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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新酿酒与大生意[2/2页]

尝春酒(美食) 斜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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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桃枝颇有些添油加醋,“不知谁昨晚哭个不停。”
      我明明才喝了几碟子果酒。
      莫不是她们驴我?林绣摇摇头,赶紧忙活起正事,把这段记忆剔除出脑子。
      乐坊离移观桥几里地,乘马车不久就到。
      林绣提着东西跳下车,不由倒吸口气。杨柳腰的,银盆面的,樱桃唇的,放眼望去全是美人。
      桃枝和珠梨抱着两个大食篮跟在自己后面,也是忍不住东望望西看看。
      此刻天光正好,更显美人生动如画。小桥流水,乐声绵绵,软语香风吹得人骨头都酥了。
      那位弹琵琶的冉娘子先迎出来,笑吟吟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又转身介绍,自己随后跟着走出的就是坊主。
      林绣忙见礼,抬头一看,竟是个有些年纪的女子。
      坊主略勾起唇,“坊里吃食都是我做的,如今正缺一位得心的厨娘。”
      林绣笑眯眯把几个大食盒摆上桌,取下其中保温的棉花垫子。
      早有心明眼快的小厮拉过椅子布好菜,把坊主迎至主位上。
      冉娘子笑着揭盖,“想苗条可真是不容易,这几日我光胡瓜与青瓜都吃得快要吐了。”
      林绣闻言,笑容有些僵硬。
      看到清蒸南瓜的一刻,冉娘子神情微微凝固。不过只是一瞬,旋即又招呼着后面的乐师们都来试一试。
      林绣给几人递上调羹,边偷瞄她们表情。
      此朝说的番瓜或胡瓜,也就是现代的南瓜。南瓜向来用于蒸扣肉的底座,或者猛加糖,和银耳蜂蜜一起炖成糯糯滑滑的甜粥。
      她这次往南瓜瓤里填入红枣和雪梨块,缝隙处塞进她做好的枣泥。再抹上小勺刮下的苹果茸,不消放糖,就甜甜蜜蜜。南瓜盅炖出来黄澄澄一个,清香若有若无,萦绕鼻尖。
      几人尝了一口,纷纷嚷甜。
      冉娘子也试着刮下一勺,软金似的丝丝缕缕,不像平常吃的寡而无味。黏糊糊爽利利流下嗓子眼,喝了蜜一样。
      林绣推过另一白碟,里头盘着完完整整一根蓑衣黄瓜。
      冉娘子夹起一片欲尝,没想到中间并非切断,而是连起一长条。蒜蓉重些,老醋浇透,再放朝天椒末。须得是鲜辣椒剁碎,若是辣椒油减肥就前功尽弃了。
      怎么还咂摸出点酸味,她秀眉一挑。
      林绣笑嘻嘻地往黄瓜下面一指,里面嵌着切成半圆的红彤彤的小洋柿子呢。
      下层食盒保温效果更好,装的是苦瓜炒虾仁和清炖鲢鱼。
      白生生的嫩肉已经被扒下来,通身无刺,蒜瓣一样饱满。围过来的姑娘们都不免轻轻惊讶出声,好细腻的手艺。
      主食换成小半碗碧莹莹的糙米和粳米饭,还热腾腾地冒着清香。
      坊主是个见多识广的,接过米饭笑道,“糙米饭最能顶饱。”
      果真如此。一样样的挨个吃罢,嘴里虽还意犹未尽,肚子却有饱腹感。
      小厮正要呈上汤盆与热毛巾净手,林绣扭头一笑,“且慢。”
      食盒两侧装棉花的地方竟也有玄机。
      她从中抽出几瓶果蔬汁,“一日一饮,效果最宜。”
      乐坊老板原先是宫中乐师,年纪大了才放出宫来,想必也很吃过一番挨饿减肥之苦。
      这果蔬汁看着黏黏糊糊,喝在嘴里却细腻无渣,想必早已用细眼筛子滤了一回。
      仰头饮尽,她抚掌大笑,“真是个妙人。”
      末了又很是诚恳,“若非姑娘自家开店,真想把你留下来。”这么些饭菜滋味好不说,还真是清淡油小。
      林绣这才谈起今天的正事,“其实由我做好外卖,差人送到坊上也是一样的。”
      “外卖?”
      护城河长长滚滚,街上人流如织。林绣手往外一指,“您看街上送信的差役。”
      坊主朝外眺一眼,似乎是懂了些她的意思。
      “每日饭点时分,伙计们给您送到乐坊里。想吃什么只消告诉一声,不一会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如此倒真是个好办法。”坊主沉吟片刻,很郑重地点头。
      一桩大事总算搞定。林绣没急着回家,而是重新登上去陶府的马车。弯弯绕绕许久才到,她摸摸最后一个食篮,还好仍是温热的。
      几日不见陶如蕴来,干脆亲自登门拜访,顺便请她试一下新菜。
      推门进去,她懒懒靠在美人榻上和人交谈。
      正正好,沈宜也在。
      林绣布好小菜,往两人手里塞进调羹。
      陶如蕴眼下一圈乌青,神色恹恹,“没食欲,什么都不想吃。”
      沈宜笑道,“这丫头闯祸了。”
      林绣满头雾水,细细一捋时间线,突一拍大腿,“难不成那日,你真召了唱曲的郎君陪侍?”
      话一说出来,只觉十分有道理,先把自己给说服。
      若是如此就好了。
      陶如蕴连连摆手,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提也罢。”
      七夕当晚宿在河畔客栈,她迷迷糊糊记得好像是叫了那唱曲的伺候。
      第二天早上睡醒,床边却坐着个容貌清俊的陌生人。自己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哑,不及问出口,就被他掐住脖子。
      纠缠片刻,她趁那人不备一记手刀劈下来,拿麻绳死死缚住他的双手。
      放了番狠话,正想一脚踢开那人,召个小厮问清楚情况。就听见门口熟悉的声音,“陆相……”
      自己回府当天就被下了禁足令,在院子里哪也不能去。
      陶如蕴撑着脑袋,面上满是哀愁,“让我写封遗书吧。”
      陆相,莫非是陆仕嘉?
      沈宜瞥一眼面容悲戚的陶如蕴,朝她点头。
      林绣总算想起这人是谁。出身清寒,不苟言笑,倒是比江大人还符合状元及第粥的代言。
      沈宜轻吹茶沫,说起另一样劲爆新闻,“听说安阳郡主打算带发修行了。”
      林绣满脑袋都是问号,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
      沈宜解释着,“一时权宜罢了,终究还是不想嫁给黎王。”
      “如此也挺好。”林绣喝口茶水,压下心里掀起的滔天巨浪。
      原书剧情已经发生改变,黎王应该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吧。
      林绣很小心翼翼地想,耳边突然响起陶如蕴的声音,“哎,你怎么拿茶壶喝水。”
      她再一看,前襟已经全被茶水浸湿了。
      陶如蕴撇撇嘴,“比我还心不在焉。”
      林绣自己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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