梦见自己回到故国,却看到姐姐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醒来泪如雨下浑身颤抖,惊动了一旁的梁勇,知道妻子做了噩梦,忙起身将他抱在怀里,怀里的小人儿依旧瑟瑟发抖,梁勇知道有些事对她太残忍,可她必须在残忍中成长。
“皇上。”雅宣轻轻推开丈夫,显得有些冷漠。
“你还在生气吗?”梁勇明白,这些日子他们夫妻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雅宣苦笑:“现在想,若有后宫妃嫔就好,您就不必夜夜看着臣妾,总还有别的人照顾你起居。”
“除了你,朕不需要其他的女人。”梁勇温和地说着,又将妻子抱入怀里,“会过去的,眼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想见桑桑。”雅宣再一次强调,“让我见桑桑……”
不让任何人探望桑桑,梁勇是不愿功败垂成,他希望濮阳舜能一鼓作气夺得齐国天下,但也有可能因为任何一件小事,让濮阳舜动摇退缩。
可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冷淡,梁勇尽管日夜相陪,妻子终究无法展笑颜,这一切对她的打击,足以和两国开战相比较。
“你去吧,可是雅宣……不要说那些……”
“我知道。”雅宣才有一丝浅浅笑容,握着丈夫的手,“你说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信。所以你也要给我时间来缓和,我知道你们的抱负和理想,我也知道我的母亲和兄长做过什么。我不会对桑桑说奇怪的话,我只是可怜她一个人在那里。”
梁勇释然,将妻子搂入怀中躺下,“先睡吧,明日一早,朕让人送你去见桑桑。”
这一夜,雅宣总算睡得有些踏实,第二天皇帝上朝去,她便往桑桑这里来,来时正见有宫女送早膳来,她亲自端了进来,里头桑桑听见动静,却是嚷嚷:“我要的肉包子今天有吗?”
雅宣很意外,进门见桑桑正在梳头,笑着问:“我还以为会见到期期艾艾的你,没想到还惦记着吃肉包子?可惜今天没有,这馅饼不知是不是肉的。”
桑桑乍见雅宣,惊喜不已,拉着她到桌边:“你怎么来了,皇上让你来的吗?濮阳舜他……是不是他……”
但话未说完,她便已冷静:“千里迢迢的,数着日子,也不该是现在来的。”
雅宣摆好了碗筷:“听说平原已经写了信函告诉表兄你没有死的事,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他会悲痛欲绝。好好吃好好喝着,等他来接你。”
第20章:兄妹相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