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你可以走了?!本姑娘消气以前你不准走。”
落尘宠溺一笑,张口欲说,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哟……谁惹我们卿棉生如此大的气?”
一听是白若离声音,刚刚缓和的心情,再次沉了下来。
“草民白若离叩见太子殿下。若离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
说完,抱拳弯腰,做了个揖。
“免礼,白兄乃这都城首府,富可敌国,怕是本太子都要敬你三分,何须如此多礼?”
淡淡的语气带着疏离和些许的敌意。
若离似是而非的笑笑,对他的话不可至否。见他如此态度,落尘微愠,冷哼了声。
“你们认识?”
两人一齐望向她,不觉有些好笑。他们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熟到骨子里去了,互相对望一眼,哧之以鼻。
“棉儿,我早已久仰白兄大名,如今真是相见如故,看情况,你们怕是认识有些时日了吧?如此一来也好,我不在的日子,有白兄照顾你,我也就放心多了。”
嘴上虽有些客套,但语气中带着些讽刺和不屑,更是在那“一见如故”上加重了语气。
“谁要他照顾?!我看着他就讨厌。”
“卿棉若是如此,我怕是又要伤心了。难道我对你你还不明白吗?”
不管说者是否真的无意,这话可听到落尘心里就是另一番滋味,白若离何出此言?再回过头,看着对若离爱理不理的卿棉,心中惴惴不安。
卿棉翻了个死鱼眼,对他早已无言以对。转身离开,余下的两人,各怀心事,冷眼相对,气氛有些怪异。
厅中,宾客满座,热闹非凡。站在门口张望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那抹淡绿的倩影。
“姐姐,你终于来了,妹妹我真是望眼欲穿啊……”
笑呵呵的挽过海棠,进了阁。原本喧闹不止的大厅,在海棠进来的那一霎那,所有的声响,嘎然而止。
抱着琴,来到台上,欠身行礼,娇俏一笑,倾倒众生。
只听那琴声悠扬,清越,婉转,流畅,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大有饶梁三日不绝之势,高山流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裂帛琴止,正所谓“三月不知肉味”,指的怕就是这古琴之音吧?
掌声哗然,爆满全场,众人啧啧称奇,这海棠姑娘的琴声果真名不虚传啊。
谢过众人后,海棠便退回了帘后。掸了掸薄衫,抬头对上白若离一脸的赞许。不禁有些慌张,慌忙行礼,匆匆离开。这一切,卿棉尽收眼低,心中了然。
厅中召唤声不断,卿棉连忙收起心绪。
厅中,那娇小的身影来回奔走。
“这五彩豆腐是哪桌的?”
“姑娘,三号桌的。”
听罢,学着阿文的模样,单手托盘,快而稳当的将菜送到桌上。
“姑娘,这边儿再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好叻——大哥您稍等。”
转身就朝柜台走去,取出一坛成年之酿,便送了过去。
如此一来二去,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汗水恣意的顺着脸颊滑落着,挥汗如雨,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或许是太累了,一张小脸通红,煞是可爱。
楼上。
落尘望着楼下那匆忙来去的身影,不觉眉头早已皱成拉个“川”字。认识虽不久,但也不算短了,何时看着她像现在这般劳累?可是为什么却笑的那般自如?眼里带着淡淡不解和浓浓的疼惜。
这边楼上,白若离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楼下的女子,仍然穿梭在每张饭桌间,脸上堆满了笑容。自己怕是也被她感染了吧,否则此刻自己为何会笑的如此莫名其妙?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视线都放在一个人的身上,竟不自觉的将焦点转移到了对方身上,互相礼貌的微笑颔首,眼中却带着质疑和不满。
啊——
楼下传来熟悉的尖叫声。两人错鄂对望,同一时间,竟默契的纷纷冲下楼去……
第11章 眸动心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