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的天气没有上海那么残暴,但是大太阳底下的动作戏也不轻松。
王一博利落地翻过晒得滚烫的车盖,滚地前翻回身看向镜头。
“过!”这个严苛的老导演总算是满意了。
王一博抖抖已经刻意弄得破烂的衣服,按了按右臂上的淤青。
助理马上拿来物理冷却喷雾给他因数次摩擦过车前盖而红肿破皮的手掌喷上。
第一天拍打戏化妆师还需要画大量伤疤和淤青,后来他就发现化妆师的工作量小了不少。
他和男一王景春俨然“伤残组”,贴膏药是日常,所以最近交情突飞猛进。
他在首尔的戏份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等男一的几个镜头了,也许周末剧组就可以回上海。
拍摄的地点正好是桥上,他站在桥边,眯起眼看向远处。
江水裹挟温热的风滚滚而来,吹不动他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头发,只一缕一缕黏腻在额头上。
阳光很好,好得过分,好得嚣张。很容易就能想起几年前的阳光下,有两个男人打打闹闹像小孩子似的没个正经。
那人是一个那么耀眼的存在,站在那里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是几缕妩媚辗转。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他对那段记忆避如蛇蝎。三年多的日日夜夜,痛苦终究淹没了这段时光的温情暧昧,留下的只是心里一根拔不去的刺,不敢碰,碰了生疼。
“我要追他。”他和尹正哥吃饭时难得的豪言壮语还清晰地刻在脑子里。
“追到了可得好好请客!”
“一定。”
年少轻狂。
觉得九天揽月如囊中取物。
如今一切竟都过去了。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会颓沉如灰败的白骨,那是成长最残酷而现实的过程。
随手把碎发拨向脑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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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十二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