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她鲜红的嘴唇,红得就好像动脉血一样。
四目相对,我居然看到她笑了一下,而且笑得很媚,让我心里面忍不住就是一荡。
利闪很快消失了,吊桥上的那一抹明亮也在瞬间消失。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也在瞬间再度彻底灰败了下来——“秦老大”迟早会再派人来的,这一回,他们所使用的酷刑和阴招,肯定不止拔指甲那么简单。
我恐怕会死在这里,而且死相会很难看。
我这样想着,在下一个利闪到来时,根本就不指望瓦瑶帕还站在那里,让我能够欣赏她的身材,和颜值。
因此,当天空中再度有利闪划过,而我看到瓦瑶帕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时,我有些吃惊。
更让我吃惊的是,瓦瑶帕的装束忽然间就变了。不再是白衬衫、牛仔裤外加手上的伞,而是一身很奇怪的装束——上身的衣服有些像古代的旗袍,只不过有两个袖子,还斜跨着一条布满口袋的黑色布条,连着腰间黑色的腰带,腰带上居然挂着两把板斧,连裤子也是黑色的。
她手上的阳伞也不见了,代之以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总之,此时瓦瑶帕的装束充满了古风,而且非常地Low,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古代的女?潘恳谎?
唯一没有太大变化的,是她鲜红得如同动脉血一样的嘴唇。
可是,她是怎么做到在瞬间,就在这条左右摇摆的吊桥上换衣服的呢?
瓦瑶帕的双眼依然透过牢房的铁窗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但此时,我忽然觉得她美丽性感的脸上,凭空多了几分妖异的戾气。
“半脸怪,你梦到过我吗?”
此时,我耳边忽然响起这么甜腻的一句,就好像在这阴森的牢房中,瓦瑶帕就站在我床边,对我说话一样。
可她明明就是站在那座吊桥上啊?
我心头大骇,四下张望,借着雷电短暂的光芒,我看到,牢房里除了我一个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啊?
这一下我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只觉得冷汗涔涔而出。
瓦瑶帕是人是鬼还是妖?
当我再度透过牢房小小的窗户向外张望时,利闪的光芒已经暗淡下来,瓦瑶帕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吊桥在狂风暴雨的摧折下左右摇晃,继续发出“咯吱咯吱”让人非常难受的声音。
接下来再一道利闪划过天空时,瓦瑶帕已经不在那里,她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我想睡会儿,好有精力应付“秦老大”接下来对我的折磨,可是身上的疼痛,还有狂风暴雨的声音让我根本就无法合眼。
天亮了,“秦老大”的爪牙还是没来骚扰我,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喊了两声“有人吗”,却根本没人搭理我。
这是要饿死我?或者用饥饿的痛苦来逼迫我就范?
他妈的,随便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大概有七到八个小时吧——毒辣的阳光转到监狱的这一边,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身体上。牢房里的温度迅速飙升,我全身开始出汗——我想避开阳光的直射都不可能,因为四肢都被手铐铐在床铺上。
大量出汗的后果就是干渴,这是一种比饥饿更为难受而让人发狂的体验。
就在我渴得死去活来之际,牢房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狱警。一个手上拿了一副手铐和脚镣,一个手里端了一个塑料托盘,上面放着食物。但我的目光,被后者腰间的水壶完全给吸引住了。
前面一个狱警小心翼翼地把我手脚上的手铐打开,把他带来的手铐和脚镣给我带上,并且手铐和脚镣之间也用铁链拴上,铁链的另一端又被连在床铺之上——床铺的四个脚是与地面焊死的,这样我的行动范围就基本被限制在床铺周围12米的范围内——勉强能够够到窗户下面的便池。
在整个过程中,另外一个狱警都把托盘放在地上,拿着枪指着我——其实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了。
这一切停当后,两个狱警就出去了,临走前其中一个狱警把腰间的水壶朝我扔了过来。我连忙伸手接住,拧开壶盖,“咕咚咕咚”地把水壶里的水喝个精光。
以前居然没有发现,原来清水有那么好喝。
喝完水,我就把目光投向那盘食物,小面包卷、白奶酪、巧克力稀饭,虽然菲律宾人的食物我吃不大惯,但在饿急了的情况下,哪怕白饭都是美味。
一托盘的食物转眼间就被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肚子发胀的我开始百无聊赖地四下走动,打量起这间牢房来。
第314章、她是鬼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