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用双手封住面门一架,他这一拳正好打在我右前臂上。就这一下我试出了他的斤两:不过如此,我足以应付。
因此当他第二记右勾拳打过来的时候,我左胳膊一架,右手一发力,一记右勾拳同时还了过去。可我当时完全忽略了一件事,这小子右手中指上套着一枚戒指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前面是又长又宽的一条。
就在我右勾拳击中假陈兆峰用来封挡的左前臂的同时,他的右勾拳也击中了我的左前臂。
在那一刹那,一股剧痛布满了左边的整条胳膊。在一瞬间,我似乎觉得连左手都不听使唤了。
我大吃一惊,还以为被打骨折了,顿时如同弹簧一样向后一蹦,一甩手,左手恢复了一些知觉,仔细一看,左手被击中的地方的衣服破出一个口子,似乎连皮都破了,流出血来,但骨头应该没断。
但遭到如此重击,剧烈的疼痛感显然不是马上就能够恢复的。假陈兆峰乘机蹿了上来,连续用右勾拳招呼我。我知道此刻最忌慌乱,因此一边拼命躲闪,一边找机会挥拳反击,但场面上还是落尽下风,一时间险象环生。
旁边董天星的声音响了起来:“冷鹰,你做什么了?这个冒牌货手上戴着什么东西,暗算陈爷?”
冷鹰冷笑道:“谁说决斗时不能戴指节了?当初陈爷的六叔公在鞋尖上装了铁块,一脚把陈爷四叔公的头盖骨都给踢裂了。现在戴个指节算什么?”
董天星大怒,“靠”、“日你祖宗”地骂不绝口。冷鹰索性也不还嘴,冷冷地看着董天星,嘴角还时不时浮现出鄙视、嘲弄的笑意。
我心里头也大骂冷鹰的阴毒。这老小子看样子早就对一切可能性做好了准备,心机之深让人觉得胆寒。
我心里面一边想着,一边使劲浑身解数与假陈兆峰周旋。假陈兆峰一旦占得上风,就异常地咄咄逼人,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我活活打死。但也正是这样,让我觉得有机可乘。
关键时刻,我就忽听身后小妖大声道:“他拳头很硬,你不要硬拼。左右躲闪,这人对‘提前量的判断是有问题的。”
我一听,立刻留意起来。渐渐地,我果然发现这假陈兆峰出拳力道极猛,而且右拳因为戴了指节,更成为利器,但他出拳准头欠佳,我左右躲闪灵活,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提前量”的概念,因此出拳70%都是落空的,剩下的30%顶多也就打在我保护自己的双臂上。有了先前的教训,我看到他右拳一出来就是躲闪,因此他的金属指节也没有再起作用。
而且他偶尔用脚,也立刻暴露出步伐转换不灵活的弱点。大概就这样打了三分钟后,我逐渐稳住了阵脚,偶尔能反击个一两下了。
我可不是只知道一味猛打猛冲的傻子,我会观察着下手,对“提前量”也有判断。因此接连两下出拳,都打中了他的头部。第三下我更是弯下腰,由下而上一拳打在假陈兆峰的下巴上,把他打得一闷。
但假陈兆峰显然也是经过严格训练了,中了这几下拳头并没有把他怎么样。他依然目露凶光对我一味地下死手。
打着打着,他一记右勾拳过来,我把头一侧,拳头从我右边的脸庞划过。忽然之间,我只觉得耳朵下的皮肤一阵剧痛,随即就感觉到有热辣辣的血液从那里流出。
再看假陈兆峰一脸傲狠,右手的指节上,不知怎么凸起了一个三棱形的尖锐物——这家伙指节里还带机关的啊!
这个尖锐物上还红红的沾了许多血迹——当然是我的血。只见假陈兆峰张开嘴巴,伸舌头舔了舔尖锐物上我的血,这尖锐物似乎也把他舌头给划破了,不过他满不在乎,还朝我身后的小妖看了一眼,做了个隔空亲吻的动作。
我顿时火气大到了极点,当时就有点失去理智,想冲上去和他玩命。我过去一拳打去,假陈兆峰也不躲闪,而是直接用他的右拳来对我的拳。那三棱锥扎到我拳头里我不立刻残废了吗?我赶紧收拳,假陈兆峰左拳乘机挥上。
身后小妖猛地高喊:“你打得太老实了,倒地勾他腿啊?拳头拼不过,拼腿不可以吗?”
她这一喊,我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假陈兆峰现在的姿势,不就是我下盘使功夫的绝佳良机吗?于是我立刻一矮身,伸腿就是一扫。
这家伙果然下盘不稳,而且反应不是很灵活,被我这全力的一扫,居然立刻仰面就摔了下去。
在极端的逆境中,这可是绝佳的,可能也是唯一的反败为胜的机会。我立刻如同猿猴一样蹿了上去,一下子就骑在了假陈兆峰的身上。假陈兆峰还想利用自己的“优势兵器”挣扎,一边极为不甘心地扭动身体,一边出右拳击向我的面门。
我暗想:“你也太依赖这个指节了,有什么用了?”此时我已经居高临下,占得上风,当下就左手握住他右腕,臂膀一发力,他右拳立刻凝固在了半空中。
我左臂继续发力,渐渐地,他的右手被我拗得向内偏折,手上指节上的三棱锥缓缓地向他自己的眼睛靠拢。
第182章 谁怕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