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还没回过神来,裴落就已经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时妤昭嘴角一抽,“裴姑娘这是做什么?”
“方才臣女一时失言,还望殿下切莫放在心上,只是臣女见殿下天香国色,有些乱了心智,这才随口一说,殿下乃是这天朝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是陛下都对殿下言听计从,哪里有谁敢妄议殿下的婚事?”
裴昀现在连想抽她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现在只希望面前这个没有脑子却自以为聪明机灵的女人原地爆炸,别再出来不停捅娄子了。
而时妤昭一直似笑非笑的神色此时也忍不住一冷,随后垂眸看向裴落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裴姑娘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怎的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祸从口出这样的一个道理?”
裴落一愣,随后便瞧见时妤昭自石凳上起身,音色冷冷清清,却叫人意外觉得好听,“陛下如今虽然年幼,可是到底陛下才是这天下的皇帝,岂能对旁人言听计从?不过是孤如今乃是陛下的教导之师,陛下尊师重道,自是要对孤多有礼让,可是言听计从一词,却是当很不该从裴姑娘的嘴里说出来。”
“殿下息怒。”
“裴姑娘既然留在临安城中,便要知道这临安城中的规矩,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你只需知道你该知道的,做你该做的,旁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随着旁人一同说三道四地来的好些,否则若是还有下一次,只怕是孤就不得不问罪于裴家,孤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教导地姑娘,就连最基本的不得妄议皇家一罪,都能够视若无睹。”
裴昀坐在一旁,看着裴落的模样,着实是有些兴致缺缺,想起当初刚见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叫裴落惊艳过两下的,毕竟在滁州那样的地方能够养出这样的女儿来,着实并非易事。
且裴落的模样比起那位二表婶来着实是强了不止数倍,半点都看不出来像是一家人,眉眼清秀温娴,一举一动都带着女儿家的娇态,若不是今日发现她竟是个这样不瞻前不顾后的人,指不定他还能更欣赏她两分。
可是谁曾想,许是老天爷给了她一张脸,便叫她的脑子不大好使了,简直就像是脑子有泡,让他想嫌弃,都不知该如何下口。
“殿下,太医来了。”正在此时,林叔自门外进来,随行前来的还有太医院的林太医,跪在地上的裴落趁机送了口气,一旁的裴昀则是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她今儿个运气好,否则最后时妤昭就是不罚她,也能将其嘲讽到怀疑自己活着就是个错误。
“殿下还是先随臣到屋内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殿下千金之躯,叫猫爪子挠伤了也并非小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怕是臣也要万死难辞其咎。”裴昀还是觉得当一回怜香惜玉的好人,给裴落一条活路,只希望她今后学得乖巧些,切莫再口无遮拦了。
时妤昭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看他,随后又转头去看裴落,最后点了点头,“嗯。”
此时,另一边裴簌的院子里,桑靳才被人赶出来,就见一锦衣卫急匆匆悄无声息地赶到自己跟前,“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桑靳撇了撇嘴,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方才还能没能劝裴簌松口,此时正烦着呢,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他都没什么兴趣。
然而下属的一番话,却叫桑靳险些从待着的枝头上栽下去,忍不住回头瞪着他,颇有些恶狠狠的意味,“你方才说什么?”
“那个西域来的单于,到荣安宫去了!”
“废物!你们怎么让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堂而皇之地就到了公主的寝宫里头?且到谁那儿不好,到荣安宫去了你们不会将人打晕了拖出来吗!”
“可是属下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
桑靳此时真的是掐死这些人的心都有了,以往一个个不是都很能耐得吗?不是提起锦衣卫就叫人闻风丧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没用!能让外男进入荣安宫,他们难道是第一天当差吗!
所有的公主里头就荣安宫的那位最金贵,摄政王殿下宠着,乾元帝纵着,前前后后的人伺候着,且摄政王殿下是下了令的,不许那位单于同荣安公主有任何接触,这回倒好,人直接就摸进宫里去了!
废物!
都是废物!
50、都是废物[2/2页]