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没有安抚雅宓,由着她嚎啕大哭,哭着哭着累了,悲伤止住了,也就好了。宫里来了最好的太医,濮阳舜也下令一定要治好韩平原的伤,只是这件事追究起来,那个疯跑出王府,骑马撞向桑桑凤舆的齐纪彰,该怎么办?
安顿了雅宓后,桑桑回宫复命,宫人告诉她皇帝在皇太后的殿阁内,桑桑前往,路上问起身边的人:“那个人怎么样了?”
宫人们应着:“听说暂时送回王府去了。”
桑桑问:“说了什么原因吗?”
工人们也叹息:“疯疯癫癫的,连自己是谁都说不出来,什么也问不出。今天看护他的人没有留神,让他到马厩找了马匹一路冲出王府。满大街地冲撞,更遇见了您和韩大人。”
桑桑不再相问,而她心里也想,今天出宫也是临时起意,就算齐纪彰有心冲自己来,也不可能算到自己今天出宫,就算他知道了再出门,又怎么算的着自己会在那一刻回宫,显然他是疯了,可雅宓曾说,他的哥哥真疯假疯没人知道,可若是假疯,今天哪怕一切都是巧合,等他看到凤舆时,还是一心要冲向自己吗?
进入皇太后的殿阁,桑桑见濮阳舜正在和闵太妃说什么,瞧见桑桑来,便问韩平原怎么样了,桑桑一一回禀,也问:“太后知道了吗?”
闵太妃说:“消息传入宫后,太后一直在念经,一时半刻不让我们打扰。”
“念经?”桑桑不明白,更觉得不可思议。
闵太妃道:“似乎是为韩大人祈福,希望他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如果韩大人没了,恐怕雅宓也不能好了。”
这些话桑桑明白,亲眼看到雅宓的深情,难以想象如果韩平原今日真的死在马蹄之下,雅宓将来该怎么活下去,只怕自此沉疴难起,跟着香消玉殒了。
又等候许久,太后才缓缓从佛堂出来,桑桑将韩平原的状况说了,提及雅宓,沉沉道:“她起先很冷静,指挥下人和太医们该做什么,直到太医说韩平原没有生命危险后,才突然软下来,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现在已经平静,臣妾回宫向您禀告,若宫内无事,这几日也想在公主府陪着雅宓。”
濮阳蕊颔首:“皇帝若无异议,我这里自然感谢你还来不及,雅宓从来都是看着坚强,心底无比柔弱。”
桑桑看了眼濮阳舜,濮阳舜干咳一声:“姑母,纪彰那里,该怎么办?”
濮阳蕊眼眸都不抬一下:“皇上想怎么办便怎么办,他的事与我无关,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还要连累旁人?”
一时静默,众人都不语,许久却是桑桑说:“若是疯病癔症,也该请太医治一治才好。”
濮阳舜低沉着说:“一直有太医在看,似乎并没什么起色。”
闵太妃无意中说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说出口才后悔,齐纪彰的心病,无外乎齐氏王朝湮灭,无外乎他堂堂皇子沦落到今日地步,而这一切根结,都在太后和濮阳舜的身上。
闵太妃便悄悄退下了,桑桑一边吩咐宫女去收拾她的东西她要暂时去公主府住几天,回来则听濮阳舜对皇太后说:“若送去偏远地方,只怕山高路远更加不叫人放心,但困在京中,也始终是一个隐患。姑母虽然不爱听这些话,可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朕做的太狠或您做得太狠,都会招天下人话柄。姑母还是好好做个决定,该如何安置他。”
濮阳蕊冷然,轻轻摆一摆手:“现在先不提,等韩平原完全康复,等我宓儿出嫁再说。他一时半刻也死不掉,就这样活下去吧。”
桑桑拉了拉丈夫,示意他不要再逼太后做决定,两人从太后殿阁退出来,桑桑才说:“不要再问太后这些事了,对她而言,让她做出任何决定,都是伤害。就把他留在京城吧,加派人手看管,今天的一切都是意外。”
濮阳舜脸色暗沉,微微含怒将妻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愠怒说:“倘若你有一星半点的闪失,我都能要了他的命。”
桑桑笑出来:“真真是做了皇帝了,口气那么大,生杀大权握在手里,说句话都不喘气儿。”
濮阳舜这才露出几分笑容:“别人我能守得分寸,唯独你,若有人伤你,便是再踏平一个国家,我也做得到。”
“越说越来劲儿了。”桑
第37章:无法预见的未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