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开口问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小叔抢白道:“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我一下子被他把话给憋了回去,心里老大不痛快。
只听小叔说了一句:“走吧!”
小叔冷淡的样子让我心里发寒,自我以为他在圣山湖出事,到现在,无数的疑问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而好容易再度见面,他只是跟我说了这么几句冰冷冷的话?
我不甘心,但是却真不敢再回,临下楼的时候,我转头问道:“我以后,还是叫你小叔?”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肩头猛然一抖,却没有说话。我心头大痛,回身快步下了楼梯,飞奔着出了阁楼。
此次再出王宅的时候,我没有碰到任何阻挡,就连一直紧闭着的大门都敞开着。
来到门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里想着小叔的一举一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委屈。
回到了酒楼,来到了房间里,见侯爷没在。听王福说侯爷早些时候就回来了,却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我下了楼,来到后院,就见侯爷坐驴子的旁边,一把拿着草料喂驴,一边嘀咕着什么。
我有点好奇,便走了过去,只听侯爷说:“也不知道老吴那家伙怎么样了,到现在也不回来。我说驴大哥,你说我今晚要不要再回去一趟,要真被王福扣下那可怎么办?”
那驴子“噗”地喷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
侯爷说:“你也不让我去啊,我也知道那个地方凶险得很,但是要我把老吴自己丢在那里不顾不问,我也放心不下啊。瞅瞅吧,瞅瞅他晚上回不回来,要是没回来,那我非得去看看不可。”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头着实有点感动,看起来这侯爷还真不是故意把我丢在那里不管的。当下我说道:“你这闲的没事,跟驴大哥聊天呢?”
一听我的话,侯爷起来猛地转过头来,我看见他本来红肿不堪的脸已然消得差不多,想来是出来之前已得了解药。
侯爷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而后冲过来在我肩头上给了一拳,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事,跟我说说,那个王福怎么把你放出来的?”
我并没有跟他说小叔的事,显然他也对此并不知情,只是说道:“就是把我放了,也没有说什么,你说奇怪不奇怪。不过话说回来,侯爷你可真是不靠谱,说好的在井边等我,我在井里把绳子都快要拉断了,你就是不理我。”
侯爷苦着脸说:“你可就别提了,你刚下井没多久,王福就来了,无声无响的,把侯爷我吓了个半死。老吴,那王福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了摇头,侯爷说道:“你说这王家还真是有问题,咱们弄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居然就这么放咱们出来了?”
我当然没有跟他说是因为小叔的缘故,只是点头附和着。
侯爷这才问道:“你在井下边,发现什么了没有?”
我向左右看了看,说道:“说话不太方便,走,去房里说。”
侯爷这才眼前一亮,忙拍了拍手里的草沫,说:“走走,回房间。”
到了房里,我把在井下见到的情景全盘告诉了侯爷,侯爷瞪着眼说道:“你是说,这些事情,包括二十年前的大水,都跟旱魃有关?”
我点了点头说:“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不太确定。”
侯爷想了想:“那乔家和玉儿家,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我耸了耸肩,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想,咱们还是得去一趟乔凤仙那里,问问情况,我觉得吧,这乔凤仙对齐队长和你都没有说实话。”
侯爷说:“你是说,他们这两家还有什么事儿咱们不知道?”
我看了看侯爷,说:“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这脑子跟猪一样,你想想,他们怎么可能把事情全告诉咱们。”
侯爷点了点头,说:“这脑子吧,可能就是被黄皮子那一个屁给崩坏了,到现在还懵着呢。”
说到黄皮子,我不由想到在井下那黄皮子说过的话,但是对于乔家的事情,显然那个黄皮子没有说透。之前小叔告诫我不要管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不管。
我跟侯爷吃了一点东西,就出了酒楼去往乔凤仙住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昨天一夜未睡的缘故,我头有点晕。侯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一路上他那张嘴就一直不闲着。
我们此来并没有告知齐队长,因为我感觉有些话,乔凤仙无法当着齐队长的面告知我们,而且如果齐队长要来的话,那么有些东西我们也问不出口。
果然如侯爷所说,乔凤仙的住所,当真是偏僻得紧。要是按照黄皮子所言,乔凤仙可以算是王家惟一没有消失的女人,一想到此节,又想到小叔吃死人肉这件事,不由头皮一阵发麻。
从外面看,乔凤仙的家很是破旧,稀稀梳梳的篱笆夹成的小院,里边什么都没有,只在院子边上摆放着两把椅子。院里是两间茅草屋,比之玉儿家的条件还要差一些。
当我们到那里时,乔凤仙正端着盆喂鸡,见到我和侯爷来,她显然是吃了一惊。但她与侯爷见过,当下把手里的盆放下,迎了出来。
我打量了乔凤仙一眼,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说不上好,但是身材却前凸后翘,这对于男人来讲,显然是一大杀器。说起来,这齐队长在镇上也是一个有脸面的人,他看上的女人,应该也差不多。
乔凤仙来到我们面前,向侯爷说道:“先生是来找我的吗?”
侯爷又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对,你这事儿侯爷我大概齐已然有了计较,现如今就是找你确认一些个细枝末节。”
乔凤仙又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而后才点了点头,说:“小女子一个人在家,多有不方便,烦请两位先生在院子里坐。”
我和侯爷来到椅子边上坐下,而乔凤仙进屋拎了一壶水出来。
就着这个空档,我近距离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院,干干净净,有点清冷。那两间茅草屋的门口窗口,都贴着黄符,而乔凤仙脸虽苍白,但双眼眶上,一团黑气,显然是长时间夜不能昧导致的。
我开门见山,说道:“侯爷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王家大宅里,那个锁起来的院子,我也去了,得了一些线索,因此我此来,是想跟你求证一下,你们家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可为人道的事情。”
听我发问,乔凤仙看向我。
侯爷忙说:“这是吴先生,与我是同行,你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就说什么。”
乔凤仙这才点了点头说:“不知道吴先生问的是什么事。”
我说:“关于黄鼠狼的事!”
一提黄鼠狼三个字,乔凤仙脸色一下就变了色,我一看之下就明白,这里边肯定是有什么事儿。
乔凤仙顿了半晌,方才说道:“先生问的这个,我还真答不上来。我家住在乡下,说起来乡下野物比较多,打个兔子捉个鸟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若说是黄鼠狼,我还真想不起来。”
她顾左右而言他,我岂会不知道,当下一拍桌子说道:“乔凤仙,不是我吓唬你,这事情很大,会要你的命,这件事闹不明白,你这事儿我也没有办法管,到最后害的可是你自己!”
我这句暴跳如雷的话,显然把乔凤仙吓了一跳,说道:“先生莫恼,我确确实实不知道先生的话是何意。”
我听她还在装模作样,起身说道:“乔凤仙,要你不自救,那别人想救你也没有办法,我跟你说,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你绝对活不过下个月十五,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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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黄皮子报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