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冲那人影猛追,那人影也跑得飞快,折了一个弯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半蹲在地上,大声喘着气,感觉肺都快跑炸了。侯爷跑到我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咋样,看清楚样子了没有?”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并不是我想对侯爷隐瞒着什么,原因是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想再横生枝节。
齐队长跑了过来,因为之前跑得太快,帽子都跑歪了:“可跑死我了,介家伙跑得也忒快了。”
齐队长看起来有点滑稽,其他人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王参谋站在原地,却没有往这边看。
侯爷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人,会用金龟卸甲,这一看还真是不简单。”
我打了个冷战,如果刚刚的人影当真是小六子,而小六子会金龟卸甲,那么玉儿……莫非真如侯爷所说,玉儿这个姑娘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有点乱。
齐队长收拾了队伍,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侯爷分外恭敬,问了侯爷住的酒楼,而后就带人走了。
王参谋说道:“侯爷,吴兄弟,武清这边事情出的有点多,但是希望两位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忘记了。大帅那边还在等着两位的消息,时间太长的话,大帅的耐心有限。”
侯爷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另外,你差人回去跟大帅说一句,侯爷我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用心去办。”
王参谋说道:“那就好,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两位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见他这么说,侯爷脸色变了变:“我们自是有计划,但是没有必要跟王参谋汇报吧?你只要等着结果,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王参谋笑容不减,但语气却咄咄逼人:“还是告诉我才好,王某不才,但也算是身经百战,有什么问题,可以帮着两位一起解决。”
侯爷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说道:“我们哥俩到这里来,本就是为了找到一个精通风水的高人,但是现在这事儿泡了汤,如果王参谋能找到一个精通堪舆之术的高手过来,那就再好不过。”
王参谋说:“这种事,还能难得住侯爷你么?”
侯爷扬了扬脖子,说道:“术业有专攻,大帅的事,分外马虎不得,还是找一个更为精通的比较好。”
王参谋说:“好,那么这事就交给我来办。”
侯爷补了一句:“要和尚,不要秃子。”
王参谋说道:“放心,放心。那么现在,就请侯爷跟王某说说你二位的计划吧。”
侯爷说:“之前那玄棺被巨蛇一口吞了,想找到玄棺,就要找到白蛇。那白蛇名字巴蛇,是上古之物,其巢穴必在风水上佳之处。人说白蛇守财,因为白蛇的栖息之处,必是风水宝地,而风水宝地,必是古代帝王将相的下葬之所,因此来说,像巴蛇这种异兽的巢穴,大抵都是在那些陵墓之旁。所以,想找到白蛇,就要找到一个风水极佳的风水眼。而这风水眼怎么找,就是侯爷我的能力之外了。”
听到这儿,王参谋笑道:“原来是这样,这有何难,我马上安派一个风水高手过来,相助两位。”
侯爷道:“那就有劳王参谋了。”
王参谋笑了笑,看了看我,说:“我想跟这位吴兄弟单独聊几句,不知道侯爷能不能行个方便。”
侯爷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同意,而后说:“没事,聊你们的。”
说着,侯爷走到一边。
我实在想不到王参谋会有什么话跟我说,见他看了看侯爷,而后把我拉到一边,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我说道:“王参谋找我想说什么?”
我心里想的,是王参谋从侯爷那里套不来话,就想从我口中把话套出来。
王参谋看了看我,说道:“你可知道你小叔吴德友的真实身份?”
我一怔,不明白好端端地怎么又提起小叔?
王参谋说:“你可知道你小叔这二十年,都在哪里,经历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道:“小叔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王参谋点头说:“你小叔是个人才,想当初,大帅在太原被困,多亏了吴德友把大帅救出来。为此,大帅一直感念这份恩情,却一直也没有报答。”
这句话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我也不想去细究一些问题,我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以此为引,会在后面说什么。
果然,王参谋说道:“其实,你小叔没有死。”
这一下,我脑子“嗡”一下,小叔有没有死,说起来我也不是很确定。第一,在黄沙口,我是亲眼见到小叔死了,而且是亲手下的葬。另外,我在火车上看到小叔,而且还跟小叔说过话。但不能确定的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小叔,因为我知道瞎裁缝易容术厉害得很,我担心是瞎裁缝扮成小叔的样子。
这时,听王参谋这么笃定的说小叔并没有死,我的心一下狂跳了起来。
不过,他的话是真是假,我也没有办法认定。
可能是见我将信将疑的神色,王参谋说道:“你可知你小叔为什么回到圣山湖?可知道为什么他为了玄棺跟湖神——也就是你的爷爷翻脸?”
我摇了摇头,想到之前的一幕,我依旧记忆犹新。
王参谋说道:“那是因为,吴德友是受人之托,而这个人,与大帅很有渊源。他明确告诉大帅,每每提及吴德友,那人都是讳莫如深。所以一开始,大帅就怀疑吴德友并没有死,而当那金锭子出现在大帅的书房时,大帅才笃定了这一点。”
我问道:“为什么?”
王参谋说道:“你知道那金子被送来意味着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那金子,是小叔送给陈老鬼,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陈老鬼见到那金子时的表情,那是一种恐惧,甚至把金子丢了回来,收都不敢收。
想到这儿,我说道:“威慑?”
王参谋道:“不错,就是威慑。他知道你在大帅府,也知道你在大帅府接到的这个任务,可能是怕你出危险吧,把这个金子放在大帅书房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四个字,好自为之!”
王参谋继续说:“说句大胆的话,对于你小叔吴德友这种人,不管是谁,对他的意思是没有人敢不当回事的,所以大帅对这事儿很上心,对于你的安危大帅也非常在意,不然也不会让我过来找你。你真的以为,王某这次到这里来,纯粹是为了看着你们?”
我想了想,现在感觉王参谋说的话还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其实,大帅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侯爷。”
他说到这儿,拿眼睛看了看我,似乎在看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反应。见我,便继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过激的反应,便继续说道:“侯爷这样人,怎么来的,师承何处,祖藉哪里,都没有人知道,换句话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讲过实话。”
“另外,还有一件事……”
我见他欲言又止,并没有打断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当初在圣山湖,并没有人让他去。他出现在那里本身就是十分让人诧异的事情,而且这个人,最难与人相处,但是对你却有着令人无法理解的包容。这些全是让人费解的地方,最为让人担心的,是他的师承。
第二十五章 二十年前的另一个版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