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董山要是真跑了她心里是失落的。她心想董山咋能抛下她呢?莫不是真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其实,董山心里掂量了,就是他暂时抛下李凤娟,陈大刚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这么多人对付他和李凤娟两个,再加上那条狗,也是优势绝对明显,犯不着为难一个女人。
果然,董山刚转身跑,陈大刚那边便过来两个人,架住了李凤娟的胳膊,只是控制住了她并没有为难她。
董山暂时不理这些,转身跑,众人便追。第一个追在前面的拿粗棍的人,终于又一次靠近了董山,边跑边抡起棍子,照着董山的后脑勺就砸!董山突然倒在地上。那人一棍轮空,打了个趔趄,却因跑得正快,双脚绊到了董山的身上,瞬间摔了个狗啃地,那棍也甩出老远。董山在地上打个滚,顺手把西瓜刀插入背后,捡起了那棍,一骨碌爬起来,正打算拿棍子狠狠抽那人一棍。这时候后面追赶的众人便都赶过来了。铁锹、锄头、棍棒一并地向董山这边落来。董山拿棍,一边退着,一边拿棍左右上下地隔档,一阵??缗九镜叵臁6?揭丫?槐频昧??碓倥艿幕?岫济挥辛耍?⒓春蠡谧约翰桓醚?昂诠返恼绞酰?暇棺约好挥泻诠放艿每臁R延腥?骞髯勇湓诹硕?郊绨蛏希?飞希??械搅成弦还扇热鹊囊禾逶诹鳎???滥且欢ㄊ窍屎斓难?髁顺隼础:迷谒?恢备舻担?芩忝挥猩说揭?Φ牡胤剑?慵绦?笸俗牛?谰筛舻怠
突然,那群人后面的一个人哎呀惨叫一声。原来,一条狗神不知鬼不觉从他们背后偷袭了一下,狠狠地咬了他的腿一口。那群正冲上来的人,被后面那人凄惨的一叫,立即停住了对董山的围攻,转身看发现一条黑狗,偷偷地从背后上来了。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的时候那条黑狗就在前面的,只是他们准备动手起来的时候,不知道那黑狗跑到哪里去了,这才发现,原来那黑狗是偷偷地潜伏到后面了,一声也不叫,逮着机会,忽地扑过来,下口就咬,真他妈的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那边老远陈大刚喊:“分出几个人来,弄死这条狗。他娘的!”
于是,三五个人分出来,冲那狗追去。
立即,董山感到自己的压力小了,这些人停留的瞬间也给他留下了一个间隙,他便借着这间隙急速地跑了二十多米,与那群人拉开了距离。那群人紧紧追赶,一丝也不放松。董山便跑曲线,时而跑s型,时而又一个突然的急转弯,把后面追的人搞得狼狈不堪。因为,对于多人追一个人而言,如果被追的对象是跑曲线的,那追的人便会很辛苦。因为跑在前面决定了跑的方向,而后面追的人总是依据前面人跑的方向,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方向,自然会影响他们追赶的速度。这些道理,是董山经常追兔子的时候,向兔子学到的。
此时,雪地里转弯非常湿滑,董山自己随意变化方向,当然好把控。但后面追的人因为会时不时被董山闪一下,已有好几个摔倒。董山一会儿s型,一会儿急转弯,不经意已经绕了一个极大的圈,转了一圈儿,与追的人拉开了很远的距离。这时候,他的方向也已经变成了朝着陈大刚和李凤娟他们的方向了。董山立即就奔着李凤娟那边儿跑去。后面追的人,见总是被董山闪来闪去,很快明白,不能这么跟在后面这么追,这时候正突然散开成一个伞形,犹如拉渔网一般去围堵董山。他们没有想到,董山此时已不再变换方向,奔着李凤娟直线奔过去。后面追的人气急败坏,他们改变了策略,董山却改成了跑直线了,这一瞬间的变化,又被董山拉开了五十多米的距离。
董山快速地奔跑着,不顾一切,迈腿狂奔。人群中,有个跑得特别快的,撒丫子飞快地追上来,眼看又要追上董山了。董山甚至头都没回,往背后就扔了那根棍子。那个追得特别快的没有董山会丢了家伙,被那棍子砸了个正着,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陈大刚带来的人,另一部分去追那黑狗去了,人怎么可能比狗跑得快呢?更何况还在慢慢融化的积雪上。
那黑狗跑起来,犹如踩着雪飞一般地快,而追它的人一脚深一脚浅早被它甩到后面。这时那黑狗见董山向李凤娟那边飞奔而去,也转了方向,一忽儿冲过来,跑到了董山的前面,率先向那两个控制李凤娟的人扑去。两个控制住李凤娟的人,见那狗扑过来赶紧放了李凤娟,一个拿铁棍,一个拿锄头,去打那黑狗。但他们打,黑狗跑,他们停,黑狗扑,一忽儿,这两人已离开李凤娟十多米远。李凤娟见自己得自由了,也飞跑着去董山那边。陈大刚一直在指挥,自己就在李凤娟附近,见李凤娟要跑向董山,他哪里肯?便扑过去抓李凤娟。在他扑起的当儿那董山已跑到近前,一个飞身,把他扑倒在地,牢牢地抱住了他。如果陈大刚不是急着去抓李凤娟,以他复员兵的身手,董山又如何能扑到他?但此时,他却已被董山抱着压在地上。他赶紧挥舞拳头,去打董山。董山顺手掏出了西瓜刀,拿刀隔档陈大刚的乱拳,先在陈大刚挥动的胳膊上,挥动的拳头上胡乱隔档了几刀,立即几道血口如咧开血嘴,血喷出来老高。陈大刚便不敢轻易乱挥拳头了,但被抱着又实在无法躲闪拿刀。
董山最后拿刀往他脖子上一摁说:“敢再动,我就杀了你!”
陈大刚立即一动不动。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都追了过来,迅速地把董山围住了。
董山说:“让他们放下家伙,否则,同归于尽。”
董山拿左胳膊死死地抱着陈大刚,右手持刀直压在陈大刚的脖颈上不住地嘶吼:“谁敢上来,谁敢上来,谁上来我他妈的就杀了他。”
那条黑狗在他身边转着,那边的人靠近,它就朝向那边汪汪汪地狂吠,它已经得嘴咬了好几个人,牙齿上沾着血。他做好了随时扑上去拼命的姿势。
李凤娟夹在董山和那黑狗之间,倒也不紧张,短短一个月,经历了多次的生死,她已经能冷静地观察局势了。人啊!有时候遇到事才是最好的老师,它教人长大。
陈大刚毕竟是复员兵,趁董山不注意想来个空手夺白刃,但他刚双手伸向董山右手腕,董山立即觉察,拿刀在他脖子上狠狠又摁了一下,陈大刚脖子上立即多了个血啦啦的口子,痛得一咧嘴,不敢乱动了,冲着众村民大喊:“大家都先别动。”
董山持刀控制住陈大刚,他是真玩命了。他很清楚这种情况只有拼死才有一线生机,他并不是要吓唬陈大刚一下,因此下刀毫不留情。
在战场上,兴许陈大刚遇到这种情况能反败为胜,但现在即便是陈大刚具战斗经验,遇到一个真玩命的人此时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现在不是战场,陈大刚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一个不要命,一个舍不得命,高下立判。
一时,局势反被董山控制住了。
此时,陈大刚只后悔自己大意了,他本来带的人多,以为拿下董山,如震落雪。因此并没有做被董山反杀的思想准备,却没有想到如此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居然出现了。
董山挟持着陈大刚,缓缓地后退着。众人拿着家伙,一步步紧逼着。那条狗,不断地狂吠着。董山对陈大刚说:“你喊,让他们丢下家伙,往后退!”
陈大刚不吭声,咬牙切齿。
“你喊不喊?”董山拿刀又下摁了一下。
那刀在脖子上啊,一不小心就会割断大动脉,陈大刚终于还是软了下来:“你们放下家伙给他让出一条路吧!”
终于,众人三三两两地放下了手里的家伙,给董山让出了一条出路。董山继续拿刀压到陈大刚脖子上,一步步后退。等距离那群村民大约一百多米远的时候,董山说:“你还得送我们一程。”便用刀尖紧紧地抵着他的后背,像赶羊一样地朝前赶着他。
他们一直走,村民也在不远处跟着。董山让陈大刚喊话:“让他们不要跟了。”陈大刚听他的,喊了,村民便不跟了。地上坎坷不平,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那条黑狗呼嘿呼嗨地吐着舌头,李凤娟默不作声地在后面跟着。董山押着陈大刚的也不说话,那把西瓜刀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陈大刚。陈大刚的后背上一直在嘶嘶地冒凉气,他生怕后面的人失了手把刀尖儿捅进他的心脏。走了很长时间,经过一条小河,眼看有一段河坡路,附近有芦苇丛,干枯的芦苇叶子上还藏有片片的积雪。眼下融雪,河水刚刚解冻,河湾里既没有芦苇,倒是有一个茅草搭成的瓜棚依然孤零零地矗立在河滩上,还是去年瓜农留下的。陈大刚被驱赶着进了瓜棚,瓜棚已经残破不堪了。后面的刀尖儿一拨,陈大刚转过身来,跟劫持他的人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中间只隔着一把钢刀。
董山说:“你可以走了!”
陈大刚缓缓后退,待退了两三米,突然转身跑上河堤,他站在河堤上朝着董山说:“这事儿还没有完,你别忘记李凤娟的爹还在我手上。”
李凤娟这才反应过来,哀伤地看着董山说:“是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去老烟筒村?他们肯定是到了小李庄才知道的。那我爹呢?他怎么样了?”
董山也似如梦初醒一般,是啊!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环节呢!
第25章 追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