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有可能发生的,因为这是我亲眼所见。
而且这些“壁画”的图案出奇地一致——就是那种“鱼目怪”。
满眼都是“鱼目怪”,而且很多都交叠在一起。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随着线条不断地堆积,到最后有些地方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或许是看到我惊骇的眼神,阮平“嘿嘿嘿”得意地笑了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奎八因,‘乌胥族的守护神,我们的尸体,都会被运到这里来献祭给它们。那些妄想到这里来寻宝,打扰我们祖先安宁的家伙,也会成为他们的美餐。没有一个例外,没有!”
我“嘿”了一声,说道:“‘奎八因?真心没听说过。王八蛋倒是很熟,刚才还在和我说话,和我打架来着。”
阮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说道:“你继续嘴硬吧,很快你全身上下都硬不起来了。”
说着,他仰起头,嘴巴里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用什么鸟语开始说了起来,而且好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连脸上的皱纹都微微抖动了起来。
伴随他怪异的话语声,我就看到那些“壁画”开始变成“动画”了:
所有“壁画”中“奎八因”的眼睛都向我这里看来。
很快,这些二维的“动画”逐渐变成三维的实体。一条条惨白至极的胳膊从墙壁里伸了出来。随即是肩膀和头颅,当那些活生生的、黑洞洞的死鱼眼向我射出贪婪的目光时,我虽然已经不再惧怕死亡,但心脏还是忍不住紧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胳膊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扭头一看,几乎就要呕吐。
离我最近的地方,一只“奎八因”的胳膊几乎是紧贴着一只“人头灯奴”的上方从墙壁里伸了出来。那只“人头灯奴”也被它从墙壁上推了下来,就好像惨遭砍头一样,在墙壁上出现了碗口大的一个疤。里面大量的黑色液体流了出来,沿着墙壁落在地上,四下流淌,看上去恶心到了极点。
那只“奎八因”的手上,也因此沾染了不少黑色的液体,就是它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时,还与这条胳膊的主人——一只“奎八因”的死鱼眼来了个“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只见它龇牙咧嘴,发出就“咕咕”的叫声。
我厌恶地狠命一甩手,同时用脚拼命地一踢它。然后拼命地向后挪动了几下身体,可是马上就觉得屁股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挪开一看,是一只“奎八因”的头,这只“奎八因”一半的头颅已经从地面上脱出,两只眼睛转动着,从眼神来看,似乎对我刚才的“大不敬”还十分不满。
我有些狗急跳墙了,伸出手指头就去戳这只“奎八因”的双眼。这只“奎八因”猝不及防,被我插得“咕”地叫了一声,缩回墙壁,成为地板上的壁画。
此时,目力所及的整个通道里,上下左右都是白惨惨的胳膊、嵌着一双“死鱼眼”的头颅,还有“咕咕”的叫声。这种叫声听长了,也足够让人鸡皮疙瘩大起。
就在这一片胳膊、头颅的“海洋”里,阮平站立着,他冷笑道:“‘奎八因在我们‘乌胥语里除了指代这种动物,还有一个意思——报应。不单单是我们‘乌胥族人,所有人在活着的时候都会犯下罪孽,都会杀害生灵,所以,只有让‘奎八因吞噬掉你的肉体,让‘奎八因困住你的灵魂来守卫这里最大的秘密,才能赎罪。姓林的,你也不用反抗了。你做海盗那么长时间,除了我弟弟,还杀过不少人吧?今天死在这里,成为‘奎八因的腹中餐,也不冤。”
“你他妈是牧师吗?老子是唯物论者。另外,老子没干过海盗,老子杀人都是自卫!”我一边喊,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一片“咕咕”的鬼叫声中左躲右闪,努力不让“奎八因”的手碰到我。我看不出这种东西有什么神圣的地方,好看一点的怪物也罢了,被它们摸一下的感觉就好像被非礼一样。
左躲右闪间,我忽然发现:这些“奎八因”似乎只是把双臂、头颅和一部分肩膀从墙壁、地板和顶棚中伸了出来,它们“咕咕”叫唤着,似乎要把整个身体从“二维的泥沼”中拔出来,在三维的空间里来吞噬我。可是似乎有着某种力量在牵制着它们,让它们无法如愿。
对此,我心里面首先产生的想法是:阮平还没玩够,他要在精神上在虐我一会儿,让我精神崩溃甚至于伏地痛哭,再用咒语之类的手段让这些怪物被彻底释放。
可我很快发现不是这样的。
阮平似乎也有些诧异,他嘴巴里叽里咕噜地说起了我听不懂的话,似乎就是所谓的“乌胥族”语,而且越说越响,越说越响。他越说,这些“奎八因”似乎就越焦躁不安,似乎就越急于从墙壁中脱出来猎杀捕食,却就是不能如愿。
阮平睁大了眼睛,忽然冲我吼了一嗓子:“你也是‘乌胥族人吗?”
第241章、乌胥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