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法门以保护,它就会成为干尸。”
听到这儿,我已然确定眼前这个鬼胎就是从陈老鬼的纸扎铺子跑掉的那一只,当时我跟侯爷为了拿住它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能碰见它。一想到它是祭拜五猖神的必备祭器,心里感觉有点复杂。又想到刚刚它的确是从那老汉的身体里破胸而出,当下打了个冷战。邪物果然是邪物,生性就这么凶残。
我和沈小雅稍稍收拾了一下,而后辨明了方向,带着那只鬼胎,向着十里坡的方向走去。
自从前些段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沈小雅掳走,至此时算起来怎么也有个七八天的时间。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家这么久,如今我妈和小叔,包括侯爷,为了找我,应该差不多将十里坡翻了个遍。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没有成想,诡异的鬼婆婆居然是一个妙龄少女。时到今日,如若不是沈小雅就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的身边,我也断不会相信。
如今五猖神祭祀之日渐近,可最为要紧的鬼胎居然现在在我们手里,如果没有鬼胎,我就不用担心陈老鬼。可是如果不去祭拜五猖神,听沈小雅的意思,鬼婆婆就会永沉湖底,万世不得翻身。想到这儿,我有点为难。
不管小叔突然回来,还是侯爷千里迢迢来到十里坡,现在看起来都是为了圣山湖底小龙坎里的东西,而想要进小龙坎,祭祀五猖神成了先决条件。
我不知道五猖神祭拜当日会发生什么事情,听沈小雅说,圣山湖会干枯,说起来听到这话,有些东西我连想都不敢想,我更加不知道如果那祭伺仪式顺利进行,十里坡甚至十里八村会发生什么事。
想当年我爷爷为了隐藏这个秘密,不惜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而小叔回来,若是说想阻止那件事的发生,那他为什么还要带着那口血棺呢?小叔自从回来之后,沉默寡言,自始至终都透着一种神秘的色彩,有时候我很崇拜他,因为好几次的危难都是他在暗中保护我。然而即便是如此,我也难以真正了解他的真实目的,虽然我知道小叔不会害我。
而侯爷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他甚于心计,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我知道他此来目的不纯。我不知道他到底此来是为了鬼胎,还是为了小龙坎水底下的东西。
不过经历那么多,他每次都是不顾危难相救于我,说实话这令我很感动,只要有侯爷在身边,我就会有一种安全感。有时候,我特别害怕这种个人情感影响我对事件的整体判断。
至于王参谋,那是大人物,冯大帅的部下,如今又是十里坡的县长,说到底跟小叔他们并不是一路人,可他对小叔及侯爷却相当客气,这令我百思不解。
我沉默着,一边走一边想,想得我脑子越来越乱。现在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理清这些人那错综复杂的关系。
反而是身边的沈小雅,她就是想去小龙坎去救鬼婆婆,她目的单纯,并且难得的是,对我直言不讳。说起来围绕着小龙坎的这些人,只有沈小雅让我放心,使我不至于费尽心机去防范和猜测于她。
而之前听她说,要祭五猖神,需要用纯阳精血。想到这儿,我不由脸上发热,偷偷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沈小雅显然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一直往前走。
她走得很快,我几乎快要追不上她的步伐,那装着鬼胎的包裹在她手里来回的晃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她刚刚去追那诡异老太,回来之后她的举止就有点怪异。这种感觉相当明显,我不由又看着她一眼,心间的疑虑再加重了。
小凤山这个地方,当初我在十里坡时,就听说过。说了两地相距不远也不近,但是得翻一座山。好在这两天天气都很好,如若赶上下雨,就上不去山了。可即便是如此,想要翻山回到十里坡,没有一天一夜的脚程是没有办法赶到的。
小凤山山势陡峭,我与沈小雅只有把那座山绕开,从其他相对平缓之处找路,徐徐前行。
说来也怪,小凤山上寸草不生,然而生在它之旁的这座山却独居灵气,草木茂密不说,却还长得异常粗大。我和沈小雅穿过一片树林,天色渐晚,山里露水重了起来。我们再继续前行,黑灯瞎火的生怕遇到不必要的麻烦,便找了一处平坦之地休息。
沈小雅把火生起来,又起身进入丛林。不多时,手里?R着一只山鸡回来。我大喜过望,自从打那山洞中下来之后,就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当下把野鸡收拾了,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不同于小凤山的万籁寂静,此时听得忽远忽近的虫鸣声,心里反而更加踏实。
也许是白天发生的事令我们两人异常疲累,等着那野鸡被烤得香气四溢,我和沈小雅只一会儿的功夫像把它分食干净,吃完之后便倒头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脚步声响动。
我想爬起来看看究竟,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没过一会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在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然大明。我抹了把脸,靠着身后的树坐了起来,却发现沈小雅不在那里,我也不以为异,但是当我把目光投向昨夜挂着鬼胎的那棵低矮的小树时,一下就慌了。
那个鬼胎,居然也不见了。
第三十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