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再得一分,共计四分。”赛诗台上那几位儒生的面色皆不是很好,尤其是以那锦衣男子为甚。老太傅低声在小厮耳边说了些什么,继而道,“这最后一题,诸位可看清了。”老太傅说罢,拍掌以示,顷刻间便有两位小厮抬出一块竖着的木雕,木雕上挂着一幅上联。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赛诗台下的儒生们瞧见此上联,极为震惊。能作出这上联之人,绝非池中物,能作出下联之人,便能将他称作神了。便是文状元见此上联,亦是有些震惊,这上联自作出后,多年来,一直未能有人作出下联,饶是前几届的才子,亦是不能作出好的下联,如今,老太傅竟然将这上联拿了出来,应该是极为看好这唤作彦延的小厮吧。
小厮搬来一张木雕书案,将宣纸铺好,狼毫笔,松烟墨,歙砚,一应俱全。老太傅回到上座,等待是否有人能做出此下联。满座儒生俱是安静地望着赛诗台上的五人。文状元端起茶盏,细细品茗,眼神却一直打量着晏殊言。一盏香茗终于见了底,而晏殊言却未曾能有所动作,文状元见状,有些喟然。他正欲放下茶盏,便瞧见晏殊言自座上起身,行至那案前,提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满座儒生翘首以盼,便是文状元,亦是微微伸长了脖子。
晏殊言放下狼毫笔,回到座上,便有小厮又搬来一块木雕,将这宣纸挂了上去,让满座儒生瞧瞧。满座儒生看后,纷纷站起身,喝彩声声不绝。老太傅与文状元居于上座,只能瞧见这宣纸的背面,见状,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自上座起身,急急行至木雕前。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妙呀,妙呀!”老太傅难掩激动神色地说道,“诸位,无须我多说,你们心中亦是有了此次才子大会的最佳人选了。”
赛诗台上进入最终一轮比试的那四位儒生,闻言,便灰溜溜地下了台。若是早知结果会是如此,他们倒是宁愿在上一轮便被筛选出局,这一轮倒还无须如此丢人现眼,连一题也不曾答上,生生做了陪衬。
“至此,我宣布,曹州郡本次才子大会的优胜者,彦延!”太傅颇为赞赏地说道。说罢,便有小厮双手呈上一个精致的锦盒。老太傅接过锦盒,小心翼翼地将锦盒递给晏殊言,道,“这便是老夫此前承诺过的,此次才子大会的优胜者,便能得到老夫珍藏多年的九转还魂丹。”
晏殊言接过锦盒,一打开,便闻见浓郁的药香。盒中有一枚褐色药丸,其外表光滑不已。她捻起药丸,在阳光下轻轻摇晃,药丸内部仿若有液体流动。晏殊言浅笑,果然是真品。她将药丸仔细地收好,正欲离开,却被老太傅唤住,“还请止步。”
“老太傅唤住在下,可有何要事?”晏殊言止步,回身问道。
“彦公子,老夫见你是才识过人,不知你可否有意愿,入仕为官?”老太傅道,一脸希冀。
“太傅抬爱了,只是在下并无入仕为官的打算。”晏殊言说罢,便匆匆走下赛诗台,对沐覃凌说道,“我们该离开了。”沐覃凌闻言,便跟在她身后,扬眉吐气地走下望江台。留下一众儒生,一脸钦佩地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第六十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