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话,他用火折子一个接一个把棺材周围的蜡烛点燃,而后一下把火折子盖了起来收进怀里。
我问道:“侯爷你那火折子是什么做的,怎么能点这么长时间。”
侯爷嘿嘿一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火折子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听说是拿东海鲛人的人油做的,所以一直不灭。”
听了这话,我伸出大拇哥说道:“宝贝可真多。”
这句话说得侯爷眉开眼笑,说道:“你刚知道,老吴我跟你说啊,侯爷我压箱底的宝贝多着呢,改明儿一个一个拿出来都给你瞅瞅,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我没有想到一句话能勾起他这么多话来,当下说道:“那可说得了,一言为定。”
侯爷嘿嘿一笑,说道:“老吴你给算算,就按刚才那方法,把眼前这些蜡烛按着刚才的顺序换个方式变通一下。”
我点了点头,一边演算,一边挪着蜡烛。侯爷看起来很紧张,一句话不说,只是不断抹着汗。那样子看得我都有点紧张,拿蜡烛的手不断哆嗦。
这时候,侯爷说话了:“老吴你可得好好算,千千万万别算错了,不然咱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听这话,我更加紧张。
等我把所有的蜡烛按照算好的方位摆放好,侯爷才长长舒了口气说:“不愧是上三门魁首,可真有你的。接下来,就看侯爷我了。”
当下大踏步走过去,弯腰把手放在血棺的棺盖上,抬头又问我道:“老吴,你确定你没算错吧?”
我说道:“看起来是没算错。”
侯爷咬了咬牙,说道:“行,侯爷我信你!”
说着话,一用力把那棺盖就掀了起来。那棺盖本来就是纸做的,轻巧得很,被侯爷?R在手里甩到一边,可是当侯爷站直了身子往棺材里一看,愣住了。
我看得奇怪,问道:“怎么了?”
侯爷却不吱声,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直直地盯着棺材里。
我感觉不对,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站在当场等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棺材里有什么反应,方才大着胆子走过去,一看之下,我也愣了。
那血棺之中的确是大莲的尸体,但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在大莲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具尸体,仔细一看,居然是大奎。这两个尸体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身上穿着婚服,双目紧闭,双手都护在各自的胸前。那两具尸体的面容干枯苍白,被周围的灯光一照,显得犹为可怖。
而令人诧异的是,大莲本来隆起的腹部如今已然瘪了下去,已然不像之前怀着鬼胎的样子。莫非那鬼胎被人给拿走了?想到这儿,我全身一冷,抬头看向侯爷。
侯爷也在此时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侯爷咬咬牙,伸手想把大莲的婚服掀起来一看究竟,然而一掀之下,却掀不动。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大莲和大奎的嘴巴和眼睛,居然被人用线给缝了起来。
见到这个情况,我不由愣住了,侯爷的脸色也是相当不好看。
只见那两具尸体上,嘴巴分别被缝了三针,而眼睛则各缝一针。而大莲脸上的线是黑色的,而大奎则是紫色的。可能因为是死后许久方才缝的针,因此两个干枯的脸上,穿引的针孔处并没有血迹,而是留下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小圆孔,看起来惊悚可怖。
侯爷说道:“这他娘的真是邪了门了。”
我心说我还不知道邪门么,长这么大我哪里见过这么样的阵仗。
侯爷目光闪烁着说:“怎么他也搅和到这件事里来了?”
一听侯爷说起那个“他”,我不由想问个端详,却听侯爷又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又拿手在大莲的身服上掀了掀,却发现那寿衣居然直接被缝在身体上,根本就掀不起来。
侯爷说道:“错不了了,这就是瞎裁缝的手艺。那个瞎裁缝之所以被人这么称呼,因为他有一门离奇的手艺,那就是做寿衣。”
我问道:“寿衣哪个纸扎铺子不会做,这也不算是什么手艺吧。”
侯爷说道:“你懂个啥,瞎裁缝这门裁缝手艺可真是有讲究,他专门给横死的人做寿衣,主要接的活是那些怨气不散,化煞为僵的尸体,经由他动手做的寿衣,会被直接缝在死人的身上,而且还会把死人嘴上缝三针,双眼各缝一针。她的讲究相当多,什么样的尸体用什么样的线,寿衣用什么样的料子,做什么样的款式,都得她说了算。”
我不解道:“那有什么用。”
侯爷说:“经由他处理过的尸体,都不会起僵作恶,所以江湖人都叫他瞎裁缝。”
听了这话,我方才恍然道:“你是说,大莲和大奎的尸体,被瞎裁缝处理过?”
侯爷看了看棺材,点了点头说道:“错不了,只是我想不出来,这瞎裁缝本来是山东人,怎么跑到山西来了,娘的,这圣山湖里的东西,还真是让天下玄门都动了念想!”
说到这儿,侯爷看着那棺材有点失神,半晌方才回过头来问我道:“白天的时候,你看到醉鬼刘,你有没有注意他那只手?”
我一时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忙问道:“什么手?”
侯爷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在白天的时候,看到醉鬼刘,他的手跟其他人不一样。按理说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那手长得有点不对,说起来,是有点白嫩,跟年轻女人的手一样,哪里像是一个老头的手。更可疑的是,他的两只手,都是六根手指。”
虽然我没有怎么注意,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果然,侯爷说道:“传说那个瞎裁缝,他的双手也是六指!”
听了这话,我全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侯爷,难道醉鬼刘就是瞎裁缝?这怎么可能,因为刚刚侯爷还说瞎裁缝是山东人氏,而醉鬼刘却是土生土长的山西人,他单单在县衙门打更都二十多年了。
我正要说话,陡然间一阵阴风袭来,棺材周围的蜡烛被那股阴风吹灭,周围一下子恢复了黑暗。
第二十二章 狗血淋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