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立马打断了小厮的话,摇着扇子微微一笑,指着钱袋胸有成竹,“这钱袋背面的角落里绣了个‘祈字。”
如兰翻过来,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祈”字。
没能难倒人家,如兰有些不服气的把钱袋丢给小厮,转身就要走。
“姑娘留步!”难得有个机会搭讪小姑娘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
“王爷还有何事?”如兰不高兴地回头,努力克制面上的表情保持平静。
“嗯?”摇扇子的手颓然停住,被戳穿身份的祈王顾容祈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你发现啦?”
很难猜?如兰皱皱眉,看看日头不能再耽搁了,现在赶到傅家,办完事还能在天黑前回宫。
“王爷若没事,奴婢先走了。”
“哎哎哎,你等等!”顾容祈收起扇子随意一抛,追上前面的如兰,“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啊!”
如兰满头黑线,真不想和这种世人眼中的香饽饽走在一起啊,会被眼神杀死的!
“你看你还帮我找回钱袋了呢,我送你去,就当报答怎么样?”顾容祈一双眼睛眨啊眨,满脸都是“我很真诚”的表情。
双方经过多次眼神交锋,最后如兰举手投降,答应了顾容祈的请求。
在小厮、随从及车夫复杂又暧昧的目光下,如兰坐进了那辆曾经掀她一身土的马车里。
“你要去哪儿?”顾容祈心情很好,好到已经忘了本来出宫是要干嘛的。
如兰喘口气,说道,“傅家。”
“傅家?”顾容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让如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你要去定国公府?”顾容祈告诉了车夫地址,回头及询问如兰。
如兰正摸着软软的坐垫神游,没想到这马车里面比外面还漂亮,这坐垫又软又暖和,还有手炉和热茶,而且马车行驶的特别平稳,一点都感觉不到路面不平或者震动。
“喂……”
顾容祈问的问题被如兰忽视了,半天得不到回应,顾容祈暗戳戳的凑过去,伸出手指朝如兰腰间捅了捅。
以往和小宫女们调笑,顾容祈一这么戳,她们就娇羞的跑开,所以顾容祈也把如兰当做是那些小宫女。
然而现实是,戳到腰之后的如兰反射性的反手一抽,顺利的抽在了顾容祈凑过来的俊脸上。
马车边上跟随的下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啪”的一声。
“王爷你在干什么?”如兰嫌弃的看着顾容祈一张呆滞的脸。
“我我我……”顾容祈“我”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总不能说我想戳你吧。
“王爷你要问什么问题?”机智的如兰甩个台阶给顾容祈。
顾容祈接住,捂着有点发红的脸再把问题问了一遍。
“皇上派奴婢去的。”
这是之前商量好的说辞,这样说就不会再问下面的问题了,毕竟圣意不可随意揣测……
“哦,”顾容祈果然不再问什么,就是捂着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如兰很抱歉的开口,“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顾容祈忙点头,这是个求安慰的好时机,“是啊,我现在还……”
“我的手都打红了!”如兰低着头摸着自己的小手心疼得不得了。
顾容祈差点被没说完的话噎死,摸着好像有点肿起来的脸缩到角落里独自舔伤口去了。
一室寂静。
马车很快到了定国公府。
小厮上前叩门,递上了祈王的信物,国公府的正门立马打开,滴溜溜站出两排下人。
如兰没想到顾容祈不肯走,非要陪着进去,还特别急地走在如兰前面。
出来迎客的是个少年,说少年也不太对,如兰觉得有点像十七八岁抽条的……男子?瘦高瘦高的,眼底透着精明算计,看脸就不像是个镇得住场子的。
迎接一个王爷怎么不是傅庭修来?如兰记得傅庭修是傅家嫡长子啊。
顾容祈也是这么想的,这个男子只是傅家庶子,也不聪明没什么才干,在京城诸多公子才俊中颇不显眼,平日里顾容祈很少与之打交道。
“草民傅黎华见过王爷,”傅黎华满脸堆笑说明自己接驾的原因,“兄长重病在床,家父又出门去了,还请王爷体谅。”
顾容祈点点头,抬脚进了大门。如兰跟在后面,却是一脸狐疑打量着这个傅黎华。
傅妍君曾说,傅庭修的病是在人为,这个人不是傅家的仇人就是傅家的自己人。
傅庭修长期卧床,傅家嫡次子年纪还小,国公夫人更是因为生产过世,定国公领兵部尚书之职时常不在府内,这偌大一个国公府,竟是这庶子傅黎华的天下了?
第 10 章 孽缘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