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遇到一系列他们无法解释的现象,预感危机逼近,预感死亡的阴霾向自己笼罩下来时,往往首先往鬼神方面去想,认为自己中邪了,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疑神疑鬼,然后就是慌慌张张地去呼天抢地、求神拜佛,祈求超自然力量保护他们、拯救他们。有句俗语叫“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批评的除了不虔不诚、冷淡异常的宗教徒,更多的是这些可笑的所谓无神论者、所谓唯物主义者。你既然声称没有鬼神,遇到灾难了为何呼天抢地?你既然扬言没有鬼神,在危险的时候为何求神拜佛?你还祈求什么神灵搭救你呢?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更有一些标榜自己是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的人,在谈及宗教的时候,骄傲地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话明明就是主观唯心主义的,比宗教徒更唯心,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有人估计,随着科学的发展,宗教将日渐式微,最终被科学所消灭,殊不知,科学是永无止境的,即永远不会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宇宙间的现象和规律,人类永远无法全部明白和解释,而在人类发展历程里也就永远存在未知之事、未解之谜。而这些未知之事和未解之谜中,有些是可以挑战无神论思想的。同时,由于心灵的需要,那些不知真的存在还是虚构出来的超自然力量始终在人类内心深处占据着重要份量,是人类在失望的黑暗里隐约可见的飘忽曙光。
金玲对鬼神之事半信半疑,对信奉宗教的人却抱有好感,她家的工人里就有信佛的和信基督的,也有信道教的,他们敬畏神明,也乐善好施,工作尽职尽责,生活上与人为善,是名副其实的大好人,与之相比,那些不信神明的人就差远了,金玲曾多次看到他们工作时偷懒,言行也甚不检点,难怪一向不信神明一向没有宗教信仰的母亲喜欢招收有宗教信仰的人作工人。如果说宗教是虚无缥缈的,那么那种缥缈对社会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它带给了人心灵的寄托,也在敬畏不知是否存在的神明中约束了自己的言行,或多或少提高了人的道德水平、净化了社会风气。金玲想:也许某一天,她也会选择一个宗教来寄托心灵,佛教?道教?还是基督教?据说这三大宗教的人都能治鬼。
一股冷风从阳台袭进来,金玲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从遐想中自拔出来,这才想起了该打夏瑜梦中所记的手机号码核实一下,说不定那只是夏瑜在生活中不经意间记下了这号码并碰巧结合到梦境里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金玲的记忆还算不赖,记住了夏瑜所说的那个数字组合,按动手机准备打过去。
“不要打那手机号码!那是死人的!”夏瑜又激动起来。
金玲哆嗦,手机险些脱手,但她狠了狠心,拨打了过去,很快,接通了。金玲的头皮一阵麻木。
“喂,请问您是谁?”一个女性的声音在那边传来,沙哑低沉,略带哽咽。
“你好!我找张先生。”金玲记不清夏瑜所说的男人的全名,只记得姓张。
“对不起,他今天去世了,明天就要出殡。您是谁?您找他有什么事?”
啪嗒!手机掉在了地上。金玲双脚一软,在叶倩儿的扶持下总算没有瘫倒在地。真是死了的人!真是死人的手机号码!天啊!姓氏、手机号码都对上了,不是亡灵索命又是什么!真有如此邪门的事。
夏瑜失神地说:“帮我叫彤彤回来吧!”
金玲用发抖的手捡起手机,检查一遍,还好,没摔坏。金玲拨打秦妍的手机号码,六神无主地等待接通。说起来她还真了不起,居然还记得秦妍的手机在吴彤手里,在娇生惯养的公主里,在遭受巨大打击和惊吓的人中,实属罕见。
彷佛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接通了。金玲又激动又恐惧,声音颤抖,迫不及待地说:“彤彤,夏瑜梦中死人了!”
她本想说“梦见死人”,慌乱中说成“梦中死人”,莫名其妙的,吴彤差点听成了夏瑜在梦中猝死的意思,吓了一跳。幸好,吴彤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已知夏瑜经历过所谓死人托梦事件,一惊过后马上明白了金玲话中含义。
金玲无暇纠正说法,继续一股脑向吴彤说话,要求吴彤赶快回校。
金玲吐完了口中的话,稍稍轻松一点。现在,她最渴望的是吴彤可以立刻回来。吴彤在电话那边没啥表示,仅仅安慰她,劝她不必害怕。金玲暗暗叫苦,倒也无可奈何。她可不像她的母亲那样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心中虽不甘心,仍然没有对吴彤说不好的话。金玲苦笑,这种事情,怎能不害怕?她实在对吴彤很佩服,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程度,程度太深,已达无语的境界:“到了这种时候,只有彤彤可以保持心境平静、不惊不慌了。”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吴彤早已吓得脚步轻浮,匆匆安慰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她说这话的时候,吴彤正一个踉跄准备摔倒。吴彤确实勇敢,但金玲把吴彤的勇敢高估了几个档次。说到对吴彤的了解,她比不上520宿舍的其她女生,毕竟,她认识吴彤不久,才短短几天时间。
金玲倒了两杯开水,一杯自己喝了,一杯递给夏瑜。母亲曾告诉她,受惊了可以喝水稍稍定惊。叶倩儿也听说同样的说法,自个儿拿起吴彤的开水瓶,倒出半杯水。两人一饮而尽,内心的颤栗确实有所缓解,看了看时间,还早着呢,其她舍友不会那么快回来。
第83章—校园篇(5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