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元宫将要重开的消息,便如同一只长了翅膀的飞鸟,很快,便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后宫。
宫中的那些嫔妃,无一不被震惊,惊讶过后,便纷纷开始猜测,到底是谁,居然可以获得这样的荣宠?
位分低的,倒还好,不过也只有羡慕的份儿,连一丝可以嫉妒的心都生不起来,左右自己的宠爱就那么一点点,连眼前儿的一个静昭仪都越不过去,又怎么能去嫉妒那即将入住正元宫的主儿呢?
位分高的,却是反应不一。
例如丽妃,当她从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她正在书桌前练字,只微微顿了顿手中的毛笔,向传消息的宫人问了一句,有人搬进去了没。
宫人告诉她,现下暂时并没有任何人要搬进去的消息,听宫人如此说,丽妃只提起笔,自顾自的又继续写了起来,面上的神情丝毫未改,连话都懒得再说上一句了。
一向脾气不太柔和的淑妃倒还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只是将一腔怒火转移到身边的宫人身上,随口找了个由头痛骂了几句,又打了两名宫人,这才勉强消下心中的怒气。
她也在心中猜测即将入住正元宫的主儿会是谁,反正也不会是自己。放眼宫中,目前最得宠的便是静昭仪,其她的嫔妃或多或少的宠爱,但都越不过她去。可是从前几日的重阳节宴席上,皇上对静昭仪当时敬酒的态度来看,淑妃却肯定不会是她了,那到底会是谁呢?
她身边的花雨也在一边支着脑袋,举着手在扳着指头一个个的数,淑妃瞧着她那样子,用手里的帕子挥了她一下,只冷笑道:“别数了!左右不会是这宫里的人!你看着吧,这后宫啊,过不了两日便又要进一个狐媚子了,只怕是比静昭仪还要更加祸害!”
花雨有些担心的问:“娘娘,那这新进的主子,一来便要住进正元宫,岂不是说明圣上真的是很宠爱于她?”
淑妃一听花雨这么说,立时咬着银牙,恨恨的道:“岂只是很宠爱,那可是相当的宠爱了!蠢才,你以为那正元宫,是圣上说开便开,旁人说住便住的吗?”
花雨还想问什么,但看着淑妃那一脸愤恨的神情,识趣的住了嘴,不再提及这类话题。
除此之外,反应最大的,自是要数那静昭仪了。
她向来性子直,从不掩饰自己的任性与骄纵。以往仗着皇上的宠爱,颇为有些恃宠而骄,甚至有时连淑妃都不曾放在眼里。谁想今日便得知皇上要重开正元宫的消息了,她心中自知,虽然以前整个宫中自己的荣宠最盛,可将要入住正元宫的却绝不会是自己。
想通个中实情后,静昭仪不仅在宫里当着宫人的面大哭了一场,甚至还带着泪珠跑到太极殿去问皇上,是不是有了新人便要忘却旧人了。
皇上今日大概心情较好,看着一向宠爱的静昭仪,一改往昔飞扬自信的神情,却是一副楚楚可怜,令人心碎的梨花带雨的小女儿模样,不禁心软了几分,非但没有怪罪她无召便闯去太极殿的罪,反而还只好声的哄了她几句,随后便找了个理由,将她打发了出去。
静昭仪虽性子骄纵,却也同这后宫无数个有心机的嫔妃一样,也是个心眼多,心思活络的。
她知道凡事不可太过,过犹不及,既得到了皇上的安抚便见好就要收,不能再让皇上反感,反正木已成舟,正元宫要进新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皇后和淑妃都没什么动静,又岂是她区区一个昭仪能够拦得住的?如此一来,又何必自毁形象,让皇上彻底将她放弃呢?
因此,她真情假意的闹了闹,便回去了,只是那眼泪,到底是做戏给皇上看,提醒他别忘了她,还是真心为皇上如此喜爱别人而难过,便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是最为清楚的了。
后宫之中,所有人此刻莫不都伸长了脖颈,纷纷将考究的目光,或明或暗的,投向那即将迎来新主人的正元宫。
重阳节已过,秋意渐浓,御花园里的景致却是不减分毫,除了依旧翠绿如春的各种观景树以外,一丛丛各色秋菊争奇斗艳,白如雪,红如焰,或清冷高贵,或簇拥热闹,色彩缤纷的,只开得分外浓烈。
转过一处假山石,马江明自一棵高大茂盛的树后伸出了脑袋,往周边谨慎的瞅了瞅,见四下无人,一个箭步窜到布满鹅卵石的花径上,又再次转着头往四周瞄了瞄,确定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后,伸手整了整衣冠,挺直了背,抬步向太极宫的方向行去。
他刚刚趁着皇上午休的时间,偷偷出来见了淑妃的贴身宫婢花雨。
摸着袖中沉甸甸的方盒,那盒内乃是一条赤金打造的黄鱼,分量却是极足。
想着袖里的黄金鱼,马江明略微有些发胖的面上不禁微微有些满足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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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动静与打探(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