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院子里是按照“金龟卸甲”的风水摆设的,我就更加觉得奇怪。
想当初在十里坡,大莲死的时候,就有这金龟卸甲的阵形,而后来到了武清,又不止一次看到金龟卸甲,现在这王家大宅锁死的后院,居然还是一个巨大的金龟卸甲。
那么从大莲,到小六子,再到王有财,他们三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紧密的联系?
想到这儿,不由想到陈老鬼那张阴冷可怖的脸,这更加令我打了个冷战。
我的心理活动,侯爷未必得知,但是他还是看着我不对劲,对我说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这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齐队长的叫声:“王家上上下下全都找遍了,就剩下这一处,让我们进去看看,要找不到什么可疑的线索,我姓齐的亲自给王有财谢罪。但是你们要是推三阻四,那就别怪我公事公办!”
我看了侯爷一眼,刚刚听到脚步声,敢情是齐队长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就听见王福说道:“齐队长您也看见了,这锁头已然被人锁死,钥匙的的确确在老爷手里头,旁人是真的没有。”
我一听他们没有发现插在锁里的半截钥匙,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不然让王家的人知道我和侯爷早就先一步进来,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齐队长得了理,更加不让人,叫道:“去你奶奶的,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告诉你,现在是警察办案,识相的,想办法把这锁给我弄开,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福哀求道:“齐队长,你别为难小心。这个沁园是王宅的禁地,没有人会到这里来。这院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人线索。”
齐队长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奶奶的,你越是这么说,越是心里有鬼。来人,把锁给我砸了!”
话音一落,就听见外面乱成一团,想必是王家的人在阻止齐队长他们动手,双方闹得不可开交。
侯爷向我招了招手,我们来到不远处的凉亭上。从这里望去,就看到假山边上的歪脖树很是诡异地站在那里。
那树是枯死了,光秃秃的,张牙舞爪,让人感觉到触目惊心。
侯爷说道:“金龟卸甲,本意就是安魂索魄之用。用坟荧做成此大阵,难道他王有财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祖宗永世不得超生?”
四周看了看,侯爷又说:“金龟背九宫,这金龟卸甲的要诀,在于这九宫之数,二八为肩,米四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而那大阵在摧动,关键在于五字的方位上。这个大院是整个王宅的风水源头,而这金龟卸甲又锁死了风水眼,而那风水眼就在那五字上。”
听了这话,我问道:“五字的方位,你心里有谱么?”
侯爷摇了摇头,皱眉说:“这边的大概情况,我现在都了解了,不过要了解更多,这杂草是个大问题,要是一把大火烧了……”
我吓了一跳,说道:“侯爷,你可别,这事儿可大可小,纵火投毒,你要被逮起来进了局子那可就不好说了。”
侯爷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
侯爷嘿嘿一笑,从后腰上拔出两把柴刀来,递给我一把说道:“从头把草给割了。”
我看了看了满满一院子草,这得割到几时?
只听门口那边乱轰轰的,估计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和侯爷在里边,当然,外面越乱,我和侯爷越是心安。
我问道:“真的要割?”
侯爷又拿出一只火镰来,问道:“不然就烧。”
我垂头说道:“那还是割吧!”
说到这儿,我抢先下了亭来,回头又问道:“侯爷,要是割到一半,齐队长他们冲进来怎么办?”
侯爷想了想,说道:“往草里一猫,他们哪儿找人去?”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
我和侯爷一人一边,猫腰用刀割草。那柴刀是侯爷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钝得要命,没一会儿磨得我手上好几个水泡。我直起身子挺了挺腰,感觉腰都快要断了,转头一看,却见不远处的墙边上,居然有一间小瓦房。
那瓦房低矮得很,若不是从这里登高观望,就着那齐腰的长草,很不容易发现。
我对侯爷说道:“那边有间房子!”
显然侯爷也看到了,我俩一人手里一把柴刀,小心翼翼地向那房子里走去。
随着那房子越来越近,我这才看清了那房子的样子。房子很破旧,不知道是什么年头的了,屋顶的瓦片都有一大片不见了,窗户上的窗纸也没了,门口两个各竖一根很长的竹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和侯爷向前再走几步,齐腰的杂草就不见了,瓦房周围光秃秃的,跟那杂草丛生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我站定在那里有点疑惑。
整个院子都长满了草,为什么这房子周围就死气沉沉的呢?
我踢了踢脚下的黄土,跟院里的土没有什么两样,便看向侯爷。侯爷也是紧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些个什么,当下往前走了几步。
赫然间,放置在门口的一个东西映入了我的眼睛。
白灯笼!
我全身一震,这里怎么会有白灯笼?
我抢上两步去,把灯笼拿在手里。
那灯笼看起来是崭新的,没有一点点尘土,那白布看起来相当干净。而在灯笼面上,方方正正写着三个大字:“鬼官人!”
见到这儿,我全身发冷,不自觉一松手,把灯笼掉在了地上。
侯爷抢上两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怔在那里,喃喃地说道:“吴德友来了?”
听了这话,我方才如梦初醒,大踏步走进门去,来回寻找,却没有人的影子。四周冷冷清清,满是灰尘,我走进去后,踩了一道脚印。
而在我进来之前,是一只脚印都没有的,这就可以证明,这里没根本没有人来过。
那么那崭新的白灯笼又怎么解释?
将外屋看了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而内屋的门掩着,不知道有什么。
我走上前去,正想把门推开,却被侯爷一把拉住。
“等一下,门上有东西!”
我定睛一看,果然在门上看见了字迹。确切地说,是画。
第一副,是两个人在小船上,不知道在打捞着什么东西。
第二副,是两个人还是在船上,跟什么东西打斗。
第三副,是两个人在一个房子里,跟一个跟小孩一样的怪物打斗。
第四副是一个人站在船上,另一个在船头用东西砸着自己的手。
看到这儿,我全身一震,这些画画的,不就是侯爷和我吗?我下意识看了一眼侯爷的手指,心有愧疚,如若不是那画儿提醒,我都把这断指的事情忘记了。
我暗骂自己该死,想到之前还以各种理由怀疑侯爷的用心,心里更是难受。
可能侯爷看出了我一想法,把手背过去,对我哈哈一笑说:“看来这里真是有高人呐,知道咱哥俩要来这儿,故意留下这个给咱俩看?”
接下来一副接着一副,到最后,是两个人面对着一条大蛇。到最后一副,则是两个人在船上,一个人用刀正砍在另一个人的后背上。
看到这儿,我心头一凛。
这……这是什么意思?
&nbs
第三十章 又见玄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