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不知道吗?”
侯爷一听这话,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侯爷我为人顶天立地,事无不可对人言,你知道什么但说无妨,少跟侯爷玩这种哩格啷,侯爷我还真不吃这套。”
张副官说:“侯爷你再怎么伶牙俐齿都没有用,到是天津,咱们慢慢说。来人,把他押下去,严加看守。”
话音一落,过来两个当兵的把侯爷连推带搡地带走了,留我一个站在那里,看着侯爷的背影,有点手足无措。
没有想到张副官此时却变了一副笑脸:“吴爷,在十里坡有几面之缘,只因当时事务繁忙,没有亲自登门拜访吴爷,还希望你莫怪。”
一听这话,我冷笑一声:“怎么没有亲自拜访,当时在黄沙口我小叔家,您张副官的风采真是令我记忆犹新啊。”
那时候大莲初死时,去陈老鬼发丧见过的军官,就是这个张副官。后来又去了黄沙口,要下圣山湖被小叔阻止,这家伙当时把枪都拔出来了,如果不是王参谋在紧要关头出现,那情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因此说我对这个张副官的印象,一直不怎么样。到后来他居然要炸开圣山湖,不管是真是假,但是通过这件事,更令我对他有了成见。
看起来张副官也不是会装腔作势之人,被我一顿抢白,脸色不好看了,冷哼一声,坐到座位上。我被两个当兵的推着坐到他的对面。方晴似乎很迷惑,看看张副官,又看了看我,而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副官却不回答,只是对我说道:“老吴家在江湖上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吴老太爷的本事,连出马道黄三太奶都要给几分薄面,没有想到他的孙子却给出马道一个小辈当马仔,说出去真是可笑。”
我听他开始挑拨我和侯爷的关系,当下说道:“你这话说得我就有点听不懂了,侯爷我俩是朋友,不存在谁是谁的马仔。”
张副官说道:“表面上是朋友,但是吴少爷你却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说东你从不说西,我说得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副官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说道:“我只是想说,侯爷平时虽然有主意,但是他的主意,就一定是对的吗?”
我不说话,就那么直视着张副官。
“你也知道,出马道的人与东北张家走得很近,但你知不知道,那个张大帅最近,却和日本人来往甚密啊。整个东三省,铁路、矿产哪个没有日本人的关系。而现在,出马道把触手伸到了这里,又偏偏找上你吴少爷,你想想,这事情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总而言之一句话,中国人的事,再怎么纷争不断,那也是家事。但是掺合上外人,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出马道本来就是始于建州女真萨满教,女真欺压我汉人三百年,闭关锁国,致命我中国落后于西方数百年,当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说到底也是满清的罪魁祸首。这一桩桩一件件,莫非吴少爷一点都不在乎吗?如今驱除鞑满于关外,你却与出马道走这么近,朋友情谊事小,民族大义事大,到最后要真有个行差踏错,一个汉奸之名甩都甩不掉。吴少爷,你可以不当岳飞,但是却不能当秦桧啊。”
我听张副官一口气说了这么说,满嘴的民族大义,一时还真接受不了。我与侯爷感情相近,说起来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我只是知道他在危难关头舍命救我,而且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我跟他在一起时感到莫名的安全感。这是我从别人身上难以找到的,我只是一个小民,那些为国为民的事离我很远,我也想不到那么远。
想到这儿,我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我只是知道,侯爷不会害我。”
张副官却突然愤然起来,一拍桌子吼道:“糊涂!如果日本人以盛情相邀,你也会为日本人卖命吗?”
“侯爷他不是日本人!”我也是急了眼,半步不退直视着张副官喊道。
张副官一时看着我,目光中怒火冒了出来,显然我的这些话惹恼了他。
说起来,日本人也好,满州人也罢,在我们十里坡只是茶余饭后拿来闲聊的话题而已,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小龙坎,我们连真正意义上的军人都没有见过。如果此时让我这么一个见识的人了解什么民族,什么大义,那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张副官,我想你也太过于抬举我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见识,我想日本人也好,满人也好,就算找汉奸也找不到我的头上。我跟侯爷只是简单的兄弟之情,没有你担心的那些。”
张副官的语气也平稳了下来,说:“既然吴家少家这么说,那姓张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眼下有一件事,得请吴家少家出面帮忙。”
听到这儿,我这才明白他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心下好笑,说道:“张副官手下这么多人,还有什么事办不了,非得让我帮忙呢?”
张副官直视着我:“我想请吴少爷帮忙,协助我们将这辆列车上的棺材运回十里坡。”
第七十九章 民族大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