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参见殿下,殿下大安。”几人忙给时妤昭见了礼。
“可。”
“谢殿下。”
裴昀绕过圆桌走到时妤昭跟前,眉眼含笑的坦然模样,仿佛自己并非站在花楼之中,而是置身书房挑灯夜战,“殿下怎的出宫了?近来殿下不是朝务繁忙?臣听说,殿下总是要批阅奏折到深夜。”
“裴爱卿倒是对孤的情况,了如指掌。”时妤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哪里,只是殿下乃我朝摄政王,一举一动自是要做臣下的多关心些的,譬如殿下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起早贪黑,再这样下去,可不是要拖垮自己的身子?”
听着裴昀的话,时妤昭扯扯嘴角,“所以你是要说,你今日药翻了锦衣卫,到这临安楼来的意图,就是为了叫孤出宫散散心?”
“如果殿下能这般理解,倒是正好。”
“哦?”闻言,时妤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随后走到裴昀跟前,抬头看着他的一双眼睛,“那孤倒是要感谢爱卿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裴昀咧着嘴刚想笑着同时妤昭谦虚一番,却突然感觉到耳朵一疼,熟悉的感觉再次扑面而来,只见自己的耳朵又被她掐在手里,耳边还回响着她冷冷清清却暗含不虞的话,“裴昀,孤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想趁孤无暇分身的时候出来拈花惹草,你信不信,孤废了你?”
“臣信臣信!殿下您松松手,疼、疼疼……殿下,臣对国事一片热忱之心,哪里有旁的心思去拈花惹草呢,殿下您说,对不……啊!殿下手下留情!留情啊!”
一旁的温序闻言抬头扫他一眼,见他虽叫嚷得厉害,眼里却没多少痛苦,于是又低头老神在在地发起呆来,他方才就知道裴昀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摄政王殿下每次也都是做做样子罢了。不过他也是真不知道这位发小相爷究竟为何就是孜孜不倦,非要惹那位生气。
大概是……欠抽吧。
当裴昀又叫时妤昭提拎着耳朵回府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街上的夜市此时才刚刚开始,眼见着临安巷内又传来一阵躁动,周围的百姓都忍不住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去看。
“嘿,又是裴相爷吃花酒叫摄政王殿下揪住了。”
“这都是第几回了?”
“谁知道呢。”有人幸灾乐祸,“不过这也好些年了,这两位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消停消停。”
“在一起?”另一边正看着的人里有人闻言转头便嗤笑了一声,“我觉得啊,这最后一定是得掰,你没瞧见裴相爷那模样,哪里是个安分的?且若是对摄政王有心,早就该答应了,哪里还会像这样,日日往花楼去。”
“万一这是人家的情趣呢?”
“你见过这情趣一玩玩了好几年的吗?摄政王殿下如今可是将要双九年华了,哪里有姑娘是过了及笄那么多年还不嫁的?”那人伸出两个指头晃了晃,“而且你见过他们有好的时候嘛?”
这下子倒是没人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可是依旧有些人不甘心地在旁边嘟囔,“反正我是裴时一生推,才不理你们!”
而时妤昭也已经提拎着裴昀的耳朵往相府走,沿途的百姓虽说也已经看了好些年了,可是毕竟美人是看不腻的,且不说当今丞相长了张清风霁月胜洛神的脸,就是一向恶名在外的摄政王殿下,那也是生得一等一的好相貌。
至少这些个临安城的百姓不说将那些个世家子女都看过,但也看得差不离了,着实是没几个能及得上面前的这两位的。
若是最后这两个不在一块,临安城里的百姓表示,自己真的再也不要相信爱情了。
而有些世家子也趁机躲在一旁偷偷看着,然后三两个凑在一起低声交流些什么,再轰地一下各自笑开,其中有一个穿着蓝衫,身材五短的男子一时忘形,说的声音有些大了,虽也不见得时妤昭那边的人能听见,可是被人揪着耳朵的裴昀却突然朝他们的方向扫了一眼。
几人登时浑身一僵,然那个矮小的男子却还不知收敛,“真不是我说,这位摄政王殿下如今都是个老姑娘,裴昀哪里还能娶她?不过生得倒是真好看,若是能够同她那个一下,倒是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了。”说完,还不忘发出几声猥琐的低笑。
然此时在他身边的另外几个却已经没他那样好的心情,面前的这位是常德大长公主的嫡孙,如今常德大长公主在各家游走,也得了几个助力,且她又生性高高在上嚣张惯了,他们这几个也不过是寻常官家的子孙,哪里敢得罪这位小祖宗?
32、裴时一生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