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了浴室。
去衣入水。
长歌感受着身后的人轻轻撩起自己的头发，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动作一顿很快回应道：“若水。”
长歌微微点头：“以前都在什么地方做过？”
若水：“沉水主子那里。”
沉水？长歌微微挑眉，这个女人是一个性格冷淡的人，长歌很少和她打招呼，不过光是从那平时的举止就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冷血凶残的女人。
想必若水在那里也受过不少苦头。
“现在呢？你在为谁做事？”长歌淡淡问道。
若水露出疑惑地神色：“现在当然是夫人。”
长歌却是摇摇头，从若水的角度能看见长歌的侧脸，那半眯着的微冷的目光，这个目光在她的意识里熟悉异常，在她离开沉舟阁之前，这眼神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轻轻颤抖起来。
长歌似是有所察觉，微微偏头，目光稍稍挣开斜睨着身后的人儿，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若水的眼中，长歌眼角地泪痣随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微微上挑，那殷红似乎在氤氲的热气熏陶下更加红艳几分，那只倒映着自己影子的眼睛，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的死亡。
若水猛然回过神来，惊恐万分，连忙跪在了地上：“奴婢失礼了，请夫人责罚！”
长歌眉毛一挑，眼中露出少许冷嘲热讽，许久后她再一次问道：“现在，你在为谁做事？”
若水瑟瑟发抖的跪着，那种随时会死亡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丞，丞相大人。”
“呵——”长歌轻轻一笑，这一声笑极轻，若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恐惧令她连头都不敢抬。
“我再问一遍，你现在为谁做事？”长歌的声音稍稍提高，为了遮掩自己的声音传到外面，她掀动水面制造出哗哗的水声，以至于她的声音只有若水能够听到。
若水此时整个人已经吓得快要失去理智了，连忙说道：“为夫人！为夫人您做事！”
“你确定？”长歌挑眉，语气轻松。
若水慌忙点头：“确定！确定！奴婢向天发誓，奴婢一生都跟着夫人，为夫人办事，绝不背叛！否则千刀万剐万虫噬心不得好死！”
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缓缓起身走出木桶，挑起若水的下巴，与她的眼睛对视着，一字一句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有半分虚言，我会亲自让你试一试万虫噬心的感觉！”
若水连忙点头，不敢有任何犹疑。
长歌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看着若水轻轻说了一句：“你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恭喜你。”
沐浴之后，长歌照常将所有人遣出了院子，而她则是径直走进了角落里的一个小房间中。
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拿着一支干瘪的花枝，钻进自己的起居室，长歌就看见三个出现在她房间中的人，每一个都是熟人。
长歌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在她的房间，更知道是谁一样。
第五十六章埋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